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抱後,林翡寶也沒個解釋,上樓洗漱了。
江恪心裡卻不是滋味,坐在花園裡,看着兩隻狗吃飯,蹙眉看着客廳裡,林翡寶上去便關了客廳的燈,隻有幽藍的燈帶發着微弱的光,照着台階一層層,泛着光澤。
蘋果啃着狗糧吃,克林德吃了晚餐的生骨肉便回窩裡睡覺。
江恪看着黃色狗頭,沒好氣擡手按了下,嫌棄啧一聲:“就知道吃。”
蘋果當做沒人阻擾,大大眼睛倒是瞟了他一眼。
江恪起身點根煙,吞吐間,覺得主人随狗,都是顧着吃,不顧着收拾的。
房間裡,林翡寶也心慌,不過一想到兩個人是夫妻關系,抱抱又不會怎麼樣,便心安理得去睡覺了。
經過一天驚心動魄,林翡寶睡得特别沉,連江恪什麼時候回房間的都不知道。
江恪在衛生間脫了衣服,随手丢進髒衣簍,突然想到什麼,抓起自己的衣服,鬼使神差聞了一下,并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他覺得自己有病,不過是林翡寶多聞了他一下,他居然也發神經聞衣服,将衣服重新丢進去,餘光瞥到林翡寶放在裡面的衣服,輕輕閉眼,靠着盥洗台,擡手覆住眼睛,吐出一口熱氣。
這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才同居兩天而已。
江恪依舊起得早,六點多醒,換了件運動衫下樓跑步,将克林德套上狗繩,蘋果扒着玻璃,也要出去。
江恪扯了下嘴角,不管,徑直開門,牽着克林德走了。
蘋果委屈嗚咽,它什麼都沒幹呀。
江恪今天比平時多跑了一個小時,回來時,秦雲開車停在門口,還帶來早餐,江恪擡手擦了下鼻尖滴下來的汗珠,喘着氣将牽引繩丢給秦雲。
秦雲牽着克林德回狗别墅,看着恹恹的蘋果,撓了撓頭,搞不清老闆什麼态度,怎麼遛狗還一隻一隻來。
江恪從廚房過,拿了一瓶冰水,上樓洗漱,推開房門,卻見林翡寶坐了起來,江恪頓了下,擰開瓶蓋,喝口水,林翡寶閉着眼睛,沒有下一步動作。
江恪這才進了衛生間,自動水龍頭出了水,江恪揪着領子脫了運動衫。
雲港的夏天來得早,馬上四月份了,可溫度已經到了三十度,他身上的汗基本都幹了,不過肌肉充血,正蓬勃着,他打算把多餘的精力耗掉,沒能如願。
他低頭拉開褲頭帶子,感覺旁邊一陣風過去,浴室裡熱水在放,熱氣騰騰,一片白霧。
江恪一隻手勾着褲子,迅速回頭,沒看到人,再轉頭時候,看到林翡寶已經坐在馬桶上了。
一時間,江恪不光肌肉充血,腦袋也充血了,愣怔看着,許是太震驚,竟然忘了挪開眼。
主要是這地方是他先來的,而且是他的地盤,他是被闖入的,換在上次更衣室,他自然會紳士挪開眼,甚至會道歉……
綠色緞面小褲頭,軟趴趴落在女人的腳踝處,她閉着眼睛,從蹙眉到舒展開。
淅淅瀝瀝的水聲混在一起。
江恪手心都攥出汗了。
不知道是一分鐘,還是隻有幾秒,林翡寶睜開眼了,打着哈欠,惺忪的睡眼有霧氣,她也看着江恪,笑了笑。
“你怎麼還沒出門?”林翡寶十分自然和他打招呼詢問,一切都很随意。
但是,江恪并沒有覺得。
下一瞬,林翡寶也察覺自己要起來了,剛擡了下屁/股,突然想到什麼,直接定格在那,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停了。
但不是靜止畫面,江恪的視力不錯,看到她的眼睛連帶着睫毛都在顫抖,眼眶也開始紅了。
江恪沒說話,洩了口氣,閉上眼轉身,雙手插在窄腰處,無可奈何到了頂點。
林翡寶不再猶豫,迅速起身,沖水,捂住褲子,心跳到瘋狂的程度,她感覺自己再等一下,就能白眼一翻厥過去,畢竟這個場景和畫面,太丢人太可怕了。
而且顯得她本人很……荒謬。
林翡寶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如同喉嚨塞棉花,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江恪就站在那,背對她,從肩膀到腰窩,都是緊繃的肌肉,雙手大拇指抵着腰窩上凹陷處,他似乎也在克制什麼。
林翡寶好歹也是快三十歲的人,就算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男人,但也不是傻子,一個男人什麼時候有什麼狀态還是清楚的。
她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事情不好收場了。
江恪沒聽到動靜,轉頭自然而然拿過浴巾,進了浴室,并沒有看林翡寶一眼。
林翡寶也悄悄挪了兩步,扶着玻璃門,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