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讓他好好休息,但是,蕭炎看了看坐在不遠處閉目養神的男人。視線從他優雅隽秀的五官往下滑,落在了露出一半衣袖的手上。
即使在沒有光亮的屋内,蕭炎良好的視力也可以讓他隐約看見沒有被完全遮掩住的一抹白色,那是被繃帶包紮後的顔色。
上次他注意到這個,還是在蕭家之時,過了這麼久,清歌的傷還是沒有恢複嗎?剛剛他跑出來,找不到清歌在哪裡,給他帶路的那個女子,是焚炎谷的谷主的女兒,叫什麼唐火兒吧,她好像說過清歌一直身上有傷勢,她曾經建議問詢是否需要焚炎谷幫忙煉制丹藥,卻被婉拒了。
想到這裡,蕭炎反而更睡不着了,他翻了個身,側着身面對離他不遠的人。伸出手握住了男人的手,力道很輕,入手接觸的肌膚冰涼,仿佛是他并不是觸及到的一個人鮮活的肌膚,而是一塊寒冰。
清歌睜開眼,略帶無奈的歎息:“又怎麼了?”他面對青年在夜晚也熠熠生輝的眼睛,反手合上了蕭炎的手腕。他的手不算大,手指纖細,但是足夠修長,可以就這麼反過去握住青年的手。
“清歌,你的傷需要什麼丹藥,跟我說說吧,我會想辦法給你弄。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沒有恢複。”蕭炎皺起眉,有點自責的看着随着動作從衣袖露出的手,上面全部纏着嚴嚴實實的繃帶,那種獨特的血香在靠近後越發明顯了起來。
清歌垂眸注視着青年,那雙琉璃色的剔透眸子隐約浮現細微的光,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好看的笑來。
他靠近躺着的青年,微微俯下身,另一隻手撫上蕭炎的臉頰,低聲道:“不要動,聽話點哦……”青年的皮膚細膩柔韌,并不粗糙,還很白,随着他的接近,浮現了淺淺的紅。
想要知道我的傷需要什麼恢複,那我就來告訴你吧,可千萬别跑。
不知何時空氣開始變得沉重,蕭炎感受着臉上輕盈滑動的冰涼手指,即使沒有接觸到肌膚,都可以體會到那種冰入骨髓的冷。他有點愣愣的,不知道清歌要幹什麼,隻是心裡隐隐約約的有點不好的預感,但又被他自己給壓下。
清歌不會對自己不利的,如果他想要害他,那麼他早就死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他目光直愣愣的看着面前帶笑的美人,對,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清歌真的很好看,他笑起來就更好看了,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盯着他看,就仿佛被他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根本沒有辦法分心察覺周圍氣息的變動。
“清歌……”蕭炎有一點不安,他喃喃自語的喊着他的名字。但依舊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一動不動,沒有别的動作,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一樣。
冰涼的吻印在唇上,淺淡的香氣從鼻翼被吸入肺部,好似染上了冰雪,蕭炎微微睜大了眼睛。
他不禁握緊了手,感受着冷而濕軟的舌尖舔着唇角的鮮明觸覺,“嘶……”被咬了一口,在他輕呼時,那靈活的舌頭就輕輕巧巧的入侵了進去,并大肆巡邏起來。
本來撫摸着臉的手往下捉住了青年的另一個手,然後将它按在了柔軟的被褥裡。強制意味十足,但蕭炎隻是有些發愣的傻傻承受着,沒有一點想要反抗的意思。
磁性清雅的聲音低低響起:“回神,呼吸!”
蕭炎像是從夢中驚醒似的,偏過頭稍微離開糾纏的親吻,大口喘息起來。剛剛他把自己的臉憋的通紅,差點窒息。
簡直蠢透了。蕭炎在這裡暗自唾棄自己,還沒等他整理好這一切的發展,那柔軟的唇再次貼了上來,熟練而有技巧的糾纏着他,讓他幾乎忘了呼吸,隻能任男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