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口中的祁文澤早早地來到了山海市籌備慈善拍賣會,一下了飛機便和陸哲川彙合。
陸哲川帶着祁文澤來到了錦繡山莊,錦繡山莊位于景區内部,雖然已是晚上,但錦繡山莊依舊十分熱鬧。
一下車就能看到系在石柱上肆意飄揚的彩帶,恰逢遇到一年一度的燈火表演,許多遊客在這一天都慕名前來,來來往往的遊客穿着風格各異的民族服飾融入了當地的居民,他們手拿雕刻精細的燈籠紛紛向燈火表演現場走去。
具有民族特色的音樂從遠處傳來,光着膀子的男人們敲鑼打鼓,嘴裡哼唱着民謠山歌,圍在火架旁的人們随着音樂一同載歌載舞。
歡鬧之際,一個穿着黑衣的青年走了出來,他踏邁左步,半卧魚勢,另一個人将火把放在他嘴邊的不遠處,青年深吸一口氣,随着呼的一聲,烈火噴出,在天空中綻放出如龍般光彩奪目的火團,激烈的掌聲與歡呼順勢響起。
錦繡山莊内閣與外面沸沸揚揚的畫面截然不同,陸哲川與祁文澤穿過張燈結彩、十分熱鬧的前院來到了内閣,雖然布局精美,有着古典又不失華美的裝飾物,但在晦暗的燈光下,人煙稀少的屋子是無比的冰冷。
陸哲川先是帶着祁文澤看了看拍賣會的現場,随後将他帶到了休息的地方商談。
祁文澤坐在椅子上,在光影之下顯得整個人高大而又挺拔,面容嚴肅,不見一絲笑意,眼神裡透露出凜冽的寒光看起來十分具有壓迫感。
屋内房門緊閉,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再也不見其他人的身影,陸哲川拿起茶壺舉止優雅地倒上茶水,“祁總,怎麼樣,沒辜負你的信任吧。”
祁文澤沒有說話,他端着茶杯喝水,過了許久才說道:“這片景區會是上頭的重點發展區域,這場拍賣會的進行關系到我們能否在山海市拿下頭名,這件事結束後,錦繡山莊就正式成為我們的據點了,人員準備好了嗎?”
“絕對萬無一失。”說到據點,陸哲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等這片景點成了重點發展區域,錦繡山莊就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利益,公司裡那些腐朽的老東西整天向着姜婉玉,這下子離吞噬姜婉玉的公司不遠了,他會讓山海市隻有他陸哲川的名頭,而非姜婉玉。
在二人交談之時,祁文澤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他眼裡閃過一絲不悅,但在看到來電人時,眼神忽然一變。
他走到外面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一個急急忙忙的男聲傳來:“祁總,祁老爺子将步家的生意給了祁淮硯。”
“什麼時候的事情?”祁文澤陰翳地說道。
“祁淮硯來老宅那天,佳夫人親耳聽到的。”男聲慌慌張張地說道。
“慌什麼,事情沒成之前誰說得準,步家這塊燙手山芋給他,也不怕被噎死,給我繼續盯着祁淮硯,一有消息立即彙報。”祁文澤挂斷了電話,内心卻遠沒有他說話時的平靜。
祁老爺子可真是偏愛祁淮硯,原以為最大的競争對手會是老二祁文宗,沒想到半路殺出這麼一個小子來。
老三祁文耀從來就沒有被他放在眼裡,一個沒什麼本事的廢物連争奪繼承人的桌都上不了。
他之前還以為祁老爺子擡祁淮硯是為了平衡各方勢力,給老三增添籌碼,沒想到現在祁老爺子不聲不響地就把步家的生意給了祁淮硯,是沒把他們這些父輩放在眼裡,給一個警告?難不成正想讓祁淮硯當掌權人?
祁文澤在外的對話并沒有刻意地避開陸哲川,因此陸哲川聽得一清二楚,他口中的步家應該就是步寒邺和步微棠了,沒想到祁淮硯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如果祁淮硯和步家成一派了,那他讓陳悅希去步微棠劇組牽線步家的事情又有什麼機會可言。
何況祁淮硯還是站在陸清禾這邊的,他吞并姜婉玉公司的事情豈不是難上加難。
想起項家之前吩咐過他的事情,陸哲川心裡不免有了一個計劃,讓他拉攏祁老爺子他可不敢,但拉攏祁文澤也算吧,畢竟也是祁家人。
“都聽見了?”祁文澤冷聲說道。
“祁總,步家不識好歹,還有項家呢?”陸哲川故意将這件事說成了步家不識好歹,全了祁文澤的面子。
項家?
祁文澤眉眼一皺,項家可是步家的死對頭啊,他要是和項家扯上關系,可就徹底與步家對立了。
“步家行事張揚嚣張,得罪了不少人,步寒邺又是個不安分的人,一毛頭小子也不怕陰溝裡翻了船。”
“陸哲川,項家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費力推薦他們。”他嗤笑道。
“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祁文澤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
陸哲川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看見祁文澤的神情,就知道這件事成了一半了。
“行了,事情談得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