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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原本七天假,醫院之前給沈遲緒的結果是停職調查。
今天是新年後的上班第一天,沈遲緒去了醫院主任辦公室,也将傅連生給她的那個文件袋交給了他們。
沒五分鐘,沈遲緒恢複了工作,她已經去換衣裳了。
她這一回來整個科室也蠻驚訝的,這停職調查的時間好像就跟他們差不多,就放了春節,沒多久就又回來了。
好似沒有發生這回事一樣。
不過沈遲緒倒是神色淡定,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無論其他的,她隻是還記得傅連生說過的話,她是清白的,自己不應該丢掉工作,不然憑什麼。
她重新戴上了工作牌,這刻心裡才安定了些。
沈遲緒回了辦公室,收拾了桌子,季正初接水回來看見她也很驚訝,不過也很開心,她應該是沒事了。
“沈醫生?”
他走來了沈遲緒的身邊,臉上還挂着笑,又說她這是求回了公正得回了工作啊。
這是好事啊。
但她也隻是勉強的對着他笑,并沒有很開心。
季正初也看明白了她的眼色,不管怎麼樣,經曆了這麼一件事,心裡多多少少都會不好受的,他理解。
他再拍了拍沈遲緒的肩,也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再過了十多分鐘……
沈遲緒先去了一趟徐建清的辦公室,站在之前那個同樣的位置她還是神色淡漠,自己好似也忘記了發生的那件事。
徐建清現在見着她也是歎氣,但到底也是松了口氣,畢竟确實是有證據證明她是受栽污的,她是清白的。
“沈遲緒,經曆了這麼一件事,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徐建清還坐在椅子上,擡眼來瞧,發覺她好似很冷靜很理智,可明明這件事她才是受害者。
“師父是覺得我應該自我反思嗎?”沈遲緒看着也有反應,但她不明白她到底應該說什麼。
徐建清剛剛泡了兩杯菊花茶,本是希望她能降降火,但現在看來又好像不需要了。
沈遲緒就站在桌前,雙手垂放在身側,她不知道她應該解釋什麼。
“我隻是希望你能想清楚,我不希望這些事會再影響到你的工作。”他也沒繞彎子,之前得知了沈遲緒被栽贓的事他也去跟上面解釋過,但到底還是需要澄清的證據。
“師父,我都知道。”
“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耽誤工作的。”
她也跟他做了保證,最近的事情發生的太多,她也确實是要好好理一理。
“師父,我是受害者,我沒有必要反思,做一個受害者内耗根本就沒有必要。”
“該道歉的應該是那個栽贓我的人,站在道德指控方的人也應該是我。”
沈遲緒說的很清楚,明明是她被人栽污了,那為什麼還要自我反思?受害者有罪論嗎?
因為别人犯錯卻來反思自己做的對不對,這本身就是個荒唐的事。
“我坐的端站得正,沒有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我為什麼要反思自己?我沒有錯。”
沈遲緒直愣愣的說了這麼一通,我沒有錯這四個字說的非常肯定,也是徐建清早已經習慣了她的脾氣,也沒多說什麼。
“是,該道歉的是他們,不是你。”
“行了,你先回去吧,好好工作,我還等着你的論文結果。”這才是正事,他更在乎這個。
“好。”沈遲緒聽話點了頭,道了謝,随後又出了他的辦公室。
她走在長廊上,看着這不少的病人來來往往心裡還很亂,但也足夠冷靜。
或許是這天氣有些冷,她的心都還是冷的。
就算是過年了,但這醫院内的病人也還是不少。
沈遲緒随手将一團廢紙扔進了垃圾桶裡,看了看工作牌,還是專心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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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沈遲緒雖是能在醫院裡見着顧淮,但跟之前不大一樣了,她如今對顧淮的态度更是冷淡了不少。
今天不是夜班,但沈遲緒也是挨到了快十點才要下班。
傅連生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給她發了微信,又說何晚露是那個檢舉她的人,如果她今天有空的話他會讓林特助來接她,會讓何晚露當面給她道歉。
這是必須的。
傅連生本是沒有将這個事給鬧大,但何晚露卻自己捅了出去,如今何家父母和傅家父母都知道了這件事,何家幹涉,傅家與何家之間的合約并沒有中止。
為着集團的利益傅父給傅連生施了壓,明言何家的合約不可以中止,他也無奈,也沒再多說。
隻是他個人的策劃公司與何晚露之間的合約已經被他廢止了,這件事可還是傅連生自己做主,何家還是得向他賠償違約金。
傅連生雖是答應了何家的條件,但也提出何晚露必須親自當面給沈遲緒道歉,如若不然他也會起訴何晚露,反正他有的是時間跟她耗。
時間是越來越晚了,沈遲緒看了後隻是回了他一個好,也沒多說。她工作忙,現在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