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又不得不走向林院長,向他道謝,不然怎麼把他們已經處理好的獵物拿回來,接着做下面的事情。
林清和隔得不遠,隻能大約聽到一些内容,還不清楚有學子已經開始準備要用銀錢買課堂平時考核分。
要是林清和知道,林清和保準拍大腿說,嗐,看來哪個時代都會有代課,替考這種事。
看見學子們把他們的獵物都拿上後,林清和叮囑了一句,以後把準備工作一塊做了,不要把處理到一半的獵物扔在原地。
雖然林清和是有點惡趣味,但事關學子們的課堂進度,他還是幫着學子們看守獵物,提點一二。
路過遊承安他們幾個的時候,還誇贊了兩句,這門課他們已經戰勝三分之二了。
又能找到食物,又能自己動手煮飯做菜,餓不死自己,不錯不錯。
陸陸續續有不少的學子都回來了,林清和數着人數差不多了,估摸着林槐夏她們也快回來了。
正想着,就看見小當歸扶着一個學子慢慢移動,林清和趕緊迎上去,接過那位受傷的學子。
小當歸,這麼一個小身闆,哪能扶得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十幾歲少年。
小當歸可是他好不容易求來的珍貴醫學老師,不能出意外。
“學子受的什麼傷,出了什麼事,有無大礙?”林清和扶着學子就開始問小當歸,“你沒事吧,小當歸,有沒有累着?”
林清和一個嘟噜把他們私底下叫秦歸為小當歸的事,暴露出去了。
小當歸揉揉手臂,嘟囔道:“沒事,我不累,左學子隻是采草藥的時候腳腕不慎擦傷,出了點血,我已經處理好了。”
“喊我秦先生,叫什麼小當歸,學子還在,影響不好!”小當歸最後還是忍不住氣呼呼瞪了林清和一眼。
他現在可是書院的先生,又不是藥廬的小藥童,多少有點邊界感,看場合說話。
林清和爽朗一笑,“我這不是一時擔心你,嘴快了,怪我,秦先生。”珍貴的醫學生說他什麼都是應該的。
小當歸确實是先生,要給學子們立好先生的威信。
左丘栾走在兩個人中間,沉默着不說話,一直在愧疚着自己拖累了秦先生,想他一個十五歲的人,都算半個大人了,還要麻煩一個九歲的孩子救治照顧。
面上失顔,心裡愧疚,還分出了三分心思去擔心第一堂課的考核沒有分數怎麼辦。
林清和将人安排在馬車邊上的灰黑色布上坐着,靠着馬車邊,好讓左丘栾舒服些。
做完這一切,林槐夏趕着最後的幾位學子,騎着馬回來了,臉色看着黑沉,把胡蓮蓮放下馬後,大聲宣布,“以後要是再讓我發現有學子不遵循規定,擅自進入林野内部,不在外圍活動的,這一門野外生存課就不必上了,回去跟着其他先生去校考!”
最後被林槐夏趕回來的學子就是追着獵物,不注意環境,直接追進了林野内部,差點沒找到路回來。
此刻灰溜溜地站在原地挨罵,林野外圍的陽光正盛,林野内部卻昏暗無光,樹影憧憧,叫人分不清前後左右,還是林槐夏根據他們騎馬沖進林子裡的痕迹,把他們救出來的。
“你們現在才剛上第一堂課,野外什麼東西能不能吃,前後左右,東西南北都分不清,還敢跟着獵物一路沖進林子裡,真不嫌自己命大。”林槐夏聲線冷沉,“作為懲罰,你們本次的課堂平時分為零,明天的野外求生也不用上了,在書院裡跟着教墨義帖經的胡先生,寫檢讨,寫完檢讨就挨個在各位先生面前接受校考,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幾位學子的聲音弱弱響起,氣息不足。
看來林槐夏真的氣狠了,第一次就下那麼重的處罰。
其他學子也是膽戰心驚,想不通怎麼有人敢觸羅刹鬼的黴頭,真是不要命了。
胡蓮蓮趁着林槐夏訓人的功夫,麻利地把手上的四隻兔子處理幹淨,從溪邊拿回去的時候,林清和已經升起火堆,就等着她的兔子了。
“交給我吧,你去看一下學子們的成果,順便打打分。”林清和挽起袖子,四隻兔子一下子就被林清和穿起來,架在火堆上了。
完全沒有胡蓮蓮插手的餘地,她隻好把采來的佐料交給林清和,眼神裡是滿滿的不放心,還是林槐夏和她說,林清和烤兔子的技術不錯,才放心去馬車上拿出紙筆。
胡蓮蓮走了一圈,發現大多數學子連獵物都沒有處理,無奈之下,隻好讓他們拿着獵物來到溪邊,每種獵物出來一隻,她仔細地講解怎麼處理。
處理完了,又開始教學子們怎麼搭火堆,構建防火隔離帶,避免火星濺出,将林子點燃。
所有學子都順利地燃起火,轉動着手中的木枝,專心緻志地烤着的時候,遊承安幾人已經把兔子烤得油滋滋的,噴香。
胡蓮蓮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了,拿起幾人烤的兔子,小心翼翼撕了其中一塊肉下來,仔細品嘗,“不錯,你們的名字說給我聽,我記錄一下分數。”
其他學子的眼睛都紅了,他們怎麼就沒有得到胡先生的誇獎,還被叫過去一起返工了,他們幾個人怎麼就不用,好氣啊!
遊承安幾人面帶笑意把自己的名字報上了,待胡蓮蓮離開後,又去把摘到的草藥的交給小當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