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要為朝兒做主啊!”宸親王一進殿就哭天抹淚,好似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帝聽着宸親王的哭聲,擡手将茶杯裡的水倒進香爐:“噢,朝兒出了什麼事,誰欺了他?”
宸親王抹抹淚:“是靖王殿下,他今日新官上任就把朝兒的腿打斷。朝兒在羽林衛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靖王殿下一來就拿朝兒立威,實在不公啊!求陛下做主啊。”
就在宸親王哭訴的時候,殿外伺候的小太監躬身進來:“陛下,慶陽候,王次輔,刑部尚書楊大人……求見”小太監一口氣報了十來個人,不禁後背汗濕了衣裳。
“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來見朕。”皇帝擡手,旁邊伺候的太監總管連忙上前扶着皇帝起身,“都讓他們進來,我倒是看看都湊一塊要做什麼。”
傳話的太監出去不到片刻,朝中一衆大臣進來就跪下,口中說辭都是自家孩子在羽林衛被靖王打了,求皇帝做主。
聽完他們他們的話,皇帝挑眉:“竟有此事,來人,召靖王入宮。”
“是。”
皇帝要見自己在李霁意料之中,他無所謂道:“本王知道了,這就進宮。”
“宮中陛下和諸位大人都等着王爺,王爺還請快些。”太監行了個禮就退到外面候着,大有催促之意。
“王爺。”趙毅眉宇間難掩憂色,“此番我們得罪的人太多,怕他們會在陛下面前說什麼不好的話。”
李霁哼笑:“他們說本王的不好話還少了嗎?将東西給我,對了,雲微……”
趙毅将袖中的一沓信封交給李霁,會意道:“若雲公子問起,屬下便說王爺上任第一天,事務繁忙恐怕不會來陪公子用飯。”
“嗯。”李霁想到這心情就不大好,想他費盡心思将宋南宋北支走,可偏偏遇到這些不長眼的事,“讓廚房盡心些。”
趙毅領命:“是。”
禦書房。
李霁在一衆恨不得剮了他的視線中走進禦書房,衣擺一撩跪下:“兒臣拜見父皇。”
皇帝見到這張桀骜不馴的臉就是氣,将桌上的茶杯揮在地上,飛濺的茶水打濕李霁衣衫:“你好大的膽子,朕讓你去羽林衛,你做了什麼?”
李霁面對皇帝的震怒面色不改:“兒臣作為羽林衛都統,隻是懲治了一群玩忽職守的将士,其餘的并未在做什麼。”
“靖王殿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饒是你懲治羽林衛将士也不該打斷朝兒的腿。”宸親王忍不住出聲。
“依本王看,打斷腿都是輕的。”
宸親王大怒:“你說什麼?”随即朝皇帝跪下,“陛下。”
皇帝眉心擰起:“李霁。”
“兒臣有事啟奏。”說罷将一沓信封取出,“父皇看過便知分曉。”
伺候的太監連忙上前将信封捧到皇帝面前,皇帝陰着臉打開,這一看臉色越發是陰沉。見此殿中其他人也嗅到不一樣的氣息,交換了眼色按下告狀的心思。
“好哇!”皇帝拂袖将那一沓信封摔在地上,“你們都看看,都看看你們的好兒子都做了什麼。”
殿中的其他人連忙撿起來,看後也均是臉色大變,跪下:“陛下,這,這定是污蔑。”
“是啊陛下,我家孩子品行端正,哪裡會做下這等不恥之事。”
“污蔑?”李霁雖還跪着,但他周身的氣勢仍壓得這些官員冷汗淋淋,“要不要本王将人證物證拿上來,哦,不,你們不要本王也是要将人證物證交給陛下,請陛下為蒙受不白的百姓申冤。”說罷,俯身朝皇帝行禮道:“陛下,信中所言句句皆是屬實,還請為百姓做主。”
皇帝冷笑:“好啊!朕還不知天子腳下有如此肮髒之事,來人傳大理寺卿觐見。”
“是。”
“不過若是靖王拿出來的證據有假,也别怪朕罷了你的王位,收了你的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