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星俏皮一笑,指着自己道:“不知道月,我知道星啊,嘿嘿!”
喻遙阿宋雙雙無語。攬星吐了下舌頭,趕忙哄人道:“好啦,我回去地界給你們打聽一下就是了。等我忙完地界的事,就回來找你們彙合。”
喻遙道:“嗯,盡快。”
事不宜遲,三人分作兩隊從客棧各自出發。
妙人宴的舉辦地點在虞都城的妙聞坊總部,離此處尚有些距離,為省去些趕路的時間和精力,攬星走前貼心地給開了個傳送門,把倆人給傳送了過去。
不過,是攬星的話自然不必多說,術法不出纰漏是不可能的,人果然也不會給傳送到正地方,這次又把人給傳送到了不知哪個荒郊野嶺,喻遙阿宋走了足足一天才到虞都城。
一進虞都城,喻遙就把面紗給蒙上了。實在是因為他風頭太大,走過鬧市,就所見衆多攤位都在賣他的話本畫像,圍着衆多一派興緻勃勃購買的姑娘。以免被人認出引起騷亂,還是小心為上。
和街邊迎面偶遇的老漢打聽一番,二人直奔妙聞坊總部。
虞都城的妙聞坊,是個三層的别緻小樓。踏進店堂内,一層,所見陳設有緻的櫃台,放置着各式各樣的妙人周邊事物。懸挂的妙人畫像、一摞摞的金句簿、于寶盒内珍貴收藏起的雕刻木牌。琳琅滿目,眼花缭亂。店内的顧客不比街上的少到哪去,都熙熙攘攘地擠在櫃台前。
放耳聽去,又聞二樓時有人群的笑語歡聲,時有醒木拍擊之聲,想來,是話本先生的說書地界。
喻遙阿宋與店内管事通信,說他們應請帖内邀約而來,想求見妙聞坊的坊主。
管事忙不疊應了,上樓去通報。很快下來卻道坊主身體不适仍在休憩,恐怕要麻煩他們在此處先等待一陣。
二人自是痛快答應。但轉念一想,反正也無事做,既然要等,也就不幹坐着,二人便在一樓店面閑逛了起來。
逛到一處櫃台,阿宋忽然拉着喻遙的袖子,興奮地道:“大人你看!”
喻遙擡首,望見不遠處櫃台旁的牆壁之上懸挂着幅幅畫像,上面所繪之人,皆身着紅衣喜服。每幅動作雖不相同,卻都是容貌甚佳,舉止親和。他遲疑道:“這是......”
阿宋嘻嘻道:“就是你呀。”
櫃台前買東西的姑娘都走了。阿宋就拉着喻遙湊上前去,喻遙低頭一望,發現每幅畫像下面的标價卻都不相同,甚至說有的差的還格外的多,有的隻要五兩,有的卻要五十兩、五百兩、五千兩。
他疑惑道:“這畫像上畫的既然都是同一人,差的無非也就是幾個動作,為何價格相差這麼多?”
“這你就不懂了吧?關鍵就在于動作!”阿宋道:“你看啊,這個鞠躬的叫拜禮像,這個擡頭的叫擡眸像,還有這個這個!這個拿着花的最貴了,還是限量款!這個叫拈花像!”
喻遙:“......”
勾起了自己之前追購這些東西的記憶,阿宋一臉懷念的興奮。喻遙望着她道:“你怎會了解的如此清楚?”
阿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因為我之前就喜歡你。”
喻遙表情一滞。阿宋急忙連續擺手道:“不是不是,不是,那種!喜歡!就是......嗯,就是我之前是她們中的一員。”
她所指正是在前面一處櫃台購買喻遙畫像的姑娘們。
阿宋又道:“其實,我們初次見面的那天,我就是剛在人界買完你的畫像,然後出了門不小心踩中結界裂縫掉下了地界,才遇到你的。”
她從随身的包裡掏出畫軸,展開遞過去給喻遙展示。喻遙接過,盯着上面的畫像看。
阿宋回頭看了眼挂着的畫像,吐槽道:“怎麼沒過多長時間又貴了這麼多,我跟你說大人,你可貴了!我都買不起!尤其這幅拈花像,全國應該隻有三幅,兩幅都被一個特别有錢的小姐買走了,這裡的,應該是最後一幅了吧。”
目光下移到下面标價的五千兩,歎氣道:“估計這輩子,我都買不起了。”
喻遙突然道:“我這裡,倒是有幅唯一的限量款,你想不想看看?”
阿宋沒反應過來道:“什麼?”
喻遙手指在阿宋遞給他的那副小畫軸上輕輕一揮,注入一股靈息進去,靈光一閃,阿宋眨眨眼再睜開,發現那畫像竟然瞬間從靜态變成了動态。不止如此。
喻遙擡起了手,畫像裡的人也和他一樣擡起了手。阿宋大為震驚。
喻遙道:“這是,我根據你的指契咒改良後的一個術法,将靈息注入畫像後,畫像内所示,便是我當下的樣子。這畫像贈予你,從此以後,隻要你想看到我的時候,你就可以打開他。你想和我說話的時候,你就對他開口,無論我在哪裡,我都會回應你。”
他将畫像遞出,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阿宋,道:“送給你。”
阿宋呆呆地望着他,心中仿似有種奇妙的感覺,好像喻遙眼下說的,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承諾。
她接過,心中怦然,嘴上卻隻是含糊地道了聲謝謝。
靜默半晌,喻遙忽然又開口道:“所以,你喜歡的類型是什麼樣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