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你在嗎？”林落問道。

“您有什麼需要問我的嗎？”諾亞說。

不是這個聲音，林落感覺自己的腦袋又開始疼了。

“你剛剛說的什麼，我沒聽清，能再說一遍嗎？”林落試探。

“剛剛沒有發生任何事，您暈倒了，無許把您送到了天上人間。”諾亞回答道。

“突然暈倒？”

“是的，您所說的是否是夢呢？”諾亞說。

“可能吧。”林落含糊的回應了一句，心思全被諾亞剛剛所說的六個字占據。

什麼叫能源需要平衡？

假如晶石是能源，聯邦擁有六顆，人造人四顆，需要讓他們各拿一半嗎？

為什麼偏偏是自己穿越，為什麼穿越的身份在兩個勢力中都如此高調，甚至可以影響全部的決策，林落不覺得這是意外。

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也越多。

暫時不提諾亞的身份，起碼它現在并沒有任何壞處，是個可以暫時相信的盟友。

林落對比着聯邦和人造人的勢力，最終還是決定按照諾亞所說的，讓聯邦和人造人的實力趨近于平衡。

一方獨大是永遠不會長久的。

林落正靠在門邊思考的時候，就見無許端着湯走過來，無許見林落站在外面，匆忙将湯放在房屋内的桌子上，扶着林落坐在床上。

無許抓着林落的手腕，神色異常焦躁：“你暈過去的時候吓死我了，就和你我分别的時候一模一樣。”

“還好，老毛病了。”林落順着無許的話說道。

無許舀了一口湯喂給林落，邊喂邊碎碎念：“什麼還好，我看就是累的，聯邦那邊也不說了，首領為什麼要把所有的活交給你幹，沒人性。”

林落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可以這麼吐槽領導的嗎？天上人間可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無許拍着林落的背，小心翼翼的問：“我做的湯不好喝嗎？”

“好喝，就是喂的太快了。”林落終于不咳嗽了，臉咳嗽的通紅，幾個深呼吸之後說。

無許有些尴尬的将湯放在林落手上，匆忙離開了房間。

林落神色淡淡的喝着湯，問諾亞道：“無許和我是什麼關系？”

“你曾經救過她，她是在聯邦最早服役的戰鬥型機器人之一。和人造人的某次對戰中，她的機體毀壞過多，就要被銷毀了，是你将它送進天上人間，讓她生出了自我意識。”諾亞盡職盡責的講解道。

“機械體？可是秦昭和正常人一模一樣。”林落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麼無許是機械的，而秦昭是和人一樣擁有血肉的。

“他們不一樣，天上人間除了無許是機器人以外，其他人都是克隆技術産生的。”諾亞說。

林落點點頭，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最關鍵的一點，還沒等林落繼續思考，就見秦昭過來說：“首領要見你。”

林落走到天上人間最高的一層，陽光将房間内照耀的異常溫暖，光線灑在坐在椅子的人手中的書上。

“你來了，坐吧。”首領連帶着坐着的椅子轉過來，林落才發現那是一個智能輪椅。

林落看着首領，枯瘦的手指，蒼白的面色，腿上鋪着一層厚厚的毯子。

她看起來和自己一樣大，但狀态卻像耄耋之年的人老人一般。

“首領，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嗎？”林落問道。

“沒有，找你來就是見見你，聽說你暈倒了，現在還感覺有什麼不适嗎？”首領的聲音虛弱到極點，甚至于咳嗽都發不出過于劇烈的聲音。

“我現在沒事。”林落說完後，又補上一句，“您的身體——”

“就那樣吧。”首領毫不在意的說道。

首領見林落遲疑的面色，說：“不要勸我找晶石了，晶石治不了我。”

晶石能治病，這是林落第一次聽說這種晶石，按照首領的話來說，有，但沒找到。

林落知道這種晶石，首領也知道，按照剛剛無許的話來說，無許并不知道。

“不找怎麼會知道沒有？”林落說。

首領艱難的搖搖頭，笑着說：“又拿你那套什麼‘傳言就是真實’的理論勸我。”

首領見林落不說話了，隻好說道：“我會注意的。”

林落想起了晶石平衡論，問首領：“監察組那邊我們的卧底是誰？我想聯系一下他。”

首領驚訝的看着林落說：“怎麼這麼快就要動用那顆棋子了？”

正當林落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首領像是想到什麼，恍然大悟道：“年度考核開始了，聯邦今年的考核内容出現了些許變化，不過我相信你可以。”

什麼就相信了？什麼就可以了？

林落在心底呐喊，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