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繼續盯着吧。”
在書房呆了一個時辰,陳朝才回房。見人已經睡下了,陳朝暗自松了一口氣,随後脫衣脫靴上榻摟住了她。
在别人都軟香在懷之際,徐弘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回了府。徐弘在涼州軍營長大,不習慣被人伺候,因此。他的将軍府雖大,但下人沒幾個,偌大的府邸也極為冷情。他深夜回府,除了門房,府裡迎他一個的人都沒有。推開門,屋子裡也是漆黑一片。他連燈都不想點,隻想倒頭就睡。
剛上榻,他就摸了一個溫熱的身軀。
“誰……”
他大喝一聲,剛想暴起,一個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同時還有傳入他鼻尖的熟悉的藥香。黑夜中,他眼眸一沉,大掌一下就探到細腰,直接一把扣住。
“你這幾日去哪了?怎麼不告而别。”
他的聲音暗啞深沉,久久聽不到回答,這才想起,她不會說話。
他歎口氣,想起身點燈。衣襟卻被人拽住,随即一片柔軟在漆黑中貼上了他的雙唇。
徐弘本已疲憊不堪,但眼下卻好似一下子被灌足了精神。
太尉府的慘事很快就傳遍了上京城。大理寺,金吾衛都在第一時間派人去了太尉府。而他們也從火場中僥幸逃出來下的侍女嘴中問出,這失火的因由是這孫三爺喝了酒與侍女們玩鬧,不小心推倒了燭台。而這幾日,孫三爺被關了緊閉,心中苦悶,屋子裡堆了不少酒,天氣又幹燥,一下子便燃了起來。
僥幸逃出來的侍女也受了重傷,問話時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隻怕也撐不了多久。
大理寺和金吾衛都勘驗了現場,和侍女所說無異。火是從屋子裡燒起來的。聽到勘驗結果時太尉什麼都未說,隻是讓管家把人送了出去。
金吾衛是攝政王的人,可大理寺卻不是。對于雙方一同給出的勘驗結果,上京城的人半信半疑,不少人依舊疑心此事是那攝政王派人做的,本隻是猜測,可傳着傳着,愈發有鼻有眼。風言風語一時也在上京城中興起。前幾日還堵在長公主府外的文人此時不少站來了出來,和那些傳謠言的人開始唇槍舌戰,攝政王為國為民,抓了那麼多貪官污吏,才不會行放火殺人此等不坦蕩的小人行徑。他要殺人,派禁軍上門抓人就行了。
衆口铄金,說什麼的都有。衆人都想看看這太尉和攝政王在朝中相遇會是如何情景。但太尉在此時卻病了,聽說病的不清。
太尉不在朝,攝政王一黨為大。朝堂上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雖大多都是默默垂眸不語,但世家依然視他們為眼中釘。
而沉寂了一段時日的廣陽侯府在長孫出生一個半月的時候,辦了一個滿月宴。滿月宴這日廣陽侯府門庭若市,上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來送了賀禮。
如今攝政王一派勢頭正猛,而魏棕身為攝政王的連襟,他的地位自然不可無同日而語。多的是上門巴結攀關系的人。
任蘭昭參加了小外甥的宴席後回府,同任老太太繪聲繪色描述了一遍宴席上的熱鬧,把任老太太逗的直笑。
“可見到你二姐姐了?”
任蘭昭搖頭:“隻見着二姐夫了,聽大姐姐說,二姐姐有些苦夏,食欲不佳。宴席上人又多,她便不來湊熱鬧。二姐姐人雖沒來,但讓二姐夫帶了禮。那些夫人見了二姐姐的禮單,眼睛都紅了呢。”
上京城的内宅夫人,尋常禮單哪能放入眼裡。但這是任蘭嘉送出的禮單,她金銀多到根本花不完。又因為将送出去的金鎖拿了回來,覺着對不住小外甥,這禮單自然不薄。
瞧她們姐妹同心,感情甚笃,任老太太也很欣慰。
“你二姐姐對你也不差,她身體不适,你明日去長公主替祖母瞧瞧她。”
不用任老太太說,任蘭昭也正有這個打算。
廣陽侯府,任蘭宜也正拿着任蘭嘉的那份禮單。
“二妹妹送了這麼多的禮,今日我都被吓着了,險些在那些夫人面前失了态。”
一個月半月的休養,讓任蘭宜虧損的身子也養了回來。她如今面色紅潤,身姿豐盈。魏棕摟着她此時腦子裡哪還能想其他的事,他也沒仔細看那禮單。
“到時候等嘉兒生子滿月,我們添一些再送回去便是了。”
任蘭宜歎氣:“也隻能這般了,也不知……啊!”話還未說完,任蘭宜手中的禮單就被人抽走,随即被人攔腰抱起往床榻走去。
“夫人最近眼裡隻有源兒,今夜源兒跟着乳娘睡,夫人就多憐惜憐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