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源今天莫名有點心神不甯,玻璃質感的水杯在陽光下折射出略帶生硬的光輝。
旁邊的學弟假裝忙亂地整理着桌子上的紙質資料,借餘光偷瞟直系學長。
安源敏銳地察覺到了這束目光:"怎麼了?"他微微皺眉。
【為什麼突然看我?】
"沒,沒什麼……學長你繼續。"他讪讪地笑了一下,救大命,好敏銳,不愧是安源。
安源又奇怪的看他一眼,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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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櫻又陷入了一陣陣的燥熱之中,嘴唇微張,呼出的每一口氣都急切而潮濕。
下墜……再下墜……仿佛永遠沒有盡頭的黑暗……
她從床上猛地彈起,煩躁地甩了甩頭。
“真是……”又夢見了安源學長,他又倒在了她的懷裡,臉色蒼白,嘴角的鮮血流下又慢慢幹涸。
燦爛盛開的玫瑰卻寂靜地腐爛在無人問及的角落,脆弱的美驚心動魄。
一陣一陣的心慌甚至壓過了情熱期本能所帶來的燥熱。
從臉到指尖甚至都泛着情動的紅,心髒處一頓一頓抽動的痛苦卻讓丹櫻嘴唇發白。
她太害怕了,手上仿佛還殘留着安源身體的溫度,從溫熱變成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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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成年身體的情熱期周期長,威力更是丹櫻去年的兩倍以上。
已經持續了近二十小時的燥熱也是一種折磨。
畢竟小alpha一沒有自己的omega,二抑制劑注射也隻能一天一次。
二十小時,足夠一支抑制劑藥效揮發的所剩無幾了。
丹櫻平日裡的自我約束力被情熱期消磨,夢裡的場景太過真實,縱使她知道這僅僅是一場夢,卻也依舊控制不住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