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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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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子冷靜下來後,也能理解他的感受,晏家幾十條性命,一大筆血債,沒了地方去讨,心裡的憋屈可想而知,白明霁盡量想替他挽回,可自己綁了趙缜來問了兩天,也沒從他嘴裡撬開半個字,隻能把自己上輩子在京城知道的事情告訴他,“趙缜從邊沙回來後,作證你殺了大啟太子,陛下大震,一病不起,之後被朱國公為首的一派臣子逼着定下了侯府的罪名。”

那時,她的靠山白太後也殁了,找不到人去為侯府求情,最後隻能找上晏侯爺,求來一封放妻書,先保住了自己。

上輩子邊沙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知。

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

身旁的人沉默了一陣,許是想作為回報,也告訴了她,“孟挽死了。”

晏長陵知道的,比她還少。

她是他見過的最後一個人,看到她咽下氣息,他的靈魂便慢慢淡去,回到了眼下,一切還未發生的半年前。

确定孟挽死了,倒也不算遺憾。

白明霁點了下頭。

外面的夜色不知到了何時,兩人默默地守着地牢裡的燈盞,誰也沒再出聲。

過了一陣,晏長陵先起身撿起了周圍的幹草,拿在手裡編着形狀。

編着編着,忽然起身,冷冷嗤笑一聲。

白明霁不明白他又怎麼了。

晏長陵把手裡編了一半的幹草往底下一扔,擡頭望了一眼四周,自嘲道:“活了兩輩子的人,居然還進了牢房,一個便算了,還搭上了倆。”一屁股坐在她對面,少年的驕陽之氣失而複返,明朗的眸子望着她的眼睛,彷佛也要把她從深淵裡拉出來,輕聲道:“别死了,好不容易回來,咱們是不是應該痛痛快快快殺一回?”

她适才倒是想殺來着。

是誰攔着了......

白明霁反應過來,問他:“誰要死了?”

不想死就好,晏長陵沒給她去追究的機會,遂問起了正事:“那枚玉佩怎麼回事?”

人死了,案子也立了,照衙門王詹那縮頭烏龜的秉性,明日天一亮,案子便會交給大理寺手裡。

要想洗脫罪名,必須得自證清白。

晏長陵自然不會認為那姨娘真是她殺,若是她殺,今夜便不會拿白楚解恨。

那麼問題來了,玉佩不是白明霁的,白楚卻說是那是白家的傳家玉佩,每個小輩出生都有一枚。

白家小輩有五人。

大房白之鶴跟前,隻有三位姑娘,大娘子白明霁,二娘子白明槿,三娘子白楚。

二房白夢龍跟前有兩個兒子,大公子白雲文,二公子白南星。

誰會去害阮姨娘?

論動機,确實隻有白明霁。

這些白明霁也明白,沉默片刻後,道:“我的那枚放在了白家。”

自從白家祖父去世後,她便再也沒有佩戴過,一直放在房間的抽屜暗格内,不知道放了多少年。

倒也不擔心被旁人取了去,暗閣的機關,隻有她知道在哪兒。

适才白楚手裡的那一枚玉佩,她也瞧見了,表面細膩潤滑,能看出有玉絲在流動,應是有人常佩戴在身,并非她那枚。

玉佩是誰的,她不知道,阮姨娘的屍體也沒看見,無法做出任何猜測,但要自證清白很容易。

隻要拿出那枚玉佩便是。

晏長陵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參合此事,“明日我去取。”

見他一身貢緞,從衣襟到袍擺一條金線繡到了底,此時正貼在潮濕的地上,實在有些暴殄天物,白明霁又勸道:“世子還是回吧。”

晏長陵不為所動,“晚了,這時候回去老侯爺要問我媳婦兒呢,我怎麼回答?”與其解釋一堆,還不如呆在這兒,清淨一夜。

白明霁:......

眼睜睜地看着那金絲線,随着他的動作在地上磨蹭了一圈,隻好偏開目光,眼不見心不痛。

燈油一點一點地耗盡,漫漫長夜,終究抵不住困意。

最終晏長陵還是撿起了被他扔掉的幹草,編了一個枕頭,編好後正要遞過去,一回頭,旁邊的小娘子已經靠牆歪着頭阖上了眼睛。

眼睛閉上後,又是另一種感覺,沒有了冰霜的鋒芒,白白淨淨一張臉,像是用雪團子捏出來的。

好像是叫阿潋?

盎盎春欲動,潋潋夜未央。

名字好聽。

人也好看。

晏長陵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腦袋,将幹草編制的枕頭墊在她後腦勺下,又起身脫下身上的披風,輕輕地搭在了她身上。

自己再往跟前的幹草堆裡一趟。

上輩子,他哪裡沒躺過,街頭,路邊,雨裡......

這地牢已是一塊好地兒了。

王詹到底還是不放心,從地牢出來去,望了一眼天色,見天邊已返了一點青色,覺也不睡了,讓師爺把案宗帶上,趕去大理寺。

這案子就是一道火|藥,随時都有可能把他炸得稀巴爛。

辰時的早朝,每日卯時嶽梁便要起來,樵風掌燈替他更衣,忽然問道:“昨夜大人為何要讓小的跑那一趟?晏府人多眼雜,小的生怕被人撞上。”

“你都去人家府上了,人家還能不知道?”

樵風一愣。

嶽梁伸手穿進一隻衣袖,“趙缜是誰?”

瞧風頓了頓,豁然明白,“大人的意思是故意讓小的去晏家,引出晏世子,隻有他能護住大娘子?”

“不算笨。”

樵風還是想不明白,“論仇怨,晏世子恨不得趙缜早些死,可大娘子與驸馬有何仇......”

話沒說完,外面的小厮匆匆進來禀報,“大人,王大人來了。”

樵風眼珠子一翻,都不用問是哪個王大人了,“天就亮了?又來送案子,倒是問問他,他衙門一月能辦幾樁案?”

衙門的無能,院子裡的人豈能不知?換做往日,小厮八成拖拖拉拉,不會替他來傳話,這回不同,小厮不敢耽擱,上前同嶽梁禀報道:“是晏家少夫人的案子。”

嶽梁系着腰間,動作一頓。

“昨夜白家那位姨娘死了,三娘子懷疑是白家大娘子所為,大半夜敲鳴冤鼓,愣是把大娘子從晏家叫到了衙門,晏世子,大娘子,昨夜已在地牢裡過了一夜......”

“備車。”

連着幾日沒睡好,白明霁不知道是怎麼睡過去的,醒來時牢房外的兩盞油燈已近幹涸,火苗歪歪扭扭。

地牢的頭頂有一扇窗,外面的光線揮灑進來,也不需要油燈。

天亮了。

肩膀酸得厲害,身體動了動,剛起身,後腦勺處便掉出了一團幹草,接着又看到了身上搭着的一件披風。

而披風的主子,正躺在幹草上,胳膊枕着頭,一雙腳交疊,倒是睡得安穩。

起身走過去,正将披風往他身上蓋,底下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到她時似乎還沒從睡夢中緩過勁,眼神裡殘留着倦意,毫無防備的慵懶之态,舒展在那張清隽的臉上,竟是過分得好看。

白明霁一愣,手中披風丢在了他身上,轉過頭走去門口,等他慢慢清醒。

晏長陵很快起身,揉了揉肩膀,問她:“睡醒了?”

白明霁背對着他,應了一聲,“嗯。”

晏長陵也瞧見了窗外的光線,地牢是真的地牢,地也是真硬,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衫袍,拿着披風,走到她身旁,“走吧,該出去了。”

外面的衙差早就候着兩位了,猶如恭送兩尊大佛,恭敬地把兩人請出去。

誰知一到門外,卻見外面已站滿了人,分成三波。

白尚書白之鶴。

大理寺少卿嶽梁。

永甯侯府晏侯爺。

三波人神色各異,其中數晏侯爺的臉色最難看。

自從這兔崽子回來,他就沒好好同他聊過,一日到頭,逮不到人,同他玩起了躲貓貓的把戲,如今倒是有本事,躲去地牢裡了。

昨晚睡得早,早上才聽到消息,馬不停蹄地趕過來,此時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和兒媳婦,身上還沾着地牢的幹草屑,晏侯爺眉心都跳了起來。

戰場上跑過的人,嗓門也大,“本侯今日倒要看看,是哪個想找死的,敢拿我侯府的人了!”

王詹怕掉腦袋,早就藏了起來,留了個師爺在外面應付,不斷彎腰賠罪,“侯爺,這都是誤會......”

“怎麼個誤會法!”晏侯府氣得往前幾步,指着跟前的二人,“人不是從你們衙門地牢裡出來的?!你們是當我死了?”

兩年前的一場仗,晏侯爺被敵軍刺破左腿,之後便留下了病根,單是站着瞧不出端倪,一旦走路便能看出有些跛。

後來流刑下來,也是這隻左腿被國公爺朱光耀一槍壓跪在地,再也沒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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