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越把商燭扶到沙發上坐着,擡手在她迷離眼前擺了擺,“還能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醉了,又不是傻了。”商燭揉揉眼睛,兩隻手胡亂在身上摸索,“我的錦旗呢,誰把我錦旗偷走了!我要扒了他的皮!”
裴京越撿起錦旗放到她膝蓋上,“在這裡呢。”
商燭摸着錦旗,又一拍裴京越的腦袋:“去給我挂起來。”
“挂哪裡?”
“挂你頭上!”商燭低聲罵了幾句,撿起錦旗自己往主卧室走,她上手一揮,将牆上挂着的婚紗照拍落。拉了椅子墊腳,錦旗大咧咧挂在牆上。
裴京越怕她受傷,也跟進來看她。商燭從椅子上躍下,拍拍袖子,轉過來摟住裴京越的胳膊,“我的錦旗好看嗎?”
“好看。”
“我是不是個好市民?”
“是。”
“我這次見義勇為厲不厲害?”
“厲害。”
“我變不變态?”
“變态。”
商燭突然把他拉到床上,整個人往他身上壓,“大變态要收拾你了,給你十秒鐘的時間,你要是害怕就滾。”
裴京越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絲毫沒有要退卻的意思,甚至衍生出一種怪異的渴盼,想知道商燭到底能有多變态。
“舌頭伸出來。”商燭捏他下巴。
裴京越很配合。商燭的笑容愈發邪肆,按住他的頭,就往他臉上爬。
......
一個小時後,裴京越回了書房。
他在書房坐了一晚上,憋屈的羞恥在腦海中萦繞不去。即使他沒談過戀愛,沒有和異性有過親密接觸,但還是可以肯定,自己是被商燭蹂躏了,或者說被強未遂。
說被強迫,也不太準确,因為他沒反抗,甚至有意迎合商燭的暴力行經。
昨晚商燭壓在他身上,抓着他的頭發,把他的頭往下按,似乎不過瘾,她又要往他臉上坐。醉着酒腦子不清楚,動作和手勢還是很熟練,可見她以前沒少這樣折騰她那幾個前男友。
裴京越活了這麼大,從未料想到,自己的初吻是交代在商燭腿間。兩人甚至都沒接過吻,商燭就強行那樣搞他。
那時候他是想反抗的,可是力氣根本敵不過商燭,商燭還喝了酒,力道更是沒輕沒重。
他抿了抿嘴,怪異又難堪,他嘗到了女人的味道,真真切切嘗到了。
他不知道後來商燭到底舒服了沒,商燭按着他的頭弄了片刻,估計是清醒了些,突然把他踹下床,又在床上摸索說要找刀。
沒辦法,他離開了,撿起衣服到書房坐了一宿。
不管怎麼說,他覺得自己被商燭欺負了,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報警說商燭猥亵他。
天徹底亮了,旭光灑進屋裡,耀得室内一片亮堂,終于商燭震耳欲聾的吼聲從主卧室傳出:“哪個雜種把我褲子脫了!!”
裴京越揉揉太陽穴,來到主卧,站在門邊,什麼也沒說。
商燭頂着亂糟糟的頭發扭頭看他,她還不至于喝到斷片的程度,昨晚的事情都記得,“不好意思,我昨晚以為你是我前男友。”
“你會讓前男友給你口?”裴京越少見的動怒。
商燭抄起地上的拖鞋向他砸去:“多管閑事是吧?”
裴京越唇角微不可聞抽動,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