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好吃。”傅維諾不吝啬于誇獎,贊不絕口,讓主廚得到了充足的情感回饋。
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三人組又在十幾天的分離後重新相見。
“你們倆可想死我了!”聞希打扮得很漂亮,頭發燙卷了,更顯得青春靓麗。
“還行吧。”印星縱還是保持着自己的外在人設,但二人看着就是一個臭屁小孩。
他穿了件深藍色寬大T恤和黑色工裝褲,露出一截勁瘦小腿,背了個黑色的包,很潮流。
果然假期是最好的醫美,不止二人,教室中絕大部分人都穿得鮮亮起來,一個個像是雜志封面上的模特。
相比之下,真做過平面模特的傅維諾穿搭就簡單得多了。他還留着上學時的發型,不過因為長長了蓋住了眉毛,些微淩亂。
内搭白T短袖,外面是一件白色襯衫短袖外套,從肩上延伸下一段黑色竹子刺繡,下面是配套的黑色休閑直筒褲,右腿下方也有一段白色繡樣竹子。
臨走前看見還有配飾從沒戴過,所以又拿了副眼鏡帶上。
在夏季看起來很幹淨清爽。
“假期準備去哪玩?”傅維諾問聞希,她一早就在計劃旅行,隻是因為還沒填志願而耽誤了時間。
“去A國玩一周再去O國,先去海邊再去雪山。”她興緻勃勃的說着自己的旅行計劃。
等她也說完,班主任的彙報和發言也基本上結束了,大家人手一本手冊翻看,都在竊竊私語。
等學校的事情結束,衆人便往學校附近的餐廳去。他們用剩餘的班費包了個大包間,擺了四五桌才全都坐下,開始模仿着大人之間的寒暄。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味了,從一開始的煽情變成了豪放,不知道是誰起了頭,有人把茶水飲料換成了酒,無論熟不熟都開始一個挨着一個敬酒。
傅維諾一開始還捂着杯子假裝裡面有液體,但連續三次之後就被發現了,大家一哄聲的開始勸,在他杯子裡倒滿了刺鼻的液體。
這是啤酒,度數不高,但很難喝。
傅維諾隻嘗了幾口就覺得食欲盡失。
印星縱秉承着尊老愛幼的美好品德幫傅維諾攔了幾次酒。結果自己也是個小趴菜,喝了六杯就開始埋頭玩消消樂,任誰來也不說話不理人了。
聞希是班裡的交際官,作為熱門人士,她早就被男男女女圍得水洩不通,甚至情緒來了還能和姐妹兄弟抱頭痛哭。
于是傅維諾也不知道被熟的不熟的敬了多少酒,喝得胃都脹了,面紅耳赤,呼出的氣都帶着濃烈的熱氣和酒氣。
他不想再待在這兒了,起身強撐着往洗手間走,最後鎖上門暈乎乎的坐在了馬桶蓋上,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覺得有些冷,迷糊中聽見有人不斷在他耳邊敲門,聒噪得令人頭疼。
“拜托小聲點可以嗎?”他無力請求。
“傅維諾,别在廁所睡覺了,你的朋友還在外面等你呢!”門還在不斷敲,甚至越來越大聲。
“哎呀……”傅維諾覺得好痛苦,哭喪着臉磨蹭的打開門,和門外的omega同學面面相觑。
“你還能走嗎,要不要我扶你。”同學上前一步,像是要去拉他。
傅維諾搖頭,收了收手臂,略微清醒了一瞬間:“不用,我可以。”
他撐着腿站起來,一步一步慢慢走,極力穩住身體。但醉了的身體總不那麼聽使喚,比如他現在就覺得自己是同手同腳在走路的,但怎麼也改不回來。
好不容易出了廁所,他準備扶着牆休息會兒,手一伸出去就被一個溫熱的手掌接住,對方粗粝的指關節磨得他手心發癢。
他被吓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要甩開,但熟悉的聲音讓他放下戒備。
“是我。”
傅維諾擡頭,眨了好幾次眼才聚焦。
印常赫就站在洗手間旁,直挺挺的遮擋在他面前,面上有些凝重,眼中倒映出自己的影子,還閃過一絲擔憂。
“你怎麼來了?”傅維諾聲音聽着有些無力,含糊不清的從口中擠出。
“來接星縱,和你。”
“哦。”
印常赫一來傅維諾就覺得安心了,這高大健碩的體格就是十個alpha來了傅維諾都覺得沒有勝算,那一定是安全的。
腿上沒力,手又沒支撐物,傅維諾一放松就想往下坐。但印常赫以為他要摔了,大手一提又把他提起來。
坐不下傅維諾又往前倒,臉頰擠壓在印常赫胸前,壓迫得嘴巴鼓起,像隻塞了食物的松鼠。
眼看着手一松傅維諾又要往下滑,印常赫連忙扶住他,本想攔腰抱起來的,但喝醉的人身體和非牛頓□□體似的抓都住不住,更何況公主抱了,太費力氣。
于是便托着他的腿彎讓他坐在自己手臂山,傅維諾便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着印常赫的脖子窩在他肩頸處,牢牢卡住了。
擔心他掉下去,印常赫另一隻手按着傅維諾的背,前後都有依靠物,傅維諾睡過去前倍感安心。
接到人的印常赫重新返回包間門口,拍了拍還半醉着的沉默星縱,示意他該走了。
“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