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夏實不知道她為何如此強調,雖然不懂但乖巧點頭答應。孔雀舞得到齋藤夏實的回答,松口氣同時下意識問句有沒有酒。齋藤夏樹擡出冰鎮可樂笑笑,齋藤夏樹是個不抽煙也不喝酒的人,這在對青少年并未過多管制的英國,顯得像很懂事且循規蹈矩的好孩子。
大概是因為母親來自中國的緣故,在成年之前對兄妹倆管得嚴格。因此他們也沒機會接觸煙酒之類的,因此齋藤夏樹即使已經成年也完全不碰。孔雀舞反應過來屋裡未成年幾乎占了大半,要是喝酒對他們确實影響不怎麼好。
“哦、謝啦。”
孔雀舞朝幫忙倒滿可樂的齋藤夏樹颔首,齋藤夏實順勢遞出自己的杯子示意。任勞任怨給妹妹倒上可樂心情頗好,這時候武藤遊戲開口提起昨天送的卡,齋藤夏實動作一頓等咽下可樂才開口道謝。
“一定要記得時刻帶在身邊哦,說不定會帶來好運呢。”
“啊、而且栗子球能保護你的。”
武藤遊戲朝她眨眨眼說着大概是暗示的話,旁邊阿圖姆雙手抱胸認同附和。齋藤夏實對上兩位前輩慈愛的眼神,略感無所适從地回答會這麼做。之後他們并未再對此多說什麼,轉頭将話題拉回到決鬥相關。
吃過晚飯武藤遊戲等人又坐了會,孔雀舞和龍可、真崎杏子陪齋藤夏實回房間調整卡組。在孔雀舞眼中卡面正常的卡片,落入龍可眼中就變得有些奇怪。龍可大概能猜出是何種原因導緻,因此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對。
“夏實你的卡組,和一年前完全沒變化呢。”
“一年前的現在還能記得嗎?”
真崎杏子驚訝于孔雀舞的發言,光知道決鬥者對自己卡組了如指掌,卻沒想到連别人一年前的卡組也清楚。孔雀舞聳聳肩對這聲驚歎習以為常,解釋說因為構成全是魔式甜點。畢竟現在多少會加點其他系列,這樣純粹同系列的卡組可不常見。
然而在齋藤夏實的記憶裡準确來說,應該是兩年這組卡都沒有變過。一直被鎖在櫃子中不曾拿出,所以現在這是她兩年來首次調整卡組。但幾人把卡組翻來覆去半天,也隻是單純把栗子球塞進去。孔雀舞把卡組放回齋藤夏實手裡,眼睛滴溜溜轉随後向她發出邀請。
“我說夏實,要和我來局決鬥嗎?”
“诶、我嗎?”
齋藤夏實擡手指指自己有些詫異,孔雀舞确定地點點頭拿出自己的卡組。不管怎麼說她已經和瑪德蓮約好,接下來要與它們一起戰鬥。考慮到接下來總會遇上決鬥,此刻和孔雀舞決鬥隻是她的第一步。
齋藤夏實摩挲着卡組最上面的卡背,短暫思考之後她同意了決鬥邀請。雖然不知道這次能堅持多久,但總要先試着去做才看得見變化。齋藤夏樹也好、自己卡組的精靈也好,他們都堅定告訴她,在這個世界可以放心去體驗。
接下邀請她把飄窗小桌子收拾幹淨,留出足以兩個人面對面放置卡牌的空間。兩人互相交換進行洗牌,之後交換給本人再次洗牌,最後放置于各自的右手側。齋藤夏實記憶裡對和哥哥之外的人決鬥這事,可以說基本沒多少值得回憶。
畢竟在她剛接觸遊戲王不久,便沒法再正常進行決鬥。另外孔雀舞知道她沒辦法正常決鬥,即使這份記憶隻是世界為她們所捏造的。至少孔雀舞沒有像那些人,頂多看在齋藤夏樹的面子應付她。
“準備好了嗎?”
“嗯。”
齋藤夏實從最上方抽取五張牌,擡頭對上孔雀舞冷靜自若的面容。旁邊圍觀的真崎杏子和龍可雙手握拳,明明決鬥的人不是她們卻反而比她要緊張。齋藤夏實深吸口氣主動申請先攻,孔雀舞看出她态度還挺積極自然無所謂先後。
她将手牌翻過來看見楓糖漿綿羊那刻,她恍惚間仿佛聽見了羊叫聲。雖說隻抽到楓糖漿并不是個好的開局,依然要比全抽到魔法陷阱卡來得好。不過之前和齋藤夏樹決鬥明明還順利抽到瑪德蓮,這次她隻能先召喚楓糖漿,再往後場蓋上張陷阱卡。
和孔雀舞的這場決鬥似乎才是真實,沒有那麼幸運上來就順利展開。而孔雀舞清楚這點臉上表情如常,反倒是真崎杏子和龍可為此感到可惜。齋藤夏實習慣聽見那些唏噓,扯扯嘴角開玩笑般開口。
“要是換做以前,我基本都抽不到怪獸卡哦。”
“說不定夏實你的牌運正在恢複呢。”
孔雀舞記得她曾經說起這種事滿臉隻剩失落,此刻卻可以笑着毫無芥蒂說出來。或許這趟旅途、這份新的相遇,讓她真的從心底開始發生某種改變。那麼究竟是什麼東西使她做出改變呢?孔雀舞邊布局視線卻瞥向門口。
齋藤夏樹和不動遊星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兩個大男孩一個比一個努力放輕腳步。龍亞卻完全沒他們那麼拘謹,小跑進屋跑到龍可身邊雙眼放光。武藤遊戲擡手拍拍齋藤夏樹肩膀,阿圖姆豎起拇指朝齋藤夏實方向指指。
“那孩子的決鬥,不近距離看的話會後悔吧。”
“……前輩說的對。”
齋藤夏樹霎時恍然大悟三步并兩步迅速竄過去,武藤遊戲又看向不動遊星笑問他不去嗎。不動遊星注視着認真緊盯牌桌,雙手下意識捏緊微微顫抖的少女,覺得她就像十四歲剛踏上賽場的他。盡管開場不甚如人意,少女卻未曾表現出失落,相反更有種“果然如此”的習以為常。
他們多少通過齋藤夏樹和孔雀舞的交談了解,齋藤夏實從很久以前開始便無法正常決鬥。至于具體原因齋藤夏樹搖搖頭遺憾表示不知,不動遊星也是今天首回觀看她的決鬥。确實如齋藤夏樹說的那樣,無法順利展開的連攜、一部分顔色黑白的卡面,每個環節都透露出異常。
“我将栗子球丢棄抵消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