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車吧。”
王也拉開後車門,讓木槿進去,自己坐到她旁邊。車門一關,豪車就往北京市區方向開。
杜哥看了後視鏡裡一眼,滿是揶揄,“也總,您這從武當回來,真是想不到啊。”
王也欸了一聲,“都是普通朋友,别瞎說啊。”
“瞎說?”杜哥戲谑的看着後視鏡。
杜哥呵呵笑了兩聲,“也總那就當我瞎說吧。”
不說還好,說了王也渾身更不自在了。他那點心思,從頭到尾誰也沒有瞞過。
王也去看木槿,木槿靠在窗邊對他笑笑,王也忍不住問,“您這會兒還好吧,要不要喝點水?”
“沒哪不舒服吧?”
前頭開車的杜哥笑出聲。
王也更尴尬了。
“沒有啊,還好诶。”她靠在那兒,“王道長,真的不用買什麼去嗎?”
“姑娘您就不用操心了,隻要您人過去,一大家子都開心了。”
“杜哥。”王也看着前頭杜哥笑得和朵花似的。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杜哥強調。
這會兒還不是堵車的時候,木槿靠在車窗那兒看外面的風景。王也扭頭過去看她,不自覺入了神,回頭來瞧見後視鏡裡杜哥那調侃的眼神,王也臉上發燙在座位上坐好。
王也家的大别墅,就算是二周目來,也是忍不住驚歎。
木槿才進入大門,就看見一個豐腴的胖胖阿姨飛奔而來,“小也子~~!”
王也伸開手接住親媽,轉了兩圈才放下來。
“你終于回來了,都不下山來看看媽。”
王也和親媽陪着笑,王媽媽說着看到了王也身邊的木槿,“這就是你電話裡頭提到的那姑娘吧?”
王也才點頭,王媽媽已經拉起了木槿的手,“哎呀,多水靈一姑娘。”
“阿姨好。”木槿雙手被王也媽媽握住,乖巧道。
王也媽媽熱情的厲害,上下打量她,完後親親熱熱的一手拉住她的胳膊,“多好的姑娘啊,真是便宜這臭小子了。”
她垂首像是羞澀的笑了笑,“阿姨。”
王也媽媽笑的格外開心,“姑娘餓了沒有,阿姨給你和小也子做炸醬面。”
一面說着,一面帶着她往裡頭走。
王衛國已經坐在沙發上了,見着木槿進來,笑容可掬,站起來把她迎到沙發那邊坐下。
王也事先和家裡已經打過了招呼,說是要帶人回來,所以全都準備好了。
熱茶和水果全都擺上來,王衛國笑得格外開心,那股高興勁兒一眼就看到。
“小槿和小也回來了?”王衛國高興的和過年似的。
“這小子,我老早就和他說了,早點帶你回來,結果拖到現在。”
王也坐在那兒,幾次想要說話,都被他爸必殺眼神給擋了回去。
“其實武當山上事情也很多,所以一直到現在才過來。”
木槿解釋。
“沒事,回來就好。”
王衛國看向王也,“武當那邊已經和我打過電話了,你現在給老子老老實實的留在家裡。”
“我去。”王也沒想到就半天的功夫,全家都知道他被逐出武當了。
這會兒,王也二哥一家回來了。
“三大爺!”淘淘跑過來被王也一把抱住轉了圈放下來,一大一小拍了個手。
淘淘看見坐在那兒的木槿,“這個姐姐是誰啊。”
“那是你三大爺的女朋友。”
“不是,老爹我——”
王也慌張掉頭就要解釋,結果這會兒王也二哥王亦還有他二嫂進來了。
王亦早就知道王也要往家裡帶人,看到個穿着粉白長裙的年輕姑娘站起來,“你好。”
年輕姑娘長得秀美可人,笑容很甜。
“您好。”王亦趕緊打招呼,“您就是小也提到的那個朋友吧。”
木槿點頭,“王道長提起我嗎?”
“我們全家都知道您。”
當然是通過王衛國知道的。
木槿看向王也,王也這會兒解釋都解釋沒用了,兩人目光對上,頓時王也臉上漲紅。
王衛國看見王也臉上,哼哼笑了兩聲。
這下子真的是怎麼都說不清楚了。
王也忍不住扶額。
木槿笑着去看王也的窘态,回頭去和王亦說話的時候,見着王也二嫂皺着眉頭盯着她。
一家子人坐在一起說了會話,王也媽媽對王也如何和木槿認識的,格外有興緻,當聽說王也主動提出幫忙的時候,全家都爆笑出身。
“你這倒黴玩意兒還去做老道呢。感情你一開始就六根不淨呗。”
王亦說話可不給王也留面子,王也坐在那兒,背彎着被二哥調侃的頗有些狼狽。
何況這話也沒說錯。
王也隻能在心裡啧了一聲。
說了好會,現在還沒到開飯的點兒,木槿和王也坐了幾個小時的高鐵,先讓他們去休息下。
木槿洗了澡換了衣服,去找王也,王也把道袍換了,穿上大學時期的胖虎短袖衫,頭發吹幹了随意的紮個馬尾。看起來竟然還真的和個大學生似的。
她正要開口說話,就聽到樓上王亦夫妻在吵架。
王也二嫂提高了聲量,“他都回來了,你覺得他真的對公司沒有想法嗎,現在他都帶女人回來了,擺明就是要回來和你搶。”
“你說話不要那麼過分,小也才二十六,交女朋友很正常。你要不要這麼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王亦,我是你老婆,淘淘是你兒子,我們才是一家人。你覺得我會害你嗎?”
木槿聽着樓上的吵架聲,靠近王也,“王道長,你二嫂是不是讨厭我?”
王也诶了一聲,“和您沒關系,放寬心。”
二嫂那哪裡是讨厭她,分明就是讨厭自己。不過王也對二嫂的敵意完全沒往心裡去。
“對了我有事問您,您剛才怎麼不解釋呢?”
王也垂頭下來看着她,這下可好,兩個人在家人面前情侶關系簡直就是坐死了。現如今想要解釋估計都沒人聽。
木槿一笑,她走近一步踮起腳尖,王也聞到她身上恰到好處的石榴沐浴露的香氣。
“那王道長怎麼不解釋?”
石榴的香氣從她身上蒸騰而出,氤氲在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裡。
王也隻覺得焦渴,他垂頭下來,“您可真是,叫我怎麼說才好。”
“您知道你跟前的是個男人嗎?”
還是個對她懷揣不良念頭的年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