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故意盯着那張照片,“看着感覺哪兒見過。”
王也喉嚨緊了緊,“您其實九年前也來過北京吧?”
見到她看過來,他幹脆又道,“是不是還去過簋街?在那兒幫過一個喝了酒吐得半死的小孩子。”
她故意滿臉迷惑,“九年前我的确來過北京,不過更細緻的不太記得了。”
“那個小屁孩兒是我。”
王也一口氣說全了。
她啊了一聲,然後側臉過去眨了眨眼,“你這麼一說,好像那時候有個男孩子,長得還挺眉清目秀的。”
“這事我都沒什麼印象了,你還記得啊?”
王也嗐了一聲,臉頰上滾燙的厲害,“我好不容易再見着您,您說我記得不記得。我那會還問你要電話。結果掉頭您就不見了。”
王也說起當年的事,不由得苦笑了兩聲。
“所以道長是從那個時候對我有意思的?”木槿指尖壓在照片上,在那張稚嫩又不情願的臉上撥弄。
可不止,比這還早呢。
王也望着頭頂的天花闆想。不過這話是不能和她說的,不然顯得他像個小色狼。
“我挺喜歡那時候的你。”
王也嗯了一聲,看過去,聽到她說,“那時候的王道長和現在其實性格上,要說變化也變化不大。但是那會的你可真是清秀啊,而且也稚嫩得恰到好處。”
“您這話——”王也糾結的擰眉,“怎麼聽着和變态似的?”
她大笑。
“傻子,難道你沒聽出來,我的意思是說,不管是什麼時候的你,我都喜歡啊。”
當然他小時候除外,那張臉和蠟筆小新,不說十分像,那也是七八分像。尤其那兩道粗眉毛,那簡直是得了蠟筆小新的精髓。
王也愣愣的望着她,“您别逗我吧。”
“我喜歡我的男朋友,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王也整個人都抱了過來,她整個人都壓在床上。王也上武當早,所以年紀小小就開始養生,床也不是酒店裡的那麼柔軟,有點硬度。
“可别來了。”
她輕聲道,“明天要去商量事。”
王也滾到她身邊躺好,“不做啥,睡吧。”
說着他把被子拉過來,木槿被他拉過來的被子給卷了進去。
“我外面的衣服還沒脫呢……”木槿在被子裡悶悶說。
王也說一聲不是,“您這都不已經換過衣服了嗎?”
木槿不和王也這個死直男說什麼,在被子裡咕咚兩下,把脫下來的睡袍往外面一丢。真絲落地的聲響很輕,奈何王也是個異人,識感敏銳的厲害。那輕微的落地聲,有點勾起昨夜的記憶。
“王道長想什麼呢。”
木槿從被子裡露出個腦袋,王也開口就說,“我在想,昨晚上我可長了不少姿勢。”
誰說道士就是心情寡欲,光風亮節的來着。隻要是男人都這死德行。
她踹在王也那腿上,一點力氣都沒收,王也倒吸了口氣,“您悠着點啊,把你家爺們兒踹壞了,您以後的幸福呢?”
“小心我再踹了啊。”
王也趕緊的翻過去了。
過了小會,聽到沒什麼動靜了,王也往她那兒小心翼翼看過去,“姑奶奶您睡了沒?”
“睡了。”
王也不敢動。
“我那個,剛說話不過腦子,您别往心裡去。”
她把被子拉上去,嗤笑兩聲,“睡了。”
王也是鬧不清楚她那意思,又不敢繼續說,怕惹得她不高興。隻好憋下去。
不過這晚上,王也是睡不好的,哪怕被踹了一腳也抵擋不住心裡的高興。和喜歡的女人躺一塊兒,那高興的勁頭,基本上睡不着。一直到後半夜,王也才迷迷糊糊睡了。
大清早王也看着木槿化妝,她五官臉型沒什麼可挑剔的,所以化妝也就是填色遊戲。他瞧着她擰出口紅,豆沙紅的口紅均勻的塗抹在嘴唇上。口紅不是塗完就了事,她用小拇指一點點把唇邊的口紅暈染開。
看着有點溫柔。
王也在那兒看,他一個男人是弄不懂女人化妝的那些事,不過他分得清楚美醜。
豆沙紅的口紅暈染開之後,她明眸善睐,溫柔的厲害。
“下去吧。”
“小槿。”王衛國在餐廳看見她,笑着和她打招呼。
昨晚上王也哐哐哐的在她原先的那個房間搬東西。在家裡他是不會用八門搬運的,所以都是他搬過去。那麼大的動靜,早就鬧得别墅裡全都知道了。
“伯伯。”
王衛國笑的臉上開花,一頓早餐用的那是眉飛色舞。一桌子人不高興的隻有王也他二嫂。
今天要去見張楚岚,王也和她一塊坐後面,遠遠看見等在酒店門口的諸葛青的時候。王也握緊她的手。
諸葛青開了副駕駛的門,坐進來的瞬間,就看到了王也緊緊握住木槿的手。
車内是詭異的緘默。
杜哥是知道這裡頭的淵源,一路上也沒出聲。
諸葛萌他們也來了。知道諸葛青失戀,有種莫名其妙的幸災樂禍。花花公子在戀愛上栽跟頭,簡直難得一見。值得圍觀。
王也一行人在高鐵出站口等着,王也動了動手臂,看了眼木槿。
木槿笑着乜他,風情萬種,但就是不挽住他的胳膊。王也歎口氣,擡手起來環住她的肩膀。
張楚岚從檢票出站口那兒出來,就見着王道長摟住龍虎山見過的那個女神。
瞬間的功夫,天雷從天上轟隆隆對準他頭頂打下來,直接把張楚岚打得外焦裡嫩,口吐青煙。
為什麼……為什麼……王也道長都脫單了。他都還是個光棍啊。
現在女孩子喜歡道袍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