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爾恨不得殺人的視線中，洛爾被人帶走隔離。

謝時川冷淡地望着沈榭，沈榭努力平複喘息，等面上的紅暈稍微消下去一點，才擡眸和他對視。

謝時川問：“你喜歡洛爾？”

沈榭搖頭。

“那為什麼？”

沈榭坐在床上，擦了擦嘴，嘴唇被洛爾那屬狗的東西嘬得發腫，喉嚨深處仿佛還有那種被他舌頭勾挑的異物感。

“贖罪。”

謝時川上前一步，“我是第幾個？”

沒等沈榭回答，他又快步向前，最後克制地站在離沈榭大約隻有一米遠的地方，單膝跪下。

他擡手試探性地碰了碰沈榭的膝蓋，見他沒有反抗，也沒有厭惡的樣子，便把另一隻支着的腿放下來，岔開腿跪坐，将沈榭的小腿夾在他的大腿之間。

然後大着膽子，抱緊他的小腿，半個身子貼了上去。

胸膛處的金屬勳章硌着沈榭膝蓋，是冷硬的。

那一身筆挺軍裝，在這種姿勢下，顯得格外的……

不好說。

如果是有特殊癖好的人，現在應該會很興奮。

沈榭不屬于這類人，看這個樣子的謝時川，隻是覺得驚訝。

小機器人怎麼學壞了？

之前見了面也是公事公辦，怎麼還學會用這種方式讨好他？

洛爾教的？

還是說，有其他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悄發生。

他安撫性地摸了摸他的頭，謝時川的臉順勢蹭了蹭他的大腿，重複道：“我是第幾個？”

“我可以像他一樣嗎？”

“他們都會像他一樣嗎？”

謝時川的聲線，和他本人一樣冷淡禁欲。

問到最後，聲音又稍微淡了幾分，摸索着去拉沈榭的手，讓沈榭把手放在他的側臉，蹭了蹭，垂着眼睛問：“我……也是您贖罪的對象嗎？”

謝時川是個特别特别聽話的孩子。

比那些嘴上說着聽話，實際仇恨值一點沒往下掉的人不同，沈榭隻是誇了誇他，謝時川就不再恨他。

沈榭擡起他的下巴，和他對視。

“你和他們不一樣。”

謝時川睫毛微抖，手指痙攣似地往掌心裡收，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