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摩托上,傑森·托德幾乎完全被動地知道了對方的基本信息——她還真有塊地?
農場主非常沒有安全意識的在摩托車後座張開手臂,感受自指尖川流而過的風:“對呀!我還有匹黑色的馬,她叫栗寶,跑起來幾乎和你的摩托一樣快!”
“你現在是加速了嗎?”
“沒有。”傑森不動聲色:“她一向是這個速度,剛才隻是在熱身而已。”
“哦。”阿瑞娅點點頭,看上去非常信服:“那這個啟動速度确實還有相當大進步空間嘛。”
“……”
再聊機車聊天馬上就要進行不下去了,紅頭罩在下一個拐角壓彎,讓話題成功轉移:“所以為什麼想找黑面具的麻煩?”
畢竟聽上去農場主和犯罪帝國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除非她在農場種違禁作物,否則他還真想不出這二者扯到一起的原因。
“是為朋友。”雖然一張嘴就被灌風,為了計劃順利進行,農場主還是給他解釋了一番來龍去脈。
傑森估計這種人能在哥譚活到現在,很大可能是因為對方還不錯的身手——不然就這樣問什麼說什麼的性格,早就被别人坑得連骨灰都不剩。
他在那堆喋喋不休裡甚至知道了這位農場主之所以能随身掏出桶和幹草叉,是因為她有種空間類型的能力,能将農具随時帶在身邊,必要時也能作為武器用。
……又是個冷不丁能從身上掏出各種東西的,哥譚真是一如既往缺乏想象力。
“你别小看我的背包!很方便的,之前還沒有自動灑水器的時候我就把灑水壺背在包裡。收作物也很快,不同的種類植物幾乎都能一次收好。”
“所以,你有這個超能力……”傑森試圖總結:“但是你把它用在了種地上?”
“對呀。”雖然不是超能力,但是這麼解釋也行。
挺好的,人生有夢各自精彩,他才不羨慕呢。
……也許也有點兒。
可能是文學作品将田園生活描繪得太過美好,聽了這個衣品很差的農場主喋喋不休後,紅頭罩想起自己養在陽台上的幾盆花來。
等這周任務結束後再去花市逛逛吧,也許還能淘點順眼的回來。
……
黑面具今天是無法面見了——根據掌握的情報,他在幹預市長競選失敗,結果讓個看起來毫無政治背景的人上台後就相當謹慎地跑去他的海外犯罪帝國呆了幾個月。
不過他知道,這期間羅曼一直遠程操控着他的事業。如果這任市長當真表裡如一的平庸且不吃給出的任何好處,黑面具肯定會動用些特殊手段提前換屆——就像對之前的一些市長一般。
此次準備去洗劫的,正是黑面具下令暗中從海外運往哥譚的一批武器。
“你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黑面具徹底消停嗎?”後座的阿瑞娅還在苦惱,殊不知這種問題前座老前輩已經思考很久了。
“很簡單,”他們開出主城區,在郊區較高地勢停車。這是處魚嘴型向外凸出的地形,從雜亂無人打理的灌木中能看到底下一條進城的大路:“殺了他就行。”
“這麼簡單?”
男人自始自終都沒有取下他頭上那個紅色的桶,不過當他稍微偏頭時,她能感受到對方的滾燙目光:“對,就這麼簡單。”
“但隻要有個人在,恐怕你就永遠無法達成。”
阿瑞娅還想說什麼,紅頭罩轉過頭去,一頭獵豹忽然繃緊身體進入狩獵狀态:“噓——”
他說:“黑面具的運輸車來了。”
……
一個普通炸彈需要四個鐵礦石和一塊煤炭,而一個超級炸彈,則需要四塊黃金礦石、一個太陽精華、一個虛空精華才能合成。
所以在和紅頭罩打暈駕駛和雇傭兵,徹底接管這輛車後,當他拉下厚重遮布,阿瑞娅理所應當對着裝載整齊的炸藥流出了口水。
“收收收收,别滴到上頭。”紅頭罩重新蓋上遮布,這簡直是世界上最殘忍的聲音:“你覺得我會讓你帶走這麼多炸藥,然後在哥譚招搖過市?”
“我也出了力的!”面對同伴疑似反水想獨吞這些東西,阿瑞娅為了自己美好的炸礦未來據理力争:“就算不能五五分,至少也四六或者三七分吧!”
想起沒有炸彈配方前一個鎬一個鎬敲出來的礦,農場主就帶上了真感情:“你不知道沒有炸藥下礦的日子有多難熬,再多的樓梯也沒辦法撫平我内心的創傷……”
“等等,”紅頭罩緩緩一個問号:“你打算拿這個去挖礦?”這到底是個什麼農場?
“對啊,”阿瑞娅扒着遮布,對裡頭形制同一、品類一緻的炸藥望眼欲穿,看上去一格子就能裝99個:“不然還能用來幹什麼?”
“呃……比如在某個位置的地下填滿炸彈炸死市長之類的?”
“我現在兼職市長保镖,怎麼可能用這個去炸他!”除了有時惡搞他,其它時候農場主非常擁護劉易斯的好不好。
“你是市長保镖?”紅頭罩笑了一聲,因為隔着面罩笑聲悶悶的,不過聽起來心情的确很好:“那好,你拿走三成吧。”
“順帶一提,你的紫色褲子非常好看,很有品位。”他豎起大拇指:“和今晚韋恩舉辦的宴會非常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