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常赫見他情緒好轉,心落了下來,笑音好似震在傅維諾的心上,酥酥麻麻的。傅維諾不由得嗔視了他一眼。
“你笑什麼。”
印常赫說:“一直沒進步那隻能是教練的問題了。你有一位精通槍法的熟人在身邊,怎麼不請教他呢?”
“誰?”傅維諾問,見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忽然反應過來,忍不住笑道:“好啊你,又逗我!”
精通槍術的熟人,他身邊能和武器聯系到一起的就隻有印常赫了,還能有誰比進過軍校上過戰場的人更了解怎麼用槍?
“這怎麼算逗呢?”見他笑了,印常赫才和他一起下車往樓上走。
這裡居民不算多,他們這棟樓更少,一路上去都沒遇到一個陌生人。
獨門獨戶的樓層也不用和陌生人一個電梯,二人牽着手,親密自然流露,關系毋庸置疑。
“那印常赫先生願意教我槍法嗎?”傅維諾抱着他的手臂,轉念一想又改口道:“不對,應該是上将先生,請問您願意教我槍法嗎?”
在調任去蜀州基地前,印常赫就已經是上将了。
傅維諾空了隻手出來行了個标準的軍禮,印常赫說他軍訓沒白訓。
不過,
“上将隻能訓練自己手下帶領的将士槍法,但印常赫先生倒是能直接教導自己的男朋友。你想選誰?”
進了屋,傅維諾緊跟着印常赫,挨着他坐下,忙将自己的答案說出來:“那我當然選擇男朋友來教我了。”
随後,他期待的看向男朋友:“那我男朋友願意嗎?”
印常赫隻是噙着笑低下頭,傅維諾迅速抓住要點啄吻他嘴角。
印常赫便立刻答應下來:“嗯,他說他樂意至極。”
這場小遊戲玩下來二人都樂了,沙發能平躺兩個成年人,他們卻一起擠在一個角落黏糊。
傅維諾笑得見牙不見眼,眼睛彎彎的如同月牙,十分可愛。他語氣有些軟下來:“你怎麼這樣呀,和你之前一點也不一樣了。”
印常赫疑惑:“哪裡不一樣。”
“嗯。”傅維諾思索了一下,“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面無表情,很冷淡。後來相處時你話也不多,而且笑得很少,也不會和我這樣開玩笑,不會逗我玩,說話也一本正經的。
還很神秘,動不動就消失十天半個月!不像現在這麼接地氣。”
就有一種人設幻滅的感覺。但不壞,傅維諾目前為止很喜歡他這樣,感覺這才是個活人該有的情緒和表現。
印常赫聽完不覺得意外:“這很正常,我們現在是情侶,和之前的相處模式當然不同。而且我也在學習應該怎麼做好一個伴侶。”
“這樣挺好的,我也很喜歡。”傅維諾靠在他身上,像歸巢的小動物,安心的蹭蹭。
二人就這樣抱了會兒,不到五分鐘,印常赫突然想起了什麼,說:“你們系收到通知了嗎?”
“什麼?”傅維諾不明所以。
“從這一屆開始,大一到大三的考古系學生每學期期末前半個月都要去西州訓練基地學習一周。”
傅維諾驚訝的從他身上擡起頭:“為什麼?這麼突然。”
印常赫解釋:“主要是學習了解更先進的軍事設備如何操作,以及普及一些沒在課本上詳細說明的軍事設備。
西州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大災變前最神秘的研發基地就在那片黃沙之下,我們都不知道它具體在哪,也不知道裡面會藏着什麼沒現世過的研究。
上次隻是挖掘出了三隻僵化變異體,萬一下次遇到更危險的物品呢?”
傅維諾恍然大悟。
這樣就說得通了,現在考古軍事不分家,那麼考古系的學生去訓練基地實訓也并不意外。
“那到時候能碰到你嗎?”
印常赫眉尖動了動:“如果不出意外,我的确能在場,但能不能和你們見面就不一定了。”
“唔……”傅維諾想了想他和印常赫一個學生一個長官裝模作樣四目相對的那個場景,忍不住發笑。
他一定會情緒上臉憋不住笑的。
而且室友三個都見過印常赫了,到時候印常赫介紹自己時他們該作何想法。
“那還是别見面了吧哈哈哈,我怕我室友晚上回去公開批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