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記得我。”
藤木遊作話音低沉,神情陰郁得有些可怕。對方對藤木遊作記得自己并不驚訝,反倒淡定地如唠家常般開口。藤木遊作對上那雙平靜淡然的眼睛,自己也盡力忍耐逐漸重歸平靜。随即沉聲質問為什麼在這裡,對面人雙手抱臂從善如流回答。
“你們為什麼來,我自然也為什麼來。”
“……我并不想和你為敵,藤木遊作。”
鴻上了見看向藤木遊作,準确說應該是他胸口處的攝像頭。這個人直覺準得可怕,他仿佛早就知道有攝像頭存在。鴻上了見意圖安撫藤木遊作,讓他先不要對自己敵意那麼大。
“在對付阿比斯上,我們可以成為同伴。”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您說對嗎,海馬社長。”
他知道攝像頭背後真正的指揮者,齋藤夏實心下一驚條件反射看向海馬濑人。社長大人沉思幾秒後有所行動,他讓藤木遊作把耳麥交給對方。藤木遊作相信海馬濑人,把自己的耳麥交給鴻上了見。
“你想和我談合作?”
“沒錯、我們目标都是阿比斯。”
“按照你父親六年前的做法,你難道不應該和他們合作嗎?”
“……我可不相信,僅憑一個少女就能毀滅世界。”
鴻上了見說這話時盡管聽上去堅定,但那短暫停頓讓海馬濑人保持懷疑。作為六年前協助進行實驗的鴻上博士的兒子,真會對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産生疑問嗎?海馬濑人自己都無法保證未來沒有毀滅,但失衡總有一天會激化矛盾。
齋藤夏實聽到“毀滅世界”四個字,心中充滿找不到吐槽對象的無力。不會是蛇和尤格塔造謠,說的她會毀滅世界吧?她身體裡的确有着不尋常的力量,可毀滅世界這種事也得拿出證據吧?
“我可以把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這樣還夠誠意吧?”
“這就取決于你能說出多少有價值的信息了。”
海馬濑人并未選擇立刻答應,眼下藤木遊作和遊城十代還身處敵人巢穴,甚至正事到現在都沒來得及完成。考慮到這點海馬濑人向鴻上了見提出要求,會根據他之後的表現來評估合作可行度。
或許是礙于确實不可能那麼輕易成交,鴻上了見答應了這個要求。藤木遊作最後看眼房間,随後跟着鴻上了見離開去和遊城十代彙合。在他們談話期間那邊已經結束決鬥,遊城十代這次留心眼把人當場逮捕。
“這不是羽蛾前輩嗎?”
“嘴上叫着前輩怎麼不見你下手輕點啊!”
被反手鉗制住的綠色妹妹頭不滿抗議,遊城十代心裡很清楚要是放開,說不定這人下秒就消失不見。遊城十代可不想因為一時心軟把人放走,然後等會海馬濑人直接通過耳麥開罵。
遊城十代全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鉚足勁沒見半點要放人的架勢。齋藤夏實看着畫面中努力掙紮的人,撲騰許久見實在沒用隻好放棄。他們兩人便保持這種詭異姿态,等到了姗姗來遲的藤木遊作和鴻上了見。
“你們來啦。”
“遊作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嗯,多謝前輩關心。”
藤木遊作路上沒跟鴻上了見說一句話,氣氛沉重得連鏡頭外的人都感到尴尬。齋藤夏實覺得藤木遊作認識鴻上了見,恐怕和六年前那場實驗有關系。畢竟那人似鴻上博士的兒子,要說沒關系恐怕誰都不信。
不動遊星時刻關注着監控,避免有看起來像管理層的人出現。齋藤夏樹低頭琢磨起羽蛾為何出現,在原作裡确實可以算作一個反派,沒少找武藤遊戲的麻煩。不過他加入彌賽亞這個組織,難道也想拯救世界嗎?
他們三個人外加一個倒地的羽蛾,鴻上了見蹲下身和羽蛾對視。接着他将羽蛾的鬥篷脫下來丢給藤木遊作,囑咐穿好等會方便離開這裡。藤木遊作默不作聲穿上披風,随後質問羽蛾這道門的用途。
“這是烏洛波洛斯創造的門,可以讓非組織成員進入聖殿。”
“你怎麼知道?”
回答問題的人并非羽蛾,藤木遊作皺眉反問鴻上了見。自見面開始藤木遊作始終充滿敵意,鴻上了見清楚其中原由,又因為對他心存愧意便如實告知。
“阿比斯裡有我的線人。”
“你為什麼要用阿比斯稱呼他們?”
遊城十代好奇為什麼稱呼不統一,鴻上了見從羽蛾卡組中拿出張卡。卡面中赫然是前幾天公然發動襲擊,嘴裡反複念叨着要殺死齋藤夏實的蛇。鴻上了見把卡遞給遊城十代,指指卡片上方寫有名字的地方。
“前輩進入過兩次黑暗遊戲,應該對這張卡有印象。”
“這張卡是主體阿比斯、即為【深淵】烏洛波洛斯的分身。”
“其首領将這些卡分發給成員,既履行分給他們力量的承諾,也算變相監視這些人。”
“用阿比斯稱呼他是因為作為主體的烏洛波洛斯怪獸卡,會多一個前綴為【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