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不知道其中有沒有僞裝的成分。
但看了她的哥哥是非常滿意的,有兩三年時間沒看見他元氣滿滿的模樣了。
支起爐子,蒸汽很快從水面翻騰,湯底紅白分割開,傅維諾在兩邊都分别煮了些排骨進去。
傅雲潇把桌面闆凳收拾好準備去端菜的時候,印常赫已經利落的把菜都端出來了,有條不紊的擺放好,一看就是會幹活的人。
她坐回去,倒好飲料,三人邊說話邊吃。
大部分時候是傅維諾和傅雲潇在聊,三人中傅維諾是連接人,話頭也基本上是他提起的。
好在已經鍛煉出來了,此時也不覺得尴尬。
說到上大學之後的事情時傅維諾又想起妹妹的去處,說:“我和舅舅舅媽談過了,我上大學後你還是住在舅媽那兒,這裡離學校遠,來來往往的不安全也不方便。”
“我都可以啊,平時都住校,也放不了幾天假。”傅雲潇沒有異議。
“之後的家長會和一些學校組織的活動如果我趕不回來也會拜托舅媽舅舅去參加的。”他給傅雲潇夾菜,又雨露均沾的給印常赫夾了一筷子。
傅雲潇擡眼就看見印常赫把剝好的蝦給傅維諾,說:“不用了吧,不來參加也沒關系的,這太麻煩舅舅舅媽了。”
“那怎麼行。”傅維諾直接否決傅雲潇的異議。
大家家裡人都去了,就傅雲潇沒有家人在場,也許傅雲潇不覺得有什麼,卻不代表别人不會覺得有問題。
喜歡窺探他人悲慘家庭生活以謀取樂趣的人可不在少數,傅維諾見多了。
“你不放心的話,就讓十一平時多注意點她學校的動向。”印常赫在傅維諾耳邊低聲說。
傅維諾知道風芷兮之前因為他的緣故一直有關注傅雲潇,還幫忙解決了一些小問題。但不知道是以什麼方法去關注的。
畢竟那是個管理嚴格的封閉式住宿學校,平時他們家長也隻能通過老師和學生本人了解生活情況。
如果十一能有渠道關注的話自然好。
但是,“不會耽誤十一工作嗎?”他悄悄問。
“十一本身是媽媽的貼保,給你後媽媽自己又添了新的,所以你走後她現在就閑下來了。”印常赫解釋完又補充了一句,“她已經放了半個多月假了。”
原來如此,那确實得合理安排她工作才行。
傅維諾彎起眼睛,語氣很愉悅:“那我不在京城這段時間就拜托她了,雲潇之前在學校和同學相處偶爾會有一點小矛盾,如果再有這種情況麻煩她及時告訴我才行。”
之前有兩次因為通知不及時,雲潇被别的家長指責了半個多小時他才到學校,看見妹妹倔強又委屈的神情差點心疼死他。
“嗯。”印常赫回答很堅定。
因為二人湊得近聲音又小,加上沸騰的聲音阻擋,傅雲潇雖然看見二人在咬耳朵,但豎起耳朵聽也沒聽見他們說了什麼,就看見傅維諾看了自己幾眼。
直覺與自己有關,她直接問傅維諾在說什麼,傅維諾搖了搖頭故作神秘。
傅雲潇鼓了鼓嘴,得不到答案直接放棄。
飯後也是印常赫主動收拾洗碗的,傅維諾要去幫忙,進廚房前又被傅雲潇拉住。
“他平時也這麼勤快嗎?”主動得令人震驚。
“他平時都不做這些,家裡有保姆阿姨。”這次純屬是為了在傅雲潇面前加點表現分。
傅雲潇疑惑:“你怎麼知道,你去過他家?”
傅維諾和她對視了一秒,鎮定自若:“他自己說的。”
“哦——”
傅維諾讓傅雲潇把桌子擦了,自己進去幫忙,傅雲潇一邊動作還一邊在想印常赫家庭條件應該挺好的,和傅維諾在一起會不會産生觀念上的沖突。
一半揪心一半放心,等一起送走了印常赫,傅雲潇趴在傅維諾肩膀上嘟囔:“我覺得觀察一個人真的很累。”
“那是因為和我扯上了關系吧。”
如果隻是普通朋友或者陌生人,幾句話的時間印象就已經達成了。正因為是與他關系匪淺,傅雲潇才會不斷的在成型的印象中反複推翻又建立,不斷深入思考。
“但從今天的觀察看來,他确實不差,很有分寸和教養。”傅雲潇随着傅維諾的動作往前移動,一起回到家中。
傅維諾揉了揉她的頭發,指着家裡的電視洗衣機空調這些,說:“那我再告訴你一點事情吧,家裡這些電器時間久了都有所損壞,也是他知道後來修理的。
看一個人不止要看他說什麼,更要看他做什麼。至少在我這裡,他願意為我付出行動,凡事有着落,有他在我做什麼都覺得有所支撐,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