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允禮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模式,他微微點頭示意,大門随即打開,陸清禾跟着他走進華岫别苑。
别墅内,白金色瓷磚鋪滿整個地面,天花闆處的頂燈高高懸挂,散發出晦暗的光輝,雖然有着奢侈的家具,但裡面卻沒什麼人影,所有的一切都是格式而又機械化的布局,看起來十分冰冷。
“這裡面有一條直通外面的密道,不用擔心有人監視我們的行蹤,這是華岫别苑的鑰匙和身份卡,以後你可以随時來這裡。”傅允禮淡淡地說道,将鑰匙和一張銀白色的身份卡遞給了陸清禾。
“謝謝。”
見陸清禾收下,傅允禮帶着她穿過大廳,去到了拐彎處的一個死角,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挂着油畫的牆壁上毫無規律地敲打着,随後牆壁四周射出藍光在牆壁中形成一個接口狀的長方形影子,他拿出身份卡放在了那個長方形影子裡。
随着叮的一聲,整齊劃一的油畫在牆壁上開始運作,最終出現了一道暗門。
“走。”傅允禮與陸清禾小心地走了進去,在他們進去後,暗門消失,一切回到寂靜。
一走進暗門,隐約聞到一絲潮濕、腐朽的黴味,光線十分昏暗,看不清腳下的路況,仿佛被無窮的黑暗吞噬。
陸清禾本能地拿出手機準備打光,但由于視線不清,手機不小心從手裡滑落,摔在了地上。
“小心。”傅允禮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他将她的手機撿起,放在了她的手中。
“華岫别苑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安全屋,這間暗門是緊急避險用的,所以沒有安排什麼燈,是我疏忽了。”傅允禮解釋道。
在他母親死後,華岫别苑的歸屬權便按照相應的遺囑轉讓給了傅允禮,但密道卻是傅允禮在無數次循環重生中發現的,在他對父親與母親家族多次試探後,确認了他們不知道密室的存在,因此華岫别苑中的密道便成為了他的一張底牌。
這麼多年以來倒是他第一次帶人來這兒。
“不嫌棄的話,你可以拉着我。”傅允禮的聲音十分平淡,沒有一絲情感上的波瀾。
陸清禾也不别扭,傅允禮一心想着如何去改變劇情,這麼偏執的一個人怎麼也不可能和她産生感情的,他們之間就是單純的合作互利關系。
所以什麼黑暗效應,産生情愫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在他們二人身上了。
她在傅允禮說完後,就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傅允禮感受到了衣服上的力度後,才開始向前行走。
黑暗中,微弱的燈影劃過少年冷峻的臉龐,他步子穩健,深邃而又暗藏鋒芒的眼眸直視前方,身後少女纖細白皙的手指輕拉住他衣擺的一角,緊跟着他的腳步,兩人的身影逐漸與黑暗融為一體。
直到他們走到一條直道的盡頭,傅允禮停了下來,他用手試探性地在牆壁上摸着,将手按在了一個花紋狀的凹陷處,随着按動聲的響起,右前方的通道被打開。
陸清禾看不清傅允禮在幹什麼,但她能聽到機械運作的聲音和感受到密道路線的繁雜。
華岫别苑的暗門讓她也想在自己以後的别墅裡打造一個。
他們穿過一條條通道,光線越發亮堂,隐約能聽到石塊掉落的聲音,陰冷的風在密道中蕩出回音,最終他們從密道中走了出來
密道外是一片荒蕪的林間小道,遍地雜草叢生,衰敗的樹木盤曲折疊在一起,樹上的葉子已經掉光,隻留下光秃秃的枝幹,他們出來的時候,火紅的太陽直射眼簾,光線刺眼。
小道上停靠着一輛黑色轎車,車内的人見到了他們的身影,将緊閉的車門打開。
他們上車後,車子緩緩離開這片地帶。
陸清禾将禹翼公司收購後,便将公司搬到了市中心盛然區的繁華地帶,這裡交通發達,人流量巨大,作為堪稱‘遊戲創造聖堂’的盛然區,山海市不少名列前茅的企業都将公司設立在此處,雖然禹翼公司所占的面積不大,但作為一個從瀕臨破産到現在收入逐步穩定的公司而言,能在盛然區擁有自己的一個地盤也算是很不錯了。
黑色轎車繞過禹翼公司正門的道路,來到了後門進入地下停車場,他們下車從車庫的VIP通道進入公司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