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夏實并未打擾烏洛波洛斯興緻,讓它自己樂呵會對她沒壞處。趁烏洛波洛斯心情好不搭理人,她靜下心來仔細打量四周。這裡和進行黑暗遊戲的空間很像,讓她無法判斷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雖說都是烏洛波洛斯創造出來的空間,是不是其實沒太大區别。但如果兩個空間屬于同一個,倒方便提拉米蘇它們尋找自己。打量完周圍後她收回心思,畢竟面前還有個烏洛波洛斯,她沒辦法到處走動了解更多。
“你這兩天為什麼沒出現?”
“……你有病?”
烏洛波洛斯聽見詢問身軀明顯僵住,空氣短暫沉默幾秒鐘後,它用略帶顫抖的聲線反問。聞言她擡頭眼中充滿震怒立刻嗆回去,烏洛波洛斯緩緩垂下腦袋伸出蛇信子。
“怎麼,沒看到我覺得寂寞了?”
“……好惡心。”
“你說什麼!”
突然聽烏洛波洛斯說這種話,齋藤夏實吓得後退幾步表情難言。而被罵的烏洛波洛斯越加氣憤,張開血盆大口作勢要将她整個吃下。齋藤夏實擡手壓住頭發望向身前,她甚至能清楚看見對方喉嚨深處。
第二次直面大蛇口氣攻擊,她冷漠伸手拽住了蛇信子。接着又在烏洛波洛斯準備咬之前松手,嫌棄地甩去手上黏糊糊的唾液,這舉動落到烏洛波洛斯眼裡毫無疑問是火上澆油。
“該死的,我要殺了你!”
大概是真氣急了,烏洛波洛斯再次張嘴咆哮,見此齋藤夏實果斷轉身全力奔跑。邊跑邊唾棄自己沒事手賤什麼,惹怒對自己難道有好處嗎?哦、或許報複一下也不算虧,否則總是單方面被打太過于憋屈。
奔跑中她發現自己居然有時間回頭,和前幾次相比烏洛波洛斯速度減慢。起初以為烏洛波洛斯又想耍她,漸漸她察覺烏洛波洛斯看上去更像是想追卻追不上。
意識到這點齋藤夏實刻意放緩速度,随即烏洛波洛斯倒是成功追上來。她秉持謹慎求證原則重新加速,再次和烏洛波洛斯拉開一定距離。驗證完想法後她加快腳步,完全不顧身後某條蛇喊她停下。
為什麼這次可以順利逃脫,關于這點她心中已有定論。她估計是力量恢複的體現,所以她才會如此容易行動。至少從這點上看确實幫了大忙,說不定她很快能自力從夢中蘇醒。
“齋藤夏實,别給我像隻老鼠一樣到處亂竄!”
“那你就不要追我啊!”
要不是它老喜歡把她當猴耍,自己剛才怎麼會動手呢,還弄得滿手惡心的唾液。不知是不是夢境的關系,沿途風景沒太大變化。即使她和烏洛波洛斯不曾停下,始終朝着一個方向不斷往前行進。
夢中的異空間找不出更多信息,齋藤夏實失去耐心打算快點醒來。可至今為止都是靠外力,她還未靠自己主動成功過。要怎麼做呢?如此思考着她将視線投向前方,幾分鐘後某處黑影吸引了注意。
她抿抿唇調轉方向加速前沖,最後毫不猶豫跳進深坑當中。這個坑原本應該在開始的地方,如今出現似乎是她繞了個大圈。是否意味着這個空間并非無限寬廣,而是像莫比烏斯環般扭曲連接造成認知上錯覺?
至于烏洛波洛斯為何不幹脆停下,她猜大概單純是蛇腦子有點笨。好吧、實際大概率和【烏洛波洛斯】本身有關,這種循環并非完全重複着過去,反而是條無法回頭唯有前進的單行道。
總之縱身跳進坑洞裡後,她照常夢見了過去的事情。隻是這次她沒在烏洛波洛斯面前醒來,睜開眼看見滿臉擔心的瑪德蓮松口氣。齋藤夏實揉揉額角坐起身,開口時嗓音尚且還有些沙啞。
“什麼時候回來的?”
“三個小時前。”
“有發現什麼嗎?”
瑪德蓮幫她整理亂糟糟的頭發,齋藤夏實靜靜等待新發型誕生。瑪德蓮專心緻志編好一個滿意發型,才把話題拉回調查結果。它們先前發現存在詭異的地方,現在隻剩下廢墟證明曾經存在過,因此目前要進入空間唯有走SOL公司那個門。
人類無法輕易進入精靈世界,除非像龍可、遊城十代那種,和精靈之間具備極強聯系。如今也隻需要給人類打開通道,精靈世界的門自然就不必留着。齋藤夏實起身走向衛生間,瑪德蓮不遠不近跟随身側。
“那有辦法從SOL公司進去嗎?”
“女王大人和舒芙蕾女士在空間裡,或許和那位海馬社長聊聊會想到辦法。”
裡應外合嗎……齋藤夏實覺得找海馬濑人的确靠譜,點點頭洗漱完先給如月葵打電話。把自家精靈回來的消息進行同步,如月葵表示會聯絡海馬濑人。大約一小時後如月葵帶着早餐找來,告知今天上午海馬社長本人有比賽,具體商讨行動得等比賽結束。
吃過早餐齋藤夏實便和如月葵同行,抵達會場如月葵領着她先去觀賽席。由于時間尚早屋内還沒有人,她很聽話地在前排找座位坐。同時給齋藤夏樹發消息告知位置,以防對方不知道導緻跑空。
“姐…小姐……小姐姐——!”
“啊、嗯?AI?”
當齋藤夏實獨自在觀賽席發呆,衣服兜内的手機裡傳來聲音。她拿出手機按壓開機鍵卻依舊黑屏,在她以為是手機出什麼問題,原本全黑的屏幕晃動兩下。伴随黑團縮小變成AI的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