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就來打一架!”辛義拍拍胸膛,“光叫沒用!”
叙南星卻是忽然扯住了辛義的衣服:“等一下,我留着這些人有用。”
他在辛義沒來得及拉住自己的時候跳下馬車,朝着那光頭招招手:“我不會打架,但我和你打個賭,你若是輸了,就要答應我一件事!”
光頭摸了一把光溜溜的頭頂,盯着叙南星的小臉咽了口唾沫:“打,打什麼賭?賭赢了你就和我回山寨?”
在辛義不贊同的眼神中,叙南星點點頭:“可以,很簡單——我們來玩個遊戲。”
“你不是耍我吧?”光頭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卻又屈服于叙南星的“美..色”,就算是考慮再三也還是進了他的圈套:“怎,怎麼玩?”
叙南星上前去和他叽叽咕咕幾句,光頭幾乎什麼也沒聽進去,甚至還想趁機摸小手,結果手還沒伸..出去腰上就被辛義用樹枝抽了一下,頓時不敢造次。
“就這麼簡單?”光頭好不容易集中注意力聽他說完了規則,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三局兩勝?”
“你若是輸了,願賭服輸嗎?”叙南星笑眯眯地回到辛義身後,“不許作弊。”
遊戲很簡單,猜拳。
可叙南星有個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他運氣超級好。
從小到大,商場吃餃子活動他總能吃到所有的硬币,遊戲抽卡也基本上很快就出,甚至是刮刮樂都能連着中,後來因為怕被發現,他都不怎麼參加這些。
現在他可以不用顧忌這些了。
三局兩勝,他能全勝。
光頭明顯看不起這小白臉的毛頭小子,爽快答應了下來,卻忘了問輸了要答應叙南星什麼條件,當即道:“都是光明正大的人!我們不偷不搶……”
“老大,我們就是搶劫的。”小喽啰在一邊提醒光頭,被他拎着摔到了一邊:“要你多嘴!要玩就快玩!等我赢了今天晚上就與你辦喜酒!”
“你嘴放幹淨點!”辛義忍無可忍,卻還是被叙南星拉住了,一場“豪賭”就在這荒無人煙的山下小路上展開了。
叙南星勾起唇角,每一次伸..出手都讓對面的光頭臉色越來越難看——還真不是他吹,就算他閉着眼睛出拳,都能包赢。
三局下來,光頭一局也沒赢,臉色黑得不像話,偏偏在小弟面前不想打自己的臉皮,硬着頭皮問道:“你到底有什麼條件!快些開出來!”
于是半個時辰後,虞州城的守城人遠遠就看見幾個身強體壯,手拿大刀的土匪兩人一組,兇神惡煞扛着木頭跟在沈府的馬車後面往這邊來,當時就慌了神,若不是辛義打了招呼,恐怕這個被吓壞了的守城人已經去報官了。
“辛大哥,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沒事,是沈王妃收的小弟。”辛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忍不住抽抽,想起叙南星說出賭注後光頭臉上的表情就想笑。
本來光頭就因為賭輸了不服氣,聽了賭注内容氣得就要殺過來,結果被辛義按着揍得鼻青臉腫,被打服了。
那光頭跟在馬車後頭,叙南星則面向他坐着,手中拿着一把狗尾草不知道在編些什麼,光頭氣得牙癢癢:“你最開始怎麼不說你是沈王爺的人!”
“說了就不好玩了。”叙南星瞥他一眼,忽然來了興趣:“你還沒兌現賭注呢,一個稱呼而已,又不要你的肉,叫一個來聽聽?”
“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不是你打劫我嗎?辛——”叙南星聲調拉得長長,光頭生怕再被打一次,咬着後槽牙道:“爹!”
叙南星:“哎,乖兒子。”
送上門來的小弟兼苦力,不要白不要。
流月聽見門前聲音跑了出來,結果就被門口幾個累得東倒西歪的土匪吓了一跳,然而她正着急找人,顧不上這個:“叙公子,王爺吐血了!”
叙南星一愣,跳下馬車就朝府中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