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宮明酒也醒了大半,隻差沒跳起來道:“全死了?”
“不不不。”葉子秋連連擺手,輕聲道:“沒死沒死,隻是被關在牡丹樓裡了。”
葉青蘿較為淡定,道:“通知宗門了嗎?”
周行衍從懷裡掏出幾個傳訊玉簡的碎片,道:“全碎了。”
“啊。”南宮明一拍腦門道:“那我來。”
他說着伸手去掏自己的傳訊玉簡,可才剛動手,街對面走來一位清瘦的白衣女子,她走近幾人欠身問道:“請問牡丹樓如何走。”
周行衍一聽牡丹樓,頭皮都要炸了,可火氣才聚了一半,那女子又開口了,若有若無的笑聲響起,“給我帶路吧,好不好呀?”
葉青蘿、葉子秋和楚相瀾雙眼失神,啞聲道:“好。”
周行衍則是渾渾噩噩,叫道:“好啊好啊。”
女子微微一笑。
正當此時,另外一道不合群的聲音響起了。
“好?好個屁!”
南宮明一個暴栗砸在周行衍頭上。
周行衍吃痛,他剛要開口喝斥,卻也恍然回了神。
南宮明伸手接連在旁邊三人腦門上一敲,道:“也不看看她說要去哪,你們就好啊好啊。”
尤其是周行衍,回神之後竟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幾人再定睛一看,眼前哪還有白衣女子的蹤迹。
“見......見鬼?”葉青蘿冷汗涔涔。
周行衍更是拉住了葉子秋的衣角,心中後怕:他才剛從那鬼地方逃出來,可不敢再回去了。
想到這個,南宮明頗為不解,問周行衍,“同行那麼多師兄師姐,怎麼就你這個菜雞逃出來了?”
周行衍被戳到痛處,連聲反駁:“你才菜!”
又是葉子秋将二人拉開,周行衍才小聲地指着自己腰間的佩劍,道:“它帶我逃出來的......”
這劍也是揚名天下的一把神兵利器,至于為何在周行衍身上,那自然是他那早死的爹留給他的。
至于為何這劍隻帶了他和葉子秋兩人逃出生天,同樣還是因為這是他爹留給他的。
周行衍雖是這風華劍的現任劍主,可風華劍并不承認他,在他手上也是時而聽話時而不聽的,周行衍本人呢,也駕馭不住這把神劍。
用損人一點的話說,那就是周行衍真是埋沒了這把神劍,可神劍有靈,平日裡再看不上這位新主,也實在是不舍得看他落于妖祟之手,于是最後關頭帶着他和離得最近的葉子秋逃之夭夭了。
這一點,周行衍心中有愧,他手壓在劍柄上,道:“要是我之前努力一點,說不定就能發揮出風華劍的實力,這樣就能帶着其他同門一道出來了。”
南宮明冷言諷道:“這會兒說這個能有什麼用?”
皇子殿下再次掏出傳訊玉簡,好歹是把事情大概傳回了明光閣。
按理說,幾人要麼回宗門要麼找個地方躲好,總之是不要靠近牡丹樓。
可他們此夜過後算是被徹底盯上了,總是在夜間撞上一名前來問路的白衣女子。
周行衍吓得要立馬啟程回玄霄宗,幾人一合計也決定結伴出城。
隻不過,城裡固然危險,城外也沒見安全到哪裡去。
他們在城裡遇到的是白衣女子問路,除了問路她好像也沒做什麼傷害他們的事,目前看來隻要你不答應跟她走那暫且就是安全的。
可城外就并非如此了,城外的妖祟可謂是窮兇極惡,一看到他們就喊打喊殺。
不時有妖祟亂蹿,一見他們便高聲呼喊道:“快來,他們是玄霄宗的狗賊!”
幾人對付其中一兩個妖祟還好,隻是每次一碰面,那妖祟總能呼喊到許多同伴,這樣一來,幾人隻能退步防守。
雖說仙師和妖祟本就是勢不兩立,可楚相瀾還是第一次見到情緒這麼激動的妖祟們,他一邊防守一邊無奈道:“諸位諸位,大家萍水相逢,也不必如此吧。”
誰知,他這話再一次激怒了妖祟們,其中一隻啐了口唾沫,道:“我呸,誰跟你們萍水相逢,我們在你們明光閣底下被壓了這麼多年,你們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我們就要一雪前恥。”
附近逃亡在外的妖祟們一聽有玄霄宗的弟子落單了,紛紛蜂擁而至,嘴裡大喊道:“打死玄霄宗的狗賊,以平我們心中之恨。”
“老子在明光閣底下壓了百年,這一次也換你們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