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一點不慌,小場面。
隻是有點無語。
這倆人咋又搞到一塊去了。
洛廷飛破壞了兩人的計劃,謝時川雖然也是受害者,但簍子畢竟出在他這裡,沈消又不是什麼能容錯的人,按理來說他倆不應該再見面了。
沈榭有什麼問什麼:“你二哥把我弄丢了,你還要和他合作嗎?”
“我以為您會更好奇,我是怎麼找到您的。”
沈消的虛拟投影,和沈榭面對面,很近的距離。
“您不裝了嗎?”
直到現在沈消都還不懂沈榭要做什麼。
複活之後就一直示弱,一副要把擺爛進行到底的樣子,仔細想想,就連之前洛廷飛要帶他走,他可憐巴巴向自己求助的樣子也很假。
沈榭拿捏謝時川,就像貓玩耗子,呆在謝時川這兒,不比呆他那兒強?
雖然這種拿捏在合約的作用下是有時效的,拿捏謝時川的日子隻能維持一周或者出點意外,多個一兩周,但沈榭并不知道兩人合約的具體内容,所以他之前的行為怎麼想都不合理。
不僅如此,從蘇醒到現在,沈榭的所有行為,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身居高位的強者,嗜錢如命的吝啬鬼,怎麼可能毫無原因、心甘情願被人擺弄。
比起示弱的的沈榭,現在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他,反而讓沈消更安心。
沈榭看了眼時間,“你很想知道原因嗎?”
“非常想。”
沈消和謝時川注意力前所未有地集中。
“我在贖罪。”沈榭晃了晃酒杯,淺笑着看着二人,眸底是化不開的黑。
“别插手,還沒輪到你們。”沈榭說:“等着。”
裴慕笙适時地關閉通訊。
對話停在這裡剛好。
沈榭滿意道:“超喜歡你的眼力見。”
“應該的。”裴慕笙凝視沈榭,“我也是你的贖罪對象嗎?”
“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看來沈榭是不會告訴他了。
裴慕笙歎氣:“好吧。我送你回去?”
沈榭留意外面的動靜,嘈雜喧鬧的酒館突然變得安靜。
沈榭抱起酒瓶狠狠灌了幾口,面不改色地開始流淚,邊流邊說:“不用,有人來接。”
下一秒,門被轟開,洛爾臭着臉走進房間。
沈榭坐在地上靠在床邊哭哭啼啼,旁邊站着一位袖手旁觀的男人。
洛爾先沒管沈榭,快步走到裴慕笙旁邊,近距離地觀察幾秒,恍然大悟地擊掌,“裴慕笙?久仰久仰。”
嘴上說着久仰,手上也沒閑着,一槍給裴慕笙的肚子轟了個大洞。
裴慕笙倒下,人體組織流出,地毯上都是炸開的髒器和血肉。
沈榭被巨大的聲響吓了一跳,抱緊酒瓶瑟瑟發抖。
洛爾蹲在沈榭身前,不爽地戳戳沈榭臉蛋,“daddy,怎麼丢下我就走了?那個宴會都是壞人,我差點被強.奸。”
颠倒黑白的能力一流,誰都不會信的謊話張口就來。
沈榭似乎被吓傻了,抱緊酒瓶,防備又畏懼地看着洛爾。
洛爾更不滿了,“我又沒做什麼,幹嘛這副表情?”
他擡手要去擦沈榭的眼淚,沈榭不自然地偏頭躲過,洛爾手指空空地停滞在半空。
洛爾歪頭,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榭,嘴角弧度一成不變。
沈榭看了眼洛爾的表情,眼淚流得更兇,僵硬地将腦袋湊過去,主動把眼睛貼到他手指上。
真的是怕狠了,又不敢多說什麼,小聲哼唧:“主人……”
食指直接觸碰到濕潤的眼睫,脆弱的器官在他指下無助地顫抖。
漂亮又可憐的小寵物,在殺人現場忍着恐懼将咽喉暴露給殺戮者。
洛爾不為所動。
他收回手,輕啧一聲。
沈榭已經不哭了,甚至還挪動身體,悄悄往他身邊蹭了蹭。
還是很可愛。
寵物的那種可愛。
宴會上他說的那話,估計是自己腦補出來的幻聽。
畢竟他真的太想daddy了。
洛爾苦惱地盯着沈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