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周裡,陸清禾都在現實世界與智能空間中往返,白天在學校上課、排練,到了晚上就去智能空間裡學習物理,這種疲倦又充實的感覺一直充斥在她的身體裡。
她腦子裡現在全是物理,什麼電勢、磁場、安培定理……
密密麻麻的公式撲面而來。
窗外,帶着暖意的陽光從玻璃窗照了進來,剛上完一節物理課後,陸清禾将手中的筆放下,揉了揉肩膀。
由于下節課是體育課,教室裡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她站起身走到教室後面接了一杯水,溫熱的水将幹澀的唇瓣打濕,她感覺喉嚨沒那麼疼了。
“走走,下節體育課,我們出去透透氣。”田苗從教室外跑了進來,手裡還拿着兩瓶飲料,她看見陸清禾時,将手裡的飲料遞了一瓶給她。
“謝啦。”陸清禾笑着接過,帶着涼意的水透過塑料瓶子傳遞到手心,驅散了熱意。
她們兩人很快下了樓來到操場,高中的體育課不需要什麼大規模的運動,體育老師迅速集合後叮囑了幾句話,格外強調了不要跑回教室,不然被巡樓的老師抓到了,他不好交代,說完就解散讓她們自由活動了。
班裡的男生約上了隔壁班的準備打一場友誼賽,幾乎全都興緻勃勃地跑去了籃球場。
一直呆在教室裡也不好,難得上節體育課,田苗就提議着要不要去打羽毛球。
由于室外的溫度有點高,陸清禾和田苗就跑去了室内操場,田苗到體育室借了兩幅羽毛球拍,她們準備在羽毛球場地打一會兒羽毛球。
“悅希,來這兒打。”不遠處傳來一道嘹亮的女聲,穿着藍白校服的女生走了過來,手裡還拿着一副羽毛球拍。
是何眠,陳悅希的好朋友。
陳悅希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看到陸清禾也在這兒,面露驚喜。
“好巧,清禾你也在這兒,要不我們一起玩?”
“我們剛好兩兩一組,一起?”見陳悅希這麼說,何眠也開始附和道。
眼看羽毛球場就要被另外來的一波同學占完了,何眠眼疾手快的将田苗給拉了過來,笑盈盈地望着她。
田苗搓了搓手,試圖用微笑來掩飾内心的尴尬。
怎麼辦,怎麼辦。
“一起吧。”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陸清禾也不好再推脫了,田苗松了一口氣,感激地看了一眼她。
“真是哪裡都能碰見她。”田苗走過來時,湊到陸清禾的耳邊悄悄說了一句。
田苗平日裡大大咧咧的,一般都是有什麼說什麼。
陳悅希最近老是有意無意地跑過來,每次一過來就露出一副被人欺負的表情,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想到她媽媽在家裡天天看的那個狗血電視劇,那語錄,她都快能背下來了。
一想到陳悅希以前可沒少在班裡暗戳戳地說陸清禾不好相處,田苗以前還怎麼沒注意到,但是現在她越發覺得陳悅希說話奇奇怪怪了。
什麼叫,她本來就是這樣、我習慣了之類的話術。
“來吧。”
羽毛球場上,她們将外套和口袋裡的東西都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準備齊全後,陸清禾與田苗就站在了一側,陳悅希和何眠站在對面。
陸清禾将校服袖子卷了起來,輕輕地把手中的羽毛球往上一抛,拍子猛地一揮,羽毛球猶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陳悅希瞧見飛來的羽毛球,反手将其擊回,田苗快速地向前走動,将球打回,羽毛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雙方都不示弱,互相博弈着。
陸清禾跳了起來,手腕轉動,把手裡的拍子往下打去,‘砰’的一聲,羽毛球跨過球網,落到了對面的地上。
“看不出來,清禾,你可以啊。”何眠小跑着過來,手擦着額頭上的汗珠,有些驚訝地誇贊着。
“歇會兒?”田苗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
她有些熱得受不了了,正用手大力地扇着風。
“清禾,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羽毛球校隊。”
何眠是學校羽毛球校隊的隊員,最近她們的主力隊員手臂骨裂,正打算退出校隊,還有兩個月比賽就要到了,主力隊員的退出讓原本就艱難運行的校隊雪上加霜,山海一中的學生大多都喜歡籃球一類的,她們羽毛球校隊每次都眼巴巴地看着别隊絡繹不絕的人。
今天和陸清禾打羽毛球,她發現陸清禾說不定真是個打羽毛球的好苗子,她有點想把她挖到她們隊去了。
“啊,不好意思,我暫時沒這個打算。”陸清禾被何眠這一邀請問的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沒事,你要是想來,随時告訴我就行。”何眠也意識到有點太突然了,爽快地笑了笑。
下次再找個機會說說,實在不行把教練拖過來。
這樣想着,何眠在心裡開心地點了點頭。
陳悅希瞧見何眠與陸清禾她們相談甚歡的畫面,眼裡閃過一絲不滿,她當初可是費了很大力氣才和何眠成為了好朋友,陸清禾什麼都沒做,何眠就這麼跑了過去,還和她聊得似乎很開心。
手腕處的酸痛讓陳悅希拿拍子的手都有些發顫,剛才太想赢了,不由得有些用力過猛。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羽毛球上輸給陸清禾,難不成是自己太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