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搞偷襲!”想到此,林荼放棄個人素質,破口大罵,“看不到别人忙事情?眼睛白長了!”
不等喪屍鳥站起身,她随手拿起推車上的罐頭,狠狠朝它砸去,那力度很難說沒有加入個人恩怨在裡面。
隻可惜作為業餘的投球手,林荼準頭不是很好,罐頭砸在地上,擦着喪屍鳥的邊飛出極遠。
意識到自己準心偏差,林荼扶着櫥櫃站起身。她放棄了細窄的撬棍,随手從櫃子上翻出個平底鍋。
也正是這時,喪屍鳥重新飛撲了過來。
林荼沒有躲,她舉起平底鍋,在鳥撲近的一瞬間,像是打網球一樣朝天花闆用力揮去。從某種角度來說,球拍擊中網球的概率确實比球杆擊中棒球的概率更高。
喪屍鳥撞向平底鍋,發出“通”一聲巨響,被林荼的力氣帶得飛向樓梯間那邊,整半邊翅膀折成了九十度。
它發出嘶啞的慘叫,失去飛行能力的同時,也基本失去了對林荼的威脅。
林荼走過去打算補最後一刀,卻見鳥掙紮撲棱着站起來,沒有再出現攻擊欲望,反而是掙紮着往樓上爬。
喪屍鳥居然對她不感興趣了...林荼反而立刻來了興趣。
不過這份興趣持續了五分鐘,在看喪屍鳥爬完兩層樓梯後,便即将消失殆盡,林荼用平底鍋将喪屍鳥兜起來扔到了樓梯最頂端。
“然後呢?”她自言自語地問。
接着,她就眼睜睜地看着喪屍鳥啄起地面一塊不知從哪來的腐肉,走進嬰兒房,試圖将其放進嬰兒床未遂後,搖搖晃晃地放在了一旁的地上,拼命朝着窗戶的方向展了展翅膀,似乎想飛出這個房間。但很顯然它失敗了。
它頹唐地留在原地,逐漸又對林荼表現出了攻擊欲望。
還沒等它行動,林荼一平底鍋給了它第二次死亡。
“原來是你,不過...為什麼呢?”林荼若有所思地看着一嬰兒床的腐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用平底鍋撥開表面生蛆的肉,如洋蔥剝皮般,嬰兒床裡的東西逐漸露出了它原來的樣子。
果然...林荼皺起眉,這裡面有東西。
一個虛弱的嬰兒,準确來說,一隻虛弱的喪屍嬰兒,否則它絕不可能活到現在。它幹得發黑的手裡還抓着兩塊腐肉,不斷塞進嘴裡嚼動。看到它嘴裡冒出的幾隻肥嫩的蛆蟲,林荼差點又想吐了。
她迅速解決了這隻喪屍,走到窗邊查看喪屍鳥出入這個房間的通道——她可不想在幹活兒的途中又冒一隻鳥出來。
通往外界的縫隙很狹窄,林荼湊近檢查縫隙來源,發現這是一塊封窗戶的木闆松動導緻的。她剛想縮回腦袋,眼神卻不經意間通過縫隙看到窗外的場景,那是屋子的後院。
從外觀來看,這個屋子是有後院的。隻是後院圍牆門從裡面鎖住了,屋子中進入後院的門也從外面鎖住,所以林荼一直不知道後院裡有什麼。
現在她知道了,那是...
一輛白色的小皮卡?!
林荼雙眼放光,随手将木闆卡嚴實,以最快的速度下到一樓,撬棍兩下就撬開了通向後院的門。
皮卡就停在後院正中,車裡還有一隻喪屍,看上去像是家裡的男主人,他車鑰匙都已經插入鎖孔了,但因為被咬傷了,直接在汽車中喪屍化。
這家人該說不說,真是倒黴透頂。
林荼一邊想着,一邊打開車門将喪屍做掉,自然而然地将車和車鑰匙一起據為己有。
她簡單地清理汽車後,便繼續收集物資。有了車後,收集物資便簡單許多,林荼不需要太多考慮物資的體積、重量等是否可攜帶的因素,她隻需要将東西囤進汽車中。
她不僅囤了些食物,還有一些衣服,和喪屍搏鬥衣服上難免會沾上污血,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又不好清洗,林荼将能穿的衣服都收集起來,以方便換取,此外,還有些紙巾、藥物、牙膏等等日常用品。
放滿後備箱的一大半,林荼慢悠悠地開着小皮卡出了後院,看着主幹道上還剩下的近十戶民居,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這裡哪裡是末日啊,這分明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