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哥哥。”
聽到陸清禾開門的聲音,祁淮硯收拾好情緒轉過身來,小心地跟在她的身邊一同下樓。
因為陸清禾今天的突發情況,祁淮硯原本是打算帶她到從小到大都去治療的醫院裡檢查身體,但陸清禾不想讓姜婉玉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便帶陸清禾去了自己開的醫院中。
京墨醫院是祁淮硯在祁家立足後暗中所開的一所醫院,除卻他的心腹外,沒有人知道京墨醫院是他的。
陸清禾靠在後座上,望着車窗外的風景,街邊一排排樹木快速閃過,如同腦中的幻影。
祁淮硯的車開得很平穩,速度适當,他們很快便到達了醫院。
在來醫院之前,祁淮硯便已經将所有事情安排妥當,醫院門口站着的一個男人看到祁淮硯和陸清禾來了後,便走了過來。
“祁總,裴醫生已經到了。”那人恭敬地走到祁淮硯的面前,小聲地說道。
祁淮硯隻是輕輕點頭,那人便帶領着他們一路穿過擁擠的人群,從一樓坐電梯到了最高層。
陸清禾觀察着最高層周圍的環境,這裡幾乎沒有任何病人的蹤影,隻有少量醫護人員走動的身影,每一個房間都整齊地排列在寬闊的走道兩側,除卻有些工作人員所在的房間将門微微開着,其他的房門都緊閉。
男人帶領他們在長長的走廊上走着,轉過一個彎道後,便到了走廊盡頭,他走上前,輕輕地将門拉開,然後站到一旁。
“終于來了,祁總一個電話就讓我來上班,讓我看看是個什麼事兒?”祁淮硯和陸清禾還沒走進來,就聽到了房間裡傳來一道男聲。
“裴湛。”祁淮硯冷漠地開口道,一旁的陸清禾從他的身後微微探出腦袋。
面前的是一個穿着整潔白大褂的男人,衣服上的紐扣緊緊地扣在一起将内搭的藍色襯衫遮擋,斜條紋領帶系在衣領上,顯得無比嚴謹,左胸前别着一個工牌,上面寫着‘裴湛’二字。
裴湛見他們來了便站了起來,在看到陸清禾的那一刻,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随即嘴角挂起一抹微笑,說道:“這位是?”
“陸清禾,我的妹妹,這位是裴湛,裴醫生。”祁淮硯沒有在意裴湛眼中的笑意,正常地向他們介紹着彼此。
“别吓到她。”祁淮硯在陸清禾走神的瞬間,帶着威脅般的語氣對裴湛說道。
陸清禾見自己被cue到,從祁淮硯的背後站了出來,她甜甜地一笑:“裴醫生好。”
“過來吧,我給你看看。”裴湛自然是接收到了祁淮硯眼底的寒意,他擺了擺手表示認輸,随後溫柔地示意陸清禾躺在房間内的檢查躺椅上。
他佩戴好口罩、手套和聽診器走了過來,通過儀器仔細地檢查陸清禾的身體狀況,神情專注,時不時地詢問着陸清禾她目前的情況。
過了許久後,他摘下口罩站起來說道:“她的身體很健康,除了有些精力消耗過度外,沒什麼大問題,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哥哥,我真的沒事,我隻是有點累而已,我們可以回去了嘛。”陸清禾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她伸出手拉着站在一旁的祁淮硯,扯着他的手指,撒嬌般地說道。
“好,那我們待會兒就回去。”祁淮硯溫柔地注視着她,站在不遠處的裴湛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不自覺地抖了抖身體,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祁淮硯。
“淮硯改天出來聚一聚,大家都挺想你的。陸小姐,下次見啊!”裴湛在祁淮硯和陸清禾即将離開的時候,大聲地說道。
“你不用管他,裴湛一直都是這個性子。”祁淮硯給陸清禾解釋道,他們走進電梯下樓離開了醫院,在這往返的途中陸清禾都一直乖巧地站在祁淮硯的身旁。
“嗯。”
陸清禾自然是認識裴湛的,前世她被祁淮硯接走後,裴湛便是她的醫生,裴湛表面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私下确實一個很嚴謹的人,他的醫術是陸清禾所佩服的。
“這是京墨醫院的專屬卡,初初以後若是不想去之前的醫院,可以來這裡。”祁淮硯遞給陸清禾一張銀色的專屬卡,陸清禾接過将它放在了随身攜帶的包裡。
回到家後,陸清禾就自己回了房間,來回的路上,雖然車裡開着空調,但也出了不少汗,再加上愈髓的痛苦過程,她感覺全身都黏糊糊的,急需去洗一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