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不再理會林槐夏,隻看着秋小湖本子上的内容,這也太搞笑了吧,自從他來到這裡就沒有看過這麼沙雕的内容了,這到底是故作搞笑,還是天然懵懂。
林清和想了想,一本正經地沙雕好像也很有意思啊。
看來秋小湖是一個天生有靈氣的孩子,可能這個靈氣對于其他人來說,也許是緻命一擊了,尤其是看她采訪的問題,還有後續,怎麼想怎麼尴尬無厘頭,讓人捧腹大笑。
林清和看完後,就把秋小湖的本本給到了林槐夏,眉梢飛揚,“這是一本一定不能錯過的修路趣事,非常的有意思。”
他已經決定把秋小湖寫的内容全部添加到院報上,讓大家一起來樂呵樂呵,精彩内容絕對不能錯過。
林槐夏終于拿到了兄長手中的小本本,她打開後,目光頓時被吸引住了。
兄長說得對,确實很有意思。
看完全部的内容之後,林清和還是覺得秋小湖的觀察日志和采訪最有意思。
他的右手邊已經篩選出了一疊符合的院報的内容,左手邊的作為補充。
林槐夏狐疑地看着林清和心情很好地拿出一張寬大的宣紙寫寫畫畫,“哥哥,你又想做什麼?”
哥哥現在不是在和小師兄忙着肥皂坊的事情嗎,為什麼現在好像又準備做點什麼事情的樣子。
林清和眼睛亮亮地,“沒什麼,給書院内做幾次院報,效果好的話,就弄成一個特色,還能把院報賣出去,讓其他書院私塾看看我們學子的實力。”
林槐夏無奈扶額,她已經能想到兄長想要幹什麼了,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誰家書院院報,第一次出院報蒙童就上來的,哪個不是精挑細選。
簡直胡鬧。
“哥哥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蒙童真的可以嗎?”林槐夏指着桌子上的小本本。
林清和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感覺蒙童寫的有意思極了,他早已厭倦了現有的小說,不是風流才子就是千金報恩,一水的套路,一水的不切實際,還不如白琅月給他搜羅的山水遊志。
“當然可以,全新的文學流派。”林清和漫不經心地看了林槐夏一眼,“再說了,你不是也看得很高興嘛,來,一起去造紙坊給說說。”
林槐夏被林清和的話噎到了,确實,她笑得也很開心,沒想到,蒙童們還挺敢寫的。
這裡特别指秋大花,通篇都是對林槐夏的彩虹屁,再怎麼林槐夏也不能看着兄長把秋大花對她的彩虹屁印上去。
林槐夏内心焦躁,跟上了林清和的步伐,内容上還是看着點兄長,千萬别過分了,對學子還是好一點,絕對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走到半路,林清和被胡先生攔住了,胡先生黑着一張臉,臉色臭臭的,任憑誰被坑去修路修了一個半月,面對罪魁禍首臉色還能好的。
林清和停下腳步,困惑地看着胡宋明先生,為什麼不說話,“胡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胡先生看着林清和還敢懵懂,心裡火直燒,悶聲悶氣地說道,“院長,現下八月下旬,臨近九月,書院私塾要開始找學子了。”
林清和轉頭看向林槐夏,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林槐夏也看着林清和。
胡先生看着兩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眉眼官司,立刻聯想到了他講學時,提問學子的場景。
“林院長,上點心,我們青山可就指着這次招生了。”胡先生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說道,哎喲,他這暴脾氣,全為這小子忍了又忍。
“這樣啊,那就按照之前的形式過招生就行了,我很看好你的,胡先生。”林清和氣定神閑地說道。
“嗯?”胡先生狐疑地看着林清和,這次居然不搞什麼幺蛾子了?
林槐夏笑了,這不是有更好的事情吸引住了兄長的注意力,招生這件事可不就放到一邊了。
“胡先生,忙不過來?那我來也一樣。”林清和想到之前繁重的修路生活,胡先生年紀大了,難免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修養。
胡先生登時好了,“不忙不忙,一點都不忙,交給我,完全可以,沒有問題。”
林清和不放心地看着胡先生離開的背影,對林槐夏說道,“胡先生真的可以嗎,他剛剛過來的時候,臉色好像很不好啊。”
林槐夏懶散一笑,“爹爹沒把你打死,算你好運,你還想着胡先生給你好臉色,這次的招生你就别插手了,讓胡先生來。”
說到林啟春,林清和内心頓時就有了一個好主意,青山書院第一次院報怎麼能沒有開山院長呢,必須要有,名字一定要寫得大大的,美名必須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