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侍衛也在此時回來,他湊到陳朝身邊。
“王爺,是順平郡主的侍衛。”
順平郡主?
徐弘雖然剛到上京城,但也聽說過這位皇家郡主的事。更知道,她是眼前這位攝政王的未婚妻。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隻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同時,他在思量,這順平郡主年紀雖不大但已禮佛多年,怎麼身旁侍衛的煞氣這麼重。
聽了侍衛的話,陳朝也挑挑眉。魏棕和任蘭嘉的關系他知道,他和任蘭嘉成婚後,他和魏棕還會是隔房的連襟。魏棕家中死了人,按理來說這時候同為姻親的任家應該閉門才是。任蘭嘉怎麼還會出來聽戲?
任蘭嘉隻是意外,他來此處是個徐弘談正事的,陳朝很快就把任蘭嘉在隔壁的事抛之腦後。
不遠處的雅間,一場戲結束,任蘭嘉将專注的眼神收回,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正巧台上的人在收鑼,沒拿穩,掉落在地,砰一聲。驚到了任蘭嘉,這入口的茶自然也嗆到了喉嚨裡,
“咳咳咳咳。”
任蘭嘉猛烈咳嗽,一旁的慧心急忙起身拍着她的背。而觀南,除了眼中帶着擔憂,他絲毫近不得她的身。
這一嗆,讓任蘭嘉咳了好一會。再擡眸時,雙眼竟已通紅。
“姑娘,要不回府吧。讓府醫瞧瞧。”
任蘭嘉擺擺手,坐着緩了一會。
這一嗆,雖不是什麼大事,但咳的厲害,也讓她喉嚨還有胸口發疼。她也沒了看戲的心思。
“回府吧。”
慧心攙着任蘭嘉起身,一邊給她順着氣,一邊扶着她往門外走去。
觀南率先踏出門,出門他就發覺侍衛們目光緊剔正看向走廊一側。他順着看去,兩個身型同樣高大的男子正迎面走來,他們身後也跟着幾個侍衛。
慧心攙着任蘭嘉看觀南頓在門外,擋住了出門的路。也催促。
“觀南,别站在門外,姑娘要出去。”
觀南後知後覺動作遲緩讓了一步,任蘭嘉出門的時候那幾人走到近前,任蘭嘉的視線和他們對了個正着。
任蘭嘉咳得身子有些發軟,靠着慧心借着她的力,雙眸通紅泛着水霧。
沒想到會和任蘭嘉碰個正着的陳朝看着任蘭嘉這副模樣,蹙了蹙眉。
她這是哭了?
徐弘的視線也正好落在了這位順平郡主身上,第一眼他隻覺着,這順平郡主也柔弱了些吧。看着身側和他身材同樣魁梧有力的攝政王,他眼裡露出興味。不過,他也很識相。
“王爺,府衙中還有事,我先行一步。”
徐弘路過任蘭嘉身側時,隻是點頭示意,并沒有和她行禮問好,隻當自己不知道她的身份。
徐弘大步流星走了,走廊上就剩下任蘭嘉和陳朝兩位主子帶着各自的侍衛。
任蘭嘉站直身子,輕咳了一聲。
“王爺怎在此處?”
她喉嚨不适,聲音也有些沙啞暗沉。
任蘭嘉站在原地未動,陳朝卻是走近了一步。
“你哭了。”
陳朝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詢問的語氣。
任蘭嘉一頓,他覺着她哭了?
任蘭嘉自然不可能說自己隻是喝口水嗆成了這副模樣。隻是搖搖頭。
“沒有。”
陳朝卻覺着她在矜持。
戲散了,各處雅間出來的人也越來越多。看視線都往這聚攏,陳朝走到任蘭嘉面前,擋住了别人打量的眼神。
“我送你回府。”
陳朝帶的幾個侍衛和任蘭嘉的侍衛不同,不需要主子下令就去強制清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讓人懼怕。更有眼力見的人,認出了陳朝後,更是驚恐萬分急忙退回雅間阖上了門。
瓊樓的侍從将他們的馬匹和馬車都在門口安置好了,陳朝也是坐馬車來的,任蘭嘉以為是各坐一馬車送她回府,等看到他高大的身軀鑽進她馬車時,她難得也愣住了。
慧心還在馬車外沒進來,陳朝卻已經放下車簾。
“我有話同你說。”
陳朝語氣不算嚴肅,但動作強勢不容拒絕。任蘭嘉隻能道:“那能讓我侍女坐你的馬車嗎?她不會騎馬。”
陳朝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