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帶着一絲涼意從酒店窗外吹進來,羽生結弦站在窗前,俯視着下方逐漸亮起的城市燈火。夜幕下的大阪,仿佛一幅慢慢展開的畫卷,明亮的霓虹燈與街道的車流交織成一道道色彩斑斓的光影。房間裡安靜得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窗外的景象和那無盡的喧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他卻在這片寂靜中覺得少了些什麼。
沒有中島尚在身邊,這種感覺格外明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好像總是在身邊,不管是忙碌的個人冰演還是轉職後的忙碌工作,他好像隻要轉頭就能看到她。現在,房間裡靜得讓人難以忍受,他忽然很想聯系她,又怕打擾到她難得和閨蜜們相處的時光。
他猶豫了片刻,拿起手機,輕輕滑動屏幕。眼前的推特更新跳了出來,前不久關注的理香剛發了條更新,說一張照片,讓羽生結弦的目光立刻停在了其中。照片裡的中島尚正端着一大杯啤酒,玻璃杯幾乎比她的臉還大,腮幫子鼓鼓囊囊的,顯然剛剛喝了一大口,圓圓的眼睛望着鏡頭滿是無辜,明顯是被抓拍的。這配文讓羽生結弦忍俊不禁:
“請注意,這個可愛的家夥我綁了,請某位家屬自覺繳納贖金。”
羽生結弦的心跳了一下,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心底泛起一陣溫暖。果然還是他的小狐狸,在照片裡也可愛鮮活,仿佛她就在他眼前。他拿起手機,笑着按下了轉賬按鈕,給她轉了5萬日元,并附上了備注:“贖金。”
幾秒鐘後,屏幕亮了,顯示出中島尚發來的消息:“???”
羽生結弦還沒來得及回複,她的電話就撥了進來。他心裡一動,接了電話。
“你幹嘛呀?”中島尚的聲音傳來,帶着一些好奇與困惑,背景裡傳來嘈雜的聲音,顯然她還在燒鳥店裡。
羽生結弦靠在床頭,忍不住笑了:“不是被綁了麼?我自覺交贖金。”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中島尚的笑聲終于傳來,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嬌憨,“哪有把贖金轉給人質的?”
“辛苦人質發揮一下自己的社交優勢,好好用這頓燒鳥賄賂一下綁匪。”羽生結弦的笑容加深,“記得完完整整的回來哦。”
中島尚小聲笑了幾下,“好啦好啦,你真是無聊。快點忙吧,不要再搞這些小動作了。”
“不忙,剛才彩排結束,已經準備休息了。”羽生結弦的語氣輕松,話語間卻帶着些許疲憊,“你那邊怎麼樣?”
“該是我問你才對。今天排練怎麼樣?”中島尚輕輕問道。即便是在嘈雜的背景音裡,那語氣中帶着的期待依舊讓羽生結弦聽得很清楚。
他輕輕歎了口氣,在她察覺到前,用一種輕松的語氣回應:“挺好的,沒什麼大問題。”
“那個誰……”
“你放心吧,我隻專注着自己的節目,按照安排的去參加采訪,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事情,也沒有攬任何多的責任。安心了麼?”他打斷了她的問話,快速地搶答了一大串。
電話那頭傳來她的一聲輕笑:“那就好。明天我去外公家,會在家看直播的,别忘了好好表現哦。”
她的聲音裡帶着一絲俏皮與期待,羽生結弦忍不住低聲笑了:“我一定會的,放心吧。”
“那你也要休息好哦。”她又提醒了一句,聲音突然變得有些輕柔,一聲晚安溫柔地包裹住了他的疲憊。
“嗯,晚安。”羽生結弦柔聲回應,放下手機,閉上眼睛。盡管他們相隔千裡,他卻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安甯。外面的風輕輕吹拂,城市的喧嚣仿佛與他無關,腦海中隻有她那熟悉的聲音和輕輕的叮囑。
明明都在大阪呢,弄得像什麼異地戀似的。羽生結弦想着,一翻身一鼓作氣地從床上下來,去衛生間洗漱。
要趕緊去睡覺才行,不然忍不住去拖着藤井望一起去燒鳥店去抓她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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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初春總是格外舒适,午後的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客廳的木地闆上,點點光斑與溫暖的空氣交織在一起。外公坐在搖椅上,悠閑地晃着,戴着老花鏡,偶爾擡頭看看電視。中島尚坐在沙發上,桌上攤開着她的工作筆記和電腦,但她的注意力卻始終集中在電視上。
“小時候你也總是這樣,作業堆得像山一樣,但還非得守着電視等節目開始。現在還不改,看看冰演,屏幕上的那個小夥子還是同樣迷人。”外公看着她,語氣裡帶着一絲戲谑。
中島尚低頭笑了笑,眼睛卻沒有從電視上移開:“現在可不一樣了,外公,這個冰演可是我的工作的一部分。”
外公隻是哈哈一笑,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将注意力轉回電視。片刻後,屏幕上出現了羽生結弦的身影,他身着SOI的T恤一臉似笑非笑的認真回答着問題。轉播的開場訪談開始,問到關于參演感受的事,羽生結弦卻毫不避諱地将話題轉了過來,“開場的編舞工作是來的路上才發消息給我的,說就這個曲子,你編一下前一分鐘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