“我現在難道不是在關心你嗎?”
木槿沒好氣的暼他。
這一眼落到王也的眼裡,格外的風情萬種,簡直令他眩目。
他兩眼不由自主的望着她,露出個傻笑。
“你笑得好傻。”
木槿沒好氣的吐槽,一面吐槽,一面給他檢查。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氣血傷成這樣,比我都還要虛得多。”
她說着忍不住皺眉,“你和人打架了?”
她說完又覺得不對,“到這個地步的,放眼整個武當,恐怕沒有一兩個。總不可能是你和雲龍道長決鬥去了吧?”
王也說了一聲沒,“哪能啊。”
“那你怎麼搞成這幅樣子。”
王也平日裡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整天睡不飽的鬼樣子。眼睛下也挂着倆黑眼圈,但沒有一次是這樣,整個臉上都是青黑。
王也感覺到後脖子上的力道又大了些,他順着那個力道垂頭下來,兩人之間的距離比之前還更近了。近到彼此都可以能看清楚眼裡的影子。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他嘴上一句話都不說,但是爸貝師伯他們都能看出來了。隻要這姑奶奶一出來,他就不自覺的看着她。
這就是完全下意識的舉動,完全不受他控制。
他也不想控制,就是想要看着她。
王也感覺到後脖子上有股似曾相識的暖流,滲透肌理,順着脈絡,從脖頸處往軀幹遊走。霎時間他感覺自己像是浸泡在溫水裡。
“您幹什麼?”
王也從這種極其舒适的感覺裡脫離,将她按在後脖子上的手拉下來。
王也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再輕舉妄動。
他的手掌很大,尤其十幾歲開始在武當練太極,平日不顯,但他渾身上下是實實在在的充實着力量。
他輕易的将她兩隻手腕桎梏在自己的掌中,纖細的手腕依然是初見時候的伶仃,他一隻手就能控住。
“您忘記了您用這個之後,事後有多難受了嗎?”
王也已經不再是剛才的松散模樣,臉上眼裡全是焦急。
“可是你受傷了不是嗎?”眼前人很是迷惑的看着他,“現在來說,你更重要不是嗎?”
王也愣住,他直直的盯住她,想要在那雙眼睛裡找出什麼來。然而他找不到半點言不由衷的影子。
他一隻手捂住臉笑起來。
“您說,我要拿您怎麼辦才好?”
如果他們隻是萍水相逢,那麼他會感激她的這份好心,并且幹淨利落的拒絕。他不喜歡因為自己的事牽扯上别人。
但他喜歡她,他的身體和他的整個人都在劇烈抖動着。
他知道自己不被她愛着的。但他此刻又在她的舉動裡生出了無盡的希翼。
王也突然想要問她,她是不是也對他也有可能。
理智上他知道不太可能,但他就是忍不住的去想。
如果呢,如果她會呢?
王也覺得他現在似乎成了他之前最想不到的模樣。
這姑奶奶,他要拿她怎麼辦才好呢?
他一手捂住臉,笑聲心酸又歡欣。
“王也。”
她喚他一聲。
面前的年輕男人放下手,他的眼睛極其清亮,幾乎有幾分懾人。
“您啊——”王也笑得頗有些無可奈何。
他看着她,下刻又是歎口氣,“算了。”
還是不為難他自己了。
為難來為難去,也沒為難出結果來。
他的心比他想象力的更要頑劣,他也高估了自己的毅力,隻要她在跟前,他就潰不成軍。
“您都不怕,我還怕什麼?”
王也笑着說了一句。
木槿歪了歪頭,眉頭蹙着,在想他這話裡的意思。她稍稍想了一會兒,以為王也同意她給他療傷了。
她伸手過去,這次手才觸碰到他後脖子上,又被王也給一隻手給把手腕給握住了。
這次王也的力道控制的極好,将她的雙腕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掌中。卻沒有之前的那種禁制感。
木槿疑惑的看他,隻見着王也笑着說,“算啦,我這毛病也沒什麼,到時候好好睡上幾覺,就好全了。不用勞動您。再說了,您一用這些,回頭就要耗費氣血。還是别了。”
“你的情況可不是你說的那麼輕松。”
木槿冷嗤一聲,絲毫不給面子的戳破。
“五髒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你該别是以為你那兩個黑眼圈,是純粹熬夜來的吧。是你脾經出問題了。”
王也滿臉佩服,“您這是和師伯學的?”
木槿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果然我就是說對了吧?過來,拖久了,到時候又弄出其他的毛病,你還真的以為年輕就可以百無禁忌?玩脫了,年輕還出事出得更快。”
說着她就要把自己的手從王也的掌心裡抽出來。不湊巧,往外用了兩回勁,都沒見着王也有放開的意思。
木槿盯着握在她手腕上的手,王也因為風吹日曬的練功,膚色要深些。平日不覺得,他握住她的手腕,對比就格外分明。
“不用了。”王也搖搖頭,“您現如今都還沒好全呢,我哪舍得讓你又受罪。”
他說着,看上去頗有些頭疼,“都這麼久了,也沒見您吃胖點。”
“你咒我呢!”
木槿不高興擡腿踢他。
知道他身體不好,也沒真的用力,就是做了個樣子。
王也是不能理解女孩子對吃胖的恐懼,“我過來有話和您說,我要去一趟龍虎山,什麼時候事情辦完,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在的時候,您好好吃藥,好好照顧自己。山上早晚溫差大,您也記得别着涼了。”
“到龍虎山去做交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