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是你主動的。”落景星眼角也彎起,心情似乎很好,抱着绛雲溪去了床上。
绛雲溪幾次想要掙紮,但她太瘦,跟落景星這種健康的身型相比實在沒有優勢,幾次都掙紮不脫。
掙紮間,绛雲溪突然想起,上次,好像也是這樣半推半就。隻是那時兩個人都喝了酒,可以把這種沖動歸因為酒精作祟。
那這次呢,明明兩個人都很清醒。
在遐思之餘,绛雲溪又想到,幸好今天在後台,尅了美甲,剪了指甲。
*
绛雲溪在發布會上說,落景星沒拿到的三影獎,自己會拿到。
旁人都以為這是她不尊重前輩,故意蹭熱度,做出的挑釁。
落景星卻知道,這是她的真心話。
是真心喜歡拍戲,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也相信自己不會打退堂鼓,所以才敢這麼堂而皇之地說出自己的祝願。
隻是在這個浮躁的社會,不允許有人将自己的野心明晃晃地昭示出來,不允許有人脫離凡人的軌道,去做一些摘星星夠月亮的事情。
所以,绛雲溪才會被黑得這麼慘。
落景星發出一聲歎息,倚在床頭:“想拿三影,你現在的資源還是太差勁了些。演秦導的劇還不夠,一些國際導演,你也要多合作。”
绛雲溪這時已經穿上了衣服,她坐在床邊,覺得落景星在說風涼話:“這又不是想合作就能合作的。”
“所以你要讓他們看到你的價值。”落景星說道,“E世嘉有個雜志封面,你替我去拍。”
绛雲溪聽到落景星主動讓資源給她,不免哂笑:“我憑我自己努力也可以拿到。”
“嗯,當然。”落景星肯定她,“我行程調不過來了,你不去,我可以找冉欣替我。”
冉欣?那個女二号?
绛雲溪蹙了蹙眉,難道落景星說的戀愛對象是她?
“嘶。那我勉強幫你這個忙吧。”绛雲溪嘟囔道。
視線下移,她這才發現落景星胸口前紅了一片。想到剛剛的激|情,绛雲溪有點害羞,又覺得落景星也跟自己一樣,也有按耐不住的時候。
“跌下神壇,姐姐也不過如此嘛。”眼神明晃晃地盯着那片紅,語氣裡又帶上了挑釁。
落景星已經習慣她的脾氣了,一點也不惱。
她看到绛雲溪看自己,順着她的視線下移,将睡衣領口往中間攏了攏。
随後,又将散在肩頭的頭發全部攏起,拿皮筋綁住,一隻手捏過绛雲溪的下巴:“你演戲,還是太急躁。情緒全在臉上,觀衆看久了會膩味。”
“哦?姐姐是要跟我談戲嗎?”
“不然談什麼呢?”
這問題倒是把绛雲溪給問住了。
房間裡暧昧的味道,揉皺的床單,随意扔在地上的衛生紙......
落景星居然要跟她談如何演戲?
我用你教啊,我也是科班出身好不好。
帶着對說教的不滿,绛雲溪打掉了落景星的手。
“我一定,會拿到三影的!”
“嗯,我相信。”落景星臉上罕見的帶上了一絲鄭重的表情。
看向绛雲溪的眼神太過認真,好像下一刻,天空就會傾倒進這雙眼睛裡。
浩瀚萬裡,無所不包。
绛雲溪努了努嘴,平時打嘴仗習慣了,一時不适應這樣的深情。
“額。你可以回你房間了,不要讓我助理看到。”
“小沒良心,睡完就趕人走。”
绛雲溪擡起頭,勉強扯了下嘴角:“這位客官,由于我們職業特殊,還是不要過多占用公共資源。請您左手邊右拐,開門自己出去。”
“呵。”落景星輕笑,眼睛彎彎的,在燈光的照映下形成一道陰影。
她确實不敢在這兒過夜。且不說绛雲溪的助理看到了會是什麼反應,就是常安仁,這個娛樂圈身經百戰的老手,都要好好扒她一層皮。
不過,走歸走,總得要帶點什麼。
“我就這麼空手回去?”她沖绛雲溪無辜地眨了眨眼。
绛雲溪沉思片刻,去外面拿了自己的包進來。
黑皮質的包很能裝。绛雲溪經常随着穿搭換包,每季出新品也會跟個風。這個包倒是用的久。
因為這是落景星送她的。
初中時的畢業禮物。那個時候兩個人已經不來往了,互相别扭着。
但拍完畢業照,落景星還是把這個包放到了绛雲溪的座位上。绛雲溪知道這個包是落景星送的,也沒有再還回去,就一直用到現在。
她從包裡拿出了二百塊錢,扔在床頭。
這年頭,很少有人還随身帶着現金了。落景星包裡卻總是随手放着二百塊錢,實在是,經驗之談。
“又是二百?”落景星挑了挑眉,每次都給這麼點兒。
聽出了語氣裡的嫌棄,绛雲溪擡了擡眼:“按技術給的價。”
落景星聽到這話,臉上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剛才是誰哼哼成那個樣?你敢說我技術不好?”
看到落景星生氣,绛雲溪臉上挂了愉悅的笑:“我什麼也沒說啊。是你自己說的你技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