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話又說回來,洛爾和誰一起做局?
思考的功夫,沈榭被帶回監獄單間。
洛爾在他隔壁。
洛爾敲了敲牆,很快樂地說:“daddy,我後天就要被公審啦,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傷心?”
沈榭不說話,腦海裡某個混沌的想法逐漸清晰。
應該是謝時川。
謝時川是聯邦護衛隊隊長,抓捕囚犯是星警的事,跟他壓根不挨着。
然而羁押他們的,卻是謝時川。
不是不行,畢竟他的确有保護聯邦安全的責任,隻是相比星警,抓捕這事對他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
所以是有意安排。
護衛隊的指責比較廣泛,哪裡都能摻和一腳。
就連沈榭現在所在的監獄,他也有管理權限。
旁邊敲牆的聲音大了點,見沈榭沒有動靜,洛爾叫來警衛,讓他打開大門,然後大搖大擺地進入了沈榭的牢房。
這一舉動更坐實了沈榭的猜想。
洛爾一屁股坐在沈榭身邊,多愁善感地皺眉,“daddy,你怎麼不說話?是太傷心了嗎?”
沈榭湊過去,靠着他,挽着他的手,垂眸輕聲道:“洛爾,你不會死的。”
洛爾開心地彎了彎眼睛,拉着沈榭的手,和他五指相扣。
玩了一會,又情不自禁地抓着他的手親了一下。
沈榭沒有阻止,整個人看着十分低落沮喪。
洛爾愉悅地欣賞着這樣的沈榭。
他知道daddy是個小騙子,展現出的所有情緒都不可信。
表面看着似乎在為他即将受到審判而失落,實際上心裡放的煙花一次比一次大。
但是無所謂。
至少他願意裝得愛他。
洛爾越想越開心,他攬住沈榭的腰,把人往自己懷裡拖,大腦袋擱在他頸側,親昵地蹭。
幹燥的唇,像是不經意地從他皮膚上略過。
要是放在以前,沈榭早就推開他了。
現在卻沒有。
反而安撫似地摸他的頭。
柔軟的指節輕柔地略過頭皮,他的手指帶着魔力,微小的電流鋪開,順着大腦一路往下。
他突然翹起二郎腿,怕自己現在的樣子吓到沈榭,想要離得遠一點,慢慢平複。
卻又不舍得當下的溫情。
算了。
洛爾放棄掙紮。
弓起身子,聊勝于無地用寬大囚服遮了遮。
要是daddy發現,被打一下也行。
挨打也挺爽的。
沈榭思考的時候,習慣無意識地玩弄手邊事物。
洛爾哼哼唧唧地往他身邊滾,春情蕩漾地叫着他的名字,攬着腰的手不滿足現狀,從囚服下面探進去,觸手溫涼。
沈榭很怕癢。
他這回過神,洛爾的頭緊緊挨着他,沈榭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覺得他呼吸好熱,像發燒。
他往後躲了躲,那隻環住他腰部的手臂驟然收緊,沈榭被迫貼到他的身上。
沈榭皺眉,想讓他放開自己。
然而視線落到某處,人突然傻了,話憋嗓子眼裡,瞳孔地震。
哥們,你不是吧。
他明明什麼都沒幹啊!
洛爾這孩子真是的,往□□裡揣炸彈都不知道和人說一聲。
沈榭麻木地移開視線,洛爾在他頸窩處深吸一口氣,擡頭,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沉郁得能流出肮髒的蜜。
“終于看我了。”
他聲音被莫名的情緒熏的有點啞,又貼過去,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真把自己當成小孩看,可憐兮兮地撒嬌:
“daddy,我不舒服。”
“幫幫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