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看似貌合神離,實則劍拔弩張。
已然覺察出氛圍不對勁的小家老,更是戰戰兢兢。
“我說六妹妹你跑到哪兒去了。”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衛阕、商仁以及夜安都已至後院口。
商仁環顧四周之餘,又笑道:“原來是背着我們私自來向問候嫂夫人來了。”
見霜伶竟然還在這裡,衛阕一時不明所以,大緻掃了一眼,面前的情勢已了然于胸。
上前當着青璇的面,衛阕輕輕挽其了霜伶的左手,向兩位殿下介紹道:“此乃拙荊。”
同時也向霜伶介紹了兩位殿下的身份。
“這是五殿下和七殿下。”
霜伶聽罷,便主動向二人行禮:“妾身早聽夫君提起兩位殿下英名,本當親自拜見,煩勞兩位登門,不勝惶恐。”
二人也一同拱手回禮。
夜安道:“嫂夫人不必多禮,聽聞先前你與阙兄成婚時遇難受驚,我和五哥也該早日前來探病才是。”
“七弟說的是。”
這時商仁接過話來:“誰叫咱們的阙兄護妻心切,一直不讓嫂夫人您出門,當個寶貝似的藏在家裡。我們這些外人不知情形,也不好過問太深,今日我們有幸才得見真顔,見禮晚了,還望嫂夫人不要與我們計較。”
“兩位殿下說這話,可真是折煞妾身了。”
面對在場三位皇子皇女,霜伶沒有半分膽怯生疏,應對從容有度:“夫君雖備受聖恩隆寵,可畢竟也是外臣,豈敢與皇子稱兄道弟。至于這嫂夫人的稱謂,妾身可萬萬當不起。”
“嫂夫人言重了。”
夜安笑道:“我們從小是跟着身為長兄的太子和阙兄一起玩兒到大的,雖說并無血親,可我們這些兄弟對他都十分尊敬,父皇也要我們将他當成親兄弟看待尊重,稱您為嫂,于情于理都無半分不适,還請不要介懷。”
“聽七弟這話的意思,好像沒有父皇和太子發話,就不認衛阕為兄了?”
“我并無此意,五哥何須刻意曲解?”
随即商仁擡手拍了拍他的左臂,大笑道:“不就是說句玩笑話嘛,你小子還當真起來了?”
一旁的衛阕看了一眼面色鐵青的青璇,随即拱手道:“未知六公主莅臨,衛阕有失遠迎。”
“不必客氣了。”
青璇瞥了一眼被衛阕執手在側的霜伶,尤其是盯着兩人的雙手:“方才姐姐已經替你和我打過招呼了。”
“六妹妹,當稱嫂夫人才是。”
“哪兒錯了?”
面對夜安的糾錯,青璇卻上前一把挽其了霜伶的右臂,一反常态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與之很是親昵:“叫嫂夫人是和阙哥哥親,叫姐姐就是和她親了,我們女兒家之間當然關系要更近一些了。”
“無妨無妨。”
與青璇相比,霜伶的臉上也絲毫瞧不見半分方才與之對峙時的神情,與青璇配合得極為默契:“我也是打心眼兒裡喜歡六公主,若是她不棄,這個妹妹我也就鬥膽認下了。”
見連霜伶都這麼說,夜安也不好再說什麼,商仁更是默而不語。
送走了三位殿下,衛阕攙扶着霜伶回到房中。
看着站在一邊的翡靈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還有那瘀痕猶在的脖子,霜伶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回頭我弄點散瘀的膏藥,你拿回去抹一抹,以後可千萬不要再這樣強出頭了。”
“夫人不必擔心,奴婢沒事。”
衛阕自然也從女婢那裡聽到了有關于這裡的一切,對她的口吻也很是溫和:“好了,先下去好生歇息吧,夫人這裡有我就行了。”
“是,奴婢告退。”
待到翡靈退去,屋門一閉,霜伶也就将手從衛阕的掌心緩緩抽離。
“剛才幸虧你們及時趕到,否則的話,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才好。”
“是嗎?”
衛阕轉身走到了案旁,倒了一盞茶回到了她的面前,将茶盞輕輕遞了過去:“應該說是你及時出現,才制止了想要揪你尾巴的青璇吧?”
話落,衛阕問道:“對了,我還正想問,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你是想問,鑰匙明明在你那兒,我為什麼還能回來,對嗎?”
霜伶接過茶盞,看向了那扇隐藏于書架後的暗門:“早上我離開的時候走得匆忙,發現衣服還沒有換,原本隻是試試運氣罷了,沒想到我推開了衛生間的門,竟然又回到了這裡。”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