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
岑菱勸了多久烏欽就在監控後守了多久,他都受不了陸淩逢沒眼色的死裝,恨不得親自替岑菱上手揍人,“就拿你手裡的東西,狠狠抽他。”
岑菱隻覺得這是領導對他入職考核下的最後通牒,他閉了閉眼,為難地握了握手裡的東西,萬分艱難地挪近了幾步。
獄警和罪犯的關系,就是惡劣到哪怕岑菱說了這麼多,陸淩逢也隻會覺得現在岑菱要打他才是露出了真面目。
不過他犯的病直到現在也沒人管,腦袋針紮似的疼,不過陸淩逢還是清晰察覺到岑菱的動作,在岑菱靠近時靈敏的擡了下頭。
一點奇異的暖香慢慢靠近,一點點纏繞進他的鼻腔,似乎連腦袋裡的痛楚都被這股香味掩蓋變得遙遠而麻木。
防備被瞬間消融,陸淩逢更深的仰起頭,被眼罩半遮的鼻尖動了動,就像是勾引蠱惑了一樣,完全忘記了身處的環境,隻癡纏地朝着岑菱拱。
直到鎖鍊發出碰撞的聲音,他才如夢似醒 ,猛一下轉回腦袋。
“是你不配合的…不要怪我。”岑菱捂着對講,小聲細氣的試圖在跟他講下道理。
“...而且是隊長讓我動手的。”所以報複千萬别找我。
“我聽得到。”烏欽有被蠢到,隔着耳機不客氣的取笑他。
他一說話岑菱就閉上了嘴,冒水的鼻尖都悶紅了,緊張兮兮地半垂下眼。
面前被綁着的囚犯不知何時再次仰起了頭。
好香……好香的味道……
追逐着朦朦胧胧的香氣,脆弱緻命的脖頸完全袒露在燈光底下,汗涔涔的蜜色肌膚像抹了層棕榈油,帶水的喉結一聳一聳的,像一條發/情的鬣狗。
完全不顧現場環境,身後那條長尾巴完全豎了起來,宛如開屏的孔雀。
短短的時間内,烏欽把幾種動物都想了一遍。
他真的快要被陸淩逢這副饞到要流口水的模樣惡心死了。
“愣着幹什麼,他媽的快抽死他。”
岑菱攥着教鞭的手指恥到泛粉,悶悶低低應了聲。
沒辦法他也隻能高擡起右手,那根教鞭被高高揚起,在不快地落下。
“嗖”的一聲,打在陸淩逢厚實的胸膛上。
柔韌的觸感讓這跟半/硬的教鞭在空氣中彈跳了幾下。
空氣詭異的寂靜。
剛剛仿佛香氣纏腦的豹子呼吸猛一下變得沉促,被布料繃緊的胸膛不自覺前挺,像是在用胸追着鞭子的落點,又被身後的鎖鍊給強力桎梏。
環着一圈青痕的脖子上攀附的青筋噴張,他狠狠喘了口氣,感官在黑暗中無限放大,身後的鎖鍊哐當哐當的撞,好像下一秒就要掙脫。
岑菱整個人都懵了,就這個距離,他都能感受到陸淩逢身上蓬勃的熱氣。
燙的他哆哆嗦嗦的抖了下眼睫,拿着教鞭一時被吓的動彈不得。
打的這一下純隻是動靜大,在監獄裡任職幾年的烏欽怎麼可能沒看出來,他見陸淩逢那副不值錢的樣子,胸口有股子郁氣被堵得不上不下。
“你是給他打爽了吧,還真跟他調情呢!”烏欽他媽地都要被氣笑了。
“…你講話好難聽。”岑菱悶聲小氣地回怼。
他不太高興的下撇了唇,看着眼前好像要發狂的豹子,打他那一下沒把他怎麼樣,倒是把岑菱的膽子給打大了。
“哈?”烏欽難以置信地哼笑了聲,眉梢高高一揚:“怎麼?還需要我給你道歉嗎?還是讓我哄着你打他?”
岑菱倒真想說要,可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悶氣的抿着嘴巴不吭聲,咬着腮肉顫了顫眼睫。
“繼續,給我用點力,别像沒吃飽飯一樣。”烏欽嘴裡就沒好話,大馬金刀往椅子裡一坐就是在等着看岑菱的笑話。
岑菱:......
他好無語,但也隻能再次聽話的揚起教鞭,再次對着陸淩逢下手。
挑着有衣服的地方不輕不重地又打了幾下,監控對面的人仍不滿意,不停的要他加大力氣。
岑菱的臉上全是濕哒哒的汗液,教鞭磨的他手心發紅,久站地雙腿輕微打擺,豹子倒是皮糙肉厚,被打的哼都不哼一聲,這場教訓好像折磨的隻有他。
岑菱眉心狠狠蹙着,他快要被烏欽不斷地催促搞毛了,況且在此之前他本來就已經站很久了。
累的他攏着指揩了把粉發上粘連的汗,抿着唇心煩意亂地将手高高舉起,再次揚起教鞭。
一聲明顯的破空聲後,陸淩逢的脖子上迅速腫起一道紅色的印子,打在青筋上,極其巧合又準确地橫貫了喉結。
陸淩逢狠狠喘了幾口氣,紅腫的喉結在岑菱的視線中上下攢動,汗液挂在金色的發梢邊搖搖欲墜。
疼痛拉扯着他的理智,眼罩被水浸濕邊角,濕熱熱的覆蓋着失焦的眼睛,總算找回片刻的清明。
這打得一下說不好是他落點沒拿捏準,還是因為陸淩逢的掙紮,總之岑菱整個人都傻了。
“你你沒事吧!”他還是頭一次接觸這種事,慌裡慌張的直接按照第一反應行事。
可也就在他靠近準備查看的下一秒,一條粗壯的尾巴從旁突然蹿出卷上他的小腿,岑菱一下被絆的趔趄,身形一晃,就準确栽到了陸淩逢的身上。
聽到頭頂傳來陸淩逢一聲悶哼,岑菱驚懼地睜圓了眼尾,大腦都還在為變故反應不過來,一雙汗津津的大手就牢牢鉗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