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你就沒命了!”女孩如此叫喊着,語氣是那麼的肯定和氣憤,臉都憋紅了。被制住的雙手在不停的掙紮,試圖掙脫他的掌控。
達米安很确定如果不是他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絕對會給他一個重重的頭錘。
這樣想着,達米安不自覺地把刀再壓下了點。女孩感受到力度的變化,停止了掙紮,但是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可能得住在拉撒路之池裡了。
達米安·韋恩當然認得這個女孩,一個多月前她站在銀行附近的熱狗攤邊。他一開始是沒有注意到她的,但是她的視線實在太灼熱了,他回頭和她對視之前本想着會對上一雙充滿仇恨、厭惡或者迷戀的眼睛——能那麼灼熱看着他們的通常都是帶着負面情緒的。
但沒有,她天藍的眼睛裡隻有好奇,好像是《彼得潘》中剛踏上了永無島的溫迪,贊歎着新大陸的與衆不同與奇妙。
真是一雙好看的眼睛。
真是新奇态度。
當然,最新奇的還是她肩膀上的那隻西伯利亞貓。能看出它還隻是一隻幼貓,但血統優越,長毛濃密厚實。
是隻好貓,非常好。
好奇心旺盛的幼貓跳下了主人的肩膀向他走來,達米安瞥了眼女孩,她看上去完全不擔心甚至還饒有興緻。很可惜最後達米安還是沒有摸到貓,父親有時真的太嚴肅了。
在走前他聽到那個女孩輕聲喚回她的貓:“利維坦。”
英國口語,可能是倫敦?
利維坦,真是個不錯的名字。
當然,除了那次相遇外,達米安也記得那兩次解救。真是倒黴,一下子被打劫兩次,甚至隔了不到二十分鐘。怎麼倒黴的人可不多了,讓她一個人走接下來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達米安隻能送佛送到西,護送她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她好像有所察覺,頻頻回頭。警惕性還是不錯的,如果不是哥譚遍地都是罪犯她或許是不需要他的解救的。
再一次見到她就是剛剛,達米安其實早就注意到她了。他在巡邏時看到她在附近徘徊,有點鬼鬼祟祟的。但是他觀察了一下,認為她沒有威脅,應該隻是在等人,看上去有些緊張。
然後就是現在,女孩被壓在地上,烏黑油亮的頭發像黑色的錦緞一般鋪散在地上,她的武器已經被打落,鋒利的武士刀架在脆弱的脖子上,她現在毫無還手之力。
達米安眯起眼:“我再問一次,你是誰?剛剛你用來攻擊的是什麼東西?”
達米安很确信他是十分吓人的,刺客聯盟裡多年的教育确保如此,跟着父親的這些年也沒有絲毫改變。但女孩卻毫不畏懼,她微微擡起了下巴,不在乎這個動作讓刀鋒陷入了她的皮肉裡:“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但凡有點良心你就會放我走。”
達米安放松了點力度,他嗤笑一聲:“希望你不是在用激将法,如果是的話那就真的太爛了。而且若是說到救命恩人,我可是救了你兩次。普通加減法算一算,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女孩的臉又紅了一點,藍眼睛帶着些許水霧。
達米安從不祈禱,但如果他真的會祈禱的話,他會暗自祈禱她别哭。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女孩沒有哭,謝天謝地,她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當然不是激将法!隻是在陳述客觀事實罷了!而且那兩次我本來就可以自己解決,是你自己跳出來當英雄的!你就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放我走吧。”
“為何你那麼肯定我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