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葉青蘿轉身對他行禮,道:“多謝前輩。”
“诶,舉手之勞,再說,我也是玄霄宗的,都是同門,大家不要客氣。”他笑着擺了擺手。
“前輩,你也是玄霄宗的?”南宮明大喜過望,道:“隻是,我們怎麼在宗内沒見過前輩?”
他不假思索道:“可能我經常在山下四處行走,不怎麼回去,對了,你們來這做什麼?”
“我們是來抓妖祟的。”南宮明道。
那位仙君聞言一愣,接着又是一笑,道:“好啊,抓的怎麼樣了?”
南宮明雙頰漲紅,道:“仙君剛才不是都看到了?要不是仙君來得巧,我們幾個就死定了。”
“咦?”那位仙君忽然輕笑出聲。
葉青蘿忙問道:“怎麼了?”
“還有一條漏網之魚。”他笑着搬開一個桌闆,那後面正是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二丫,“原來是一隻小詭。”
“嗚嗚......”二丫被他拎在手中,求助地看向葉青蘿,道:“救救我。”
“前輩,這東西是和我們一起的。”葉青蘿硬着頭皮上去解釋。
“它?”那位仙君不可置信地晃了晃手中的二丫,似是不知他們怎麼會和一隻小詭扯上關系。
“它之前是被關在明光閣裡的,一不留神讓它跑了出來,我們正在抓它回去。”葉青蘿道。
二丫不住點頭,道:“是啊是啊,你先别殺我,還是把我關在明光閣吧,我喜歡關在明光閣。”
“你倒是會挑。”那仙君一笑置之。
“前輩,我們還有其他同門在此,不如先去找他們會和?”南宮明道。
“好啊。”他欣然應允,極為好說話。
于是幾人結伴而行,二丫乖乖地牽住那仙君的手,絲毫不敢亂動。
“前輩也是習劍的?”南宮明好奇道。
“是啊。”
“那怎麼不見前輩的佩劍?”
“啊......來的路上不知被哪個小賊偷了。”
“偷了?”南宮明深知劍修的佩劍如道侶,于是憤然斥道:“哪方小賊竟如此大膽。”
“就是,等我抓到他,一定将其打得皮開肉綻。”
“前輩說的對,若是遇上那個小賊,我們幾人也絕對會幫前輩。”
“前輩,你腰間怎麼還别了一支金钗?”
“這個啊,當然是買給我妻子的。”
“前輩娶妻了呀。”
“是啊,好不容易才娶到的,家中有妻美如玉。”那仙君嘴角處是止不住的笑意,“等梧桐村事了,我就回家去看阿容,等日後我女兒出世,我請各位來我家喝酒。”
幾人一人一句聊得倒是投緣,隻有楚相瀾眉頭緊鎖走在最後,他還悄悄扯了一下葉青蘿的衣角。
葉青蘿向他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楚相瀾傳音道:“我們真的要和這位前輩同行嗎?”
“不然呢,你沒看到有這位前輩在,我們所過之處皆恍入無人之境,我已經過夠之前東躲西藏的日子了。”葉青蘿道。
楚相瀾:“可你不覺得這位前輩來路不明嗎?”
葉青蘿:“他不是說他也是玄霄宗的嗎?”
“他說你就信啊。”楚相瀾煩躁地捏了捏眉心,“算了,有些事我有苦難言啊。”
南宮明則是向那位仙君問道:“敢問仙君又是為何會到此處?”
“抓一隻魔。”他神色稍正了幾分。
“魔族?”南宮明一怔,道:“不是說,多年前魔族就被神族壓到飛雲澗了,那裡有結界,魔族不可能出來的。”
關于神族的說法可謂是衆說紛纭,有人說神魔皆已絕迹,有人說還有神族尚存,可不管怎麼樣關于魔族的說法卻是極為統一,那就是所有魔族皆已關在飛雲澗,無有外出者。
“可就是逃出來了這麼一隻啊。”那仙君歎道:“若我所猜不錯,這梧桐村裡作祟的魔族名叫魇,我也算追了他多時。”
楚相瀾突然插話,道:“仙君可是親眼見了那魔族傷人?”
“不曾。”那仙君微愣,道:“可古籍記載,魇确是能操控走屍迷人神智,而且我與他交過手。”
“好了好了,我覺得也是,一定是那魇作祟。”南宮明道。
說話間,幾人恰好遇上了剛出廟門的葉子秋。
“師兄!”南宮明揮手喊道。
葉子秋擡眼望去,看着那走在正中的仙君半晌說不出來話,“你...”
“師兄,這麼巧,其他人呢?”南宮明大喜過望迎了上去。
一行人推着葉子秋往裡走,正好看到周行衍垂頭喪氣地蹲坐在廟前台階之上。
那仙君不知為何,目光落到了周行衍手中的風華劍上,他怒氣橫生,大步跨了過去,罵道:“好啊,原來是你偷了我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