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有無償貢獻圖紙這樣的高義行動在前,皇上默認,鐘華先生隻是為了大局的平穩,才不願意站在人前。
完全沒有想到,項·高義鐘華先生·翛·實則怕死·年,是真的隻是不想招惹麻煩。
隻能說,真是一個完美的誤會。
“來,妤妤,你試試看,好不好穿。”
因為高興,皇上想試着給妤妤穿一下羽絨背心,他把妤妤放下地面,從桌上拿了一件妤妤大小的羽絨背心。
雖然之前不知道女孩子的衣服應該怎麼穿,但好在,羽絨背心的穿法,非常簡單,兩個袖子套進去,再把前面開着的紐扣全部扣起來就可以了。
“怎麼樣?”
“哇,爹爹,這個衣服好輕啊,感覺好像沒有穿一樣,還很暖和!妤妤好看嗎?”
感覺到神奇的妤妤,在原地轉了一圈,臭美地問着她面前的觀衆們。
“好看好看!”
和項翛年之前給燕舟衍那張粗糙的草稿不一樣,穿在妤妤身上的繡面,非常華麗,但因為材質的緣故,防水的皮子上,金線繡不上去,不過,色彩絢爛的絲線,也将上面的錦鯉戲水,表現得活靈活現。
“因為要先緊着邊關的将士們,所以,每個人朕隻吩咐做了兩套,妤妤的是這兩套,這個是你的,這個是兒子瑞霖的,這個是母後的……”
皇上如數家珍一般,一份一份拆開來,給皇後一份份看過去,明眼人都能瞧見他的高興。
“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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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啦!”
耳邊,響起朱媛媛的呼喊。
“年年,起床啦,快起床,都睡了快半個時辰了!再睡下去,晚上要睡不着啦!”
項翛年這一覺睡得很沉,感覺明明隻是一眯眼的功夫,卻沒想到睡了這麼久。
眼皮沉重,意識漸漸蘇醒,卻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也不知自己身處哪地的茫然感。
在聽到朱媛媛呼喊的時候,項翛年其實還沒有反應過來,經過朱媛媛的再三呼喊之後,項翛年才回想起來,自己,現在是誰,是在哪裡。
意識回籠。
睜開雙眼。
項翛年揉了揉發脹的腦子,慢慢坐起來,套上壓在被子上面的外套,确保自己不會被冷到,然後才掀開了被子,離開暖呼呼的被窩。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站起來輕微活動一下有些酸軟僵硬的四肢,項翛年一邊疊着被子一邊問道。
“申時過半了。”
陶姣伸手幫忙整理項翛年睡皺的枕頭,一邊回應着。
申時多半,那應該就是下午四點左右了。
項翛年在心中換算着時間,算了一下,從她們吃完中飯回來到現在,她的确是睡了快一個小時的午覺。
即便是在現代,讀大學時,下午沒課的時候,項翛年也會小睡一會兒,但最多最多,不會超過四十分鐘……看來自己的身體,比自己以為的,還要疲憊一些。
“大概是累了吧,早上在草坪那裡消耗太多體力了,我也睡了好久,要不是姣姣把我叫醒了,我還能繼續睡呢!”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我叫你起來,你呼噜都不知道要繼續打多久。”
被抱怨的陶姣,沒好氣地反駁道。
眼見陶姣有生氣的迹象,朱媛媛趕緊跑到陶姣的身邊,挽上陶姣的胳膊,求饒道:
“诶呀,你最好了,姣姣,要不是有你……”
看着面前兩人的打鬧,睡了一覺,覺得心中有些郁郁的項翛年,也不住展開了笑顔。
現在這樣,其實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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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埋在卷軸山堆裡的鄧公公,面色愁苦,他本來就不是個讀書的料,一看到卷軸上密密麻麻的字眼,就開始頭疼。
以前一看到文書就逃的遠遠的,但是現在,有一個每時每刻都奮鬥在案桌前、幾乎是要住在案桌邊上的架勢的卷王——陳公公監督着他,他真的是,一點空閑下來調換名單的時間都沒有。
總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真的要變成陳公公手下的牛馬了,鄧公公覺得不行,他瞄了一眼低頭在幹活的陳公公,想了想,道:
“陳公公,奴才剛才在路上聽說,宋公公那邊好像研究出了什麼新物件,叫飛盤來着,陳公公要不要去看一眼?”
“把雜家支開,怎麼……”
陳公公放下手中沾滿墨水的毛筆,擡頭,眯着眼看向鄧公公。
鄧公公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要被發現了,移開視線,不敢對上陳公公敏銳的視線。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