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愛,也是求母愛。
薛桐抿起嘴巴想着,29歲生小孩應該也三四歲了,母愛也沒錯。她走回卧室門口,推門而入。
房間裡一點燈光都沒有,窗簾透出一點陰暗,外面風暴還未停歇,塑料袋都飛到28樓來了。
她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摸向陸詩邈的額頭,有了涼意,但不确定是不是被風吹的涼。她手探到被子裡想要去摸陸詩邈的脖子或者…後背。
可她遲遲沒有下手,也無從下手。
薛桐感覺仿佛自己指尖碰上去,在衛生間發生荒謬一幕就要重蹈上演,她這動作像是在尋找答案,似是而非的。
她還是碰了。
小心翼翼地碰了脖子。
沒有答案,因為陸詩邈當場給她來了個擒拿術。
薛桐被人吓的大驚,以為老天把她龌龊的想法看透,來個當場逮捕。
直到手腕上的疼痛叫醒了她。
淦…薛桐一天之内在心底罵了兩次街。
“放手。”她的手還被陸詩邈捏着,也不知道對方哪來的力氣,看來發燒對體訓造成的影響不會太大,她應該不用擔心了。
“很痛。”薛桐冷靜地又補了一句。
陸詩邈反應過來是薛桐,慌忙松開手,立馬起身跪在床上,兩手去摸薛桐的手腕,“對不起,對不起。”
她甚至還捧起了她的手腕,嘴巴假裝呼呼地在吹氣,喉嚨裡像是念咒般地重複對不起。
搞什麼?
打個巴掌給個棗吃?
薛桐快速抽回手,“很好,繼續保持這種警惕意識。”
“我隻是有點害怕,所以才出手的。”陸詩邈跪在床上委屈解釋,聽到教官口氣不好,緊張地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窗外的光讓薛桐看不清陸詩邈緊張的表情。
她有點失望。
“嗯。”她說着歪過身子,将床頭台燈打開,“生氣。”
她想重新看一次,陸詩邈跪在床上緊張的臉。
“那…..那我….”陸詩邈快速想要反應卻說不出話來,兩個手放在膝蓋上老老實實地跪坐。她臉越漲越紅,也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着急,“那我….”
嗯,緊張到不知所措。
薛桐滿意這個表情。
“那....那你躺回去。”她伸出一個手指戳在陸詩邈額頭上,把人硬生生按回到床鋪上,“睡覺。”
“那你…那薛教官去哪睡?”陸詩邈頸椎在發力,頭卻沒起來。像是被釘在床上。
“沙發。”
她家沒有第二張床,因為薛桐覺得這輩子沒人會住進這個地方。
“不行!”陸詩邈從床上坐起來,“我去睡沙發。”
….
薛桐無語地站定。
這人有受.虐傾向是吧?
“那就一起睡。”薛桐走回床邊,坐下後冷靜半秒,看了眼兩米大床,“晚上難受了正好能叫醒我。”
她像是在給自己找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