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液從臉頰上的傷口流淌出來,她放手徑直攀抓住意圖收回去的繩子。纖細秀美的手背上筋骨微凸,下刻梳着包包頭,臉上兩坨紅的如花被整個拖拉出來。
木槿一手扣在那個如花的頭上,如花的嘴裡一張一合,裡頭冒出來的是個男人的聲音。
“果然和教主預料的沒錯,那些關于你的資料都是假的。你靠近王道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她手掌扣在如花的頭頂,明明是纖細的手心,卻将整個如花死死壓制住。如花保持着雙膝跪下的姿勢,努力想要逃脫,軀體關節處發出咔咔的詭異聲。
木槿不知道是哪個王也的粉絲過來發神經了,相比較諸葛青的那些腦殘粉還更安全一些。至少那些腦殘妹隻敢在網絡上造謠,半點都不敢動手。
“你最好和王道長分手。”跪着的如花嘴巴裡依然源源不斷的吐出精神病一樣的話,“我們教主說了,如果你不肯的話,那就别怪我們教主下死手了。”
年輕女孩子嗤笑,按在如花頭頂的手已經掐在了如花的脖頸上,倏然收緊。威脅的話語戛然而止,如花嘴裡張開發出咔咔的窒息聲響。
“先擔心你自己再說吧。”
她擡手捏住如花的右臂,曲肘往内一折,幹脆的破裂聲響起。
如花嘴裡窒息的咔咔變成了憋氣狀态下的慘叫。
一切整完,如花哐當倒地,她掏出手機,拍了地上如花的照片給王也發過去,然後給王也打電話。
電話裡王也話語緊繃,匆匆說了幾句之後就挂斷了。
再過了一個多小時,王也和諸葛青一起過來了。諸葛青是強烈要求過來的,木槿發如花照片的時候,被他暼到了。王也對那個不知名的狗玩意兒已經徹底的耐心告罄,聽到諸葛青說這個和諸葛家的神機很相似,恐怕内裡有什麼牽扯。
趕來的時候,王也領着諸葛青直接奔自己的房間。隻見着木槿坐在沙發上。
王也的房間是個套間,有大緻的客廳卧室布局。聽到開門的動靜,她回過頭來,王也看到她衣服上的血迹,臉色大變,幾步過來,“你受傷了?”
她點頭,“被這個劃到了。”
說着指了指卧室。
王也和諸葛青趕緊沖到卧室裡,隻見着卧室裡亂糟糟,地上一個斷了手臂的人偶橫在地上,旁邊是甩頭一子。
諸葛青過去提起地上的如花仔細察看,看了一番,眉頭緊鎖。
“這比那些姑婆們的手藝要厲害多了。”
諸葛青翻看地上的如花,“奇怪,和我們家的神機的确有幾分相似,但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和我們家神機類似技能的異人。”
王也轉身出去,掏出手機,在黑名單裡找到那個号碼直接撥通。
那邊很快接了,“王道長。”
“是你對吧。”王也半點都不和他廢話,開門見山。
“是我。”電話裡的人幹淨利落的承認,“不過我都是為了王道長好。”
王也的腦子裡的弦當即就斷了。
“你傷我女朋友,還說是為我好?!”
他臉色鐵青,額頭和脖頸那兒青筋迸起。二十六年他所有的憤怒幾乎全都在此刻集聚了,什麼風淡雲輕,根本不存在。
王也手止不住的微顫,“你他媽腦子頂脖子上是沒半點用處是吧!”
他現在恨不得把手機另一端的混賬玩意兒給抓出來,好好暴打幾頓。
木槿過來,直接從王也手裡把手機拿過去,“喂?”
手機那邊猝不及防,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
可能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活蹦亂跳的也在,照着他的設想,應該是王道長發現她是個壞女人,然後幡然醒悟,痛改前非,從此和壞女人斷絕關系。沒想到她就在王也身邊。
她言語裡帶笑,“我雖然沒見過你,但是這兩次也足夠讓我足以了解你這個人剛愎自用,以及自以為是的特點。”
“你——”那邊年輕男人的言語滿是驚愕和不敢置信。
“是不是奇怪我怎麼沒事。”她持着手機突然笑出聲,“他叫你什麼,叫你教主?”
“上吊自盡教麼?說實話有你這種教主,真的不是推他們去死嗎?”
“你所有的自以為是,推到了人前,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代價,你真的付得起麼?沒有人告訴你,做任何事都要探探虛實,貿然行動,會出事的。”
木槿見着王也要來拿手機,示意他稍安勿躁。
王也這個人,是真的純良,不帶半點假的。這樣的人,哪怕心明眼亮,也吵架吵不過,威脅人都威脅不到點上。
“我現在安然無恙,那另外一個,你覺得會怎麼樣呢?”
手機那邊傳來了另外的動靜,不多時那男人的聲音重新續上來,話語裡可見的怒火,“你把他怎麼樣了!”
“你說要對我下死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這種結果?你今年幾歲?”
她笑了,“以為是過家家,放了那種狠話,還可以全身而退?放心,我沒有要他的命,畢竟法治社會,不輕易興打打殺殺。但是你給我記住,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耍你那套,小心來一個沒一個。”
“我和王也不一樣,他是個好孩子,但我不是。我不會殺人沒錯,但是給你弄進icu搶救,我是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你說他們要是缺胳膊少腿,又或者半輩子隻能躺床上。你掂量一下。”
她說完把手機還給王也,王也接過手機,聽着那邊的人呼哧呼哧的呼吸聲,估計是被氣得不輕,但是一時半會的不知道要怎麼回話。
“姑奶奶——”
沒等王也說完,木槿嗤笑,“放心給個教訓而已,人沒死。我像是那種動不動就殺人的人嗎,我可不會說什麼不分手就殺了你的話哦。”
這時候手機裡那人怒道,“王道長,你真的要和這種女人在一起嗎?你現在已經見識到她的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