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印常赫卻要留這樣難受的他獨自離開?
“别走。”傅維諾雙手拉住印常赫手臂,慢慢将他拉了回來,挂在他脖子上,與他緊緊相貼。
印常赫按住他的腰,不讓他完全貼上來,腰腹部拉過一隻被角蓋住,啞聲喊:“諾諾,你有點醉了,聽話。”
傅維諾看見了他剛剛的動作,眼中若有所思,動作也很快,往被角下一探。
“!”
“……”
二人都愣在原地。
那個地方,和傅維諾相同,都産生了情動。
印常赫拉出他的手,視線變得有些危險:“聽話,别亂摸。”
傅維諾接受太多酒香信息素微醺後有些一根筋,聽見他這話,當即轉不過彎來,還以為是受到了印常赫的責罵,眼圈更紅了。
有什麼了不起。
“那你也摸回來!”他抓着印常赫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印常赫深吸了一口氣,将他按在被子裡又狠狠親了下來。
似乎現在隻有這一個親密方式能緩解他的躁動。
傅維諾緊緊抓住他背後的布料,随着他的動作,小腿無措的曲起。
印常赫的吻順着他的臉頰滑進修長脖頸,最後在鎖骨與胸口這片平坦地方流連忘返。
傅維諾難受的動了動,隻覺得哪裡都在害怕,又哪裡都想被觸碰。上衣本就寬松,在擁抱與磨蹭間全部堆在了中間,一半被親吻,一半被撫摸。
他喘着氣,目光恍恍惚惚落在床頂的灰色床帳中,突然堅定了一個選擇。
他抓緊印常赫的肩膀,聲音缥缈:“哥,我們做吧。”
印常赫動作一頓,擡起頭來,目光有些銳利。
“什麼?”
傅維諾重複了一遍。
印常赫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有些扛不住般:“諾諾,你現在清醒嗎?”
他腰間的把握力道越來越重,好像如果他再反悔,就會被立刻攔腰折斷般。
但傅維諾決定了就不會反悔:“我很清醒,甚至能現在進行一場射擊考試。我也沒開玩笑,隻是我覺得到時間了,就想……做。”
印常赫很安靜,但手上的動作不騙人。
好像很漫長的一段時間裡,隻有二人緊張的呼吸聲。
“你确定嗎?”
傅維諾半撐起身,靠在床頭慢條斯理的解上衣扣子。
最後一顆紐扣沒解完,他的手被一隻滾燙的手抓住,紐扣在印常赫的手中散開。
印常赫極力克制着聲音,但還是洩露出一絲傅維諾從未發現過的偏執:“如果是真的,你要想好,我不會放手了。”
傅維諾眨了眨眼,輕輕抱住他。
清瘦但有一層薄薄肌肉線條的漂亮身軀暴露在空氣中,印常赫指尖按住了一側。
傅維諾聲音滑到喉間,他捂住了自己的嘴。
熱源覆了上來,一切往混亂的方向駛去。
室内一片失序、潮濕、擁抱與掙紮,信息素氣息陡然變濃,灰色床幔不知何時被人關了下來。
一點點光透過灰色的床幔布料落在傅維諾額頭上,照亮了他被薄汗打濕的額發和水潤無措的雙眼。
身上難受一片,他單薄的胯骨被按住,摩擦了幾下皮肉下便透着紅意。
“太瘦了,等回家,媽肯定會擔心。”印常赫感受到骨骼的突出。
傅維諾咬着牙替自己狡辯:“明明上次回去她還說我胖了!”
“哪裡胖了?”
印常赫一問,傅維諾就說不出話了,隻能張着眼埋怨般的看他,惹得印常赫笑出聲來。
對比幹幹淨淨的傅維諾,印常赫簡直是另一個極端。
但這一幕無疑令人折服,他眸色暗沉幽深,卻彎腰低聲哄着omega。
一邊安撫無措到輕輕抽泣的omega,一邊按着他的身體緩緩行動。
荔枝香與酒香像一張密不可分的網,将整個房間網住。
印常赫已經非常克制自己了,但有時候也會露出些狠勁兒,失控幾秒。
等好不容易雲消雨歇,傅維諾說想去洗澡。
印常赫憐愛的親了親他困頓合上的眼睛,将他抱起,但隻是坐在床邊,将他放在腿上。
等洗完澡,傅維諾早就在浴缸中睡死了過去。
隻覺得靈魂餍足,睡夢是也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