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打掃的馬廄也一樣,精挑細選的,也不知道她們選擇的标準是什麼。
總之,等項翛年和朱媛媛陶姣拎着工具,順路打了水所以遲了一步之後,隻剩下,最後被挑剩下的三間馬廄了。
看上去好像是活最多,或是活最髒的三個馬廄了,不過,也沒得選了。
“我就這最後一間吧,你倆随意。”
項翛年選了一間聞起來味道最大的,還沒等朱媛媛和陶姣扭捏過意不去拉着自己,就徑直往馬廄裡走去,沒有給她們拒絕的餘地。
留下朱媛媛和陶姣在原地,看着項翛年給她們留下的,看上去相對而言,比項翛年那間,好打理的馬廄。
心中不僅有感激,更覺着今後要對項翛年加倍的好。
已經進去馬廄的項翛年,對此一無所知,倒也不是她有聖母白蓮花的潛質,想着這倆大小姐可憐,所以髒活累活都自己幹了,那這倆大小姐以後可怎麼幹活?怎麼當宮女?
不過,收獲朱媛媛和陶姣的感激,為自己積累兩條隐形的、在未來可能對自己有幫助的人脈,項翛年也不排斥就是了。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項翛年和她們認識攏共也沒幾天,不可能這麼快就做到說對彼此有十分的信任。
至于,項翛年為什麼會選擇這間最臭的,是因為她聽見了裡面的馬在長籲短歎:
“诶——這世間,已經沒有人可以理解我的帥氣了嗎?”
項翛年不由得升起了好奇,腳步也就跟着走了進去,不過,她沒有冒然開口,決定先把活幹完了,觀察夠了之後,再開口問問。
前世,已經被學校和家庭培養成“自食其力”,具有獨立自主生活能力,并從小榮獲“衛生之星”的項翛年,幹活還算麻溜。
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刷刷洗洗,換水換草,倒垃圾,很快就把馬廄打掃幹淨了。
按照習慣,把工具原處歸還,路過一片驚叫或是嫌棄或是哭喪的還沒幹完活的馬廄,項翛年再回到自己打掃幹淨馬廄。
她走到馬頭的邊上,控制在一米的距離,半蹲下來,确保自己随時能在這馬攻過來之前安全逃開,然後,直視地上還沉浸在“顧影自憐”狀态中的馬,道:
“你很帥,是我見過的最俊俏的馬了。”
反正她也沒說謊,原主的确沒見過馬,所以可以用“最”。
“所以,為了把你的帥氣留存下來,我給你畫幅畫怎麼樣?”
正好提前練練手,省得待會兒下課去幫陳公公畫圖,手生。
“你說真的嗎?我是你見過的最帥的馬?!不對,等等,你在和我說話?你聽得懂我說話!?”
那原本懶洋洋躺在地上的駿馬,立馬支棱了起來。
它站起來,項翛年才意識到,它,或者說它們,為什麼會被稱之為戰獸。
光順的毛發,動作間流暢的肌肉,健美的線條,炯炯有神的瞳孔,還有,莫名的,有着戰場上的殺伐果決,居高臨下,它看着自己,卻并不覺得可怖,反而是安全感爆棚。
就是可惜,面前這隻俊朗且高大的馬兄,左前腿,少了一截。
也是保家衛國的孩子啊。
這麼一想,項翛年的眼神也跟着柔和了下來,華國人,對軍部内有編制的成員,有着天生的好感,她柔聲道:
“對,我可以給你畫幅畫,把你畫得帥氣又威風,保存下來,給你裱在門口,就有好多人知道你的帥氣了。”
“好好好!快給我畫!要什麼姿勢,這樣的?還是這樣的?”
一聽到項翛年說的好多人,那馬也不管為什麼她能和自己對話了,連忙找了好幾個姿勢。
項翛年席地而坐,從袖口中拿出自己的本子,橫過來,抽出裡面的毛筆,再拿出提前磨出來的炭粉,就着水壺裡的水,在紙上描下了第一筆。
【滴——檢測到宿主有完成非遺作品意向,已完成激活任務,非遺收集系統開始加載……】
項翛年:“!?!”
什麼東西?!
什麼玩意!?
項翛年乍然浮現之前看的無數小說,再結合腦子裡的電子音……系統?
……
那您現在出現,不覺得太遲了嗎?
我這都穿越多少天了啊。
系統:“……”
——————
不負責任小劇場:
好不容易從項翛年制作非遺的第一道工序上汲取到能量,千辛萬苦才被激活的系統哥: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