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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表面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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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學校的這幾天,晚自習結束,我都會去未來湖邊走走,忙了一天,在湖邊吹吹風,散散步,分外舒暢。可無論我再怎麼細緻觀察天空,都沒有親眼目睹學生口中所說的白光。也許世間本有些事情是真的可遇而不可求吧!

姚娟娟依然沒有音訊,但據姚娟娟爸爸在姚娟娟失蹤後的第二天給我發信息,大緻意思是他們知道娟娟安好,但是一時半會兒她不願意回家,特意向學校這邊請假,讓她放松放松。

而蔣昊天回家休養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學校了。蔣昊天的母親意思是讓他轉學,這幾天她隻是與學校教務處聯系,辦理轉學手續,連一則信息也沒有給我,也沒有解釋蔣昊天為什麼打人。感覺我這個班主任完全是個局外人!也罷也罷,一個人一輩子,誰都是過客,唯獨自己終将陪自己一輩子,所以自己的路自己走吧,又何必給别人交代?

賴宇自從被我訓了一頓,每天下晚自習就會陪我走一段,也許是需要證明他的恐懼有因,也許是借我克服他的恐懼。但我們多次走上那天他下晚自習所走的路,也都平安無事,隻有秋夜的明月與蟬鳴。偶爾我們也會在下午放學後,晚自習上課前在學校人氣較少的地方走走,說是我督促賴宇背書,實際上我們是在尋找白光可能隐藏的地方。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流逝,人在這平淡中竟沒有絲毫察覺,這一天天的日子有什麼不同。

我開始對這壓抑平靜感到不耐煩,雖然我知道好奇會害死貓,但我不相信我會是一隻倒黴的貓,違背自己的智商,有把握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我決定不走尋常路!

下晚自習的時候,我對賴宇說:“今晚帶我走走你們學生的秘密通道吧?”

賴宇萬分詫異,臉都吓白了:“老師,您說的秘密通道什麼東西?”

我狡黠地望着賴宇:“别以為我不知道!那天你和姚娟娟在登山社的社團辦公室所說的事情我都聽到了。你們說什麼爬了那麼久後山,竟然不知道學生的秘密通道!還說要不是蔣某某帶你們去,你們作為登山社的核心成員根本找不到!”

“老師,你怎麼可以偷聽我們講話?”賴宇憤憤地喊道。

“唉,沒有這回事,我可不是偷聽!那天你用pad把語音作業提交給我,沒有關掉耳麥,我抽查你的作業時候聽到的。這不叫偷聽吧?”

“這,這……”賴宇臉刷的就紅了。

“這麼隐秘的地方,想必是你們小情侶幽會的地方吧?”我瞧着賴宇變紅的臉,調侃道。

“哎呀,老師,可沒有這回事。我真的不能帶你去!”賴宇面露難色。

“哎,我保證不說出去,不以老師的身份批評教育你們的行為!怎麼樣?”

“哎呀,老師,這事真的不行。”賴宇的頭埋得更低了。

“我覺得我們這一天天的守株待兔等那白光,似乎沒有什麼希望!這白光那麼神秘,學校各處我都去過了,也沒感覺有什麼特别,唯一沒去過的就是你們所說的秘密通道,我覺得它唯一可能出現在你們的秘密通道。”

“老師,你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吧?我和姚娟娟都是在未來湖附近看到那團白光的,哪來什麼秘密通道。”

“賴宇,我感覺這白光非比尋常。一開始我以為是哪位同學的惡作劇。可是這白光出現後,學校的學生都出現了不同尋常的舉動了。先是見到白光的姚娟娟失蹤,再是你看到白光後的第二天,又有同學輕生。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老師,我覺得這事可能和白光有關,但和我們的秘密通道沒有絲毫關系啊!”

“那就帶我見識你們的秘密通道吧!該找的地方我們都去了,除了你們的通道。也許是你之前漏了什麼線索?我們一起找一找?我保證保守秘密,并且保持緘默。”

“老師,學校那麼大,也有我們沒發現的小地方啊!”賴宇的言辭明顯在躲閃着。

“若你們的秘密通道沒什麼可疑之處,你就更不用害怕帶我去啊!”我依然不折不撓。

“哎呀,老師,這個地方沒什麼特殊,不值得去,也不是說去就能去的。”賴宇依然沒有動搖。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帶我去,我隻好上報學校治保隊和上級領導,這麼重要的信息,我不可能知情不報吧?我可以幫你保守秘密,但我不知道學校領導和治保隊能不能保守這個秘密。也許他們知道後要開着推土機翻遍後山找你們的秘密基地呢!到時候大家都知道是你洩露的信息的。”

“老師,你,哎……”賴宇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賴宇,我保證我不會讓别人知道這件事的,你就帶我去吧!”

賴宇沉默了半刻,無奈地對我發狠話:“如果你能打扮得像個學生,或許還有機會。”

“真的嗎?好,今天下晚自習,我們在教學樓往未來湖的路口等!”我興奮地差點尖叫來。

“先别急,前提是,您必須像個學生。”賴宇示意我安靜下來。

“一定!”

“還要有一個條件,你要獲得通關密碼。”賴宇突然沉着臉對我說。

“什麼?還要通關密碼?你們搞得也太神秘了吧?”

“對,沒有密碼是進不去的。隻有受邀請的學生才會收到專屬的密碼,才能進入學生秘密基地。”

“也就是說,你和姚娟娟收到邀請,然後由蔣某某帶你們過去?我沒有密碼怎麼辦?要怎樣才可以獲得秘碼?快給我說說你和姚娟娟受邀第一次去神秘基地的情景!”我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急得向賴宇吼起來。

“那現在,我也不瞞老師您了。我和姚娟娟之所以收到邀請函,是因為蔣昊天推薦了我們兩個,進入秘密基地必須要有推薦人。”賴宇認真地說道。

“那天,我正和姚娟娟在讨論數學老師布置的培優題,蔣昊天興沖沖地跑過來找娟娟。老師,您知道他倆……”賴宇向我抛了一個“你知道的”眼神,我立馬明白了過來。

“嗯,我知道,你繼續說!”我向賴宇回了一個“我明白”的眼神,示意他繼續說。關于蔣昊天和姚娟娟的關系,我早就從他們平時在學校的言行中猜出個一二,但他倆沒有什麼逾矩行為,也沒有影響學習,所以,我也不把它當一回事。現在經賴宇這樣提醒,倒真的覺得這中間有什麼蹊跷。姚娟娟失蹤,蔣昊天突然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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