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閉耳咒都失效了,她的藥還沒熬成功,這個吐真劑是真的有點難搞啊。
咒語失效後她又能聽到利維坦哀怨的叫聲,锲而不舍一向是它的優點,但現在看來也算是缺點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随着最後一滴魔藥滴進瓶子裡,魔藥的制作終于算是結束了。她滿意地伸了個懶腰,然後開始慢悠悠地收拾殘局。
奧羅拉邊收拾邊在内心開始美滋滋的計劃着晚上的時光,洗完澡後做份海鮮奶油意面吧,然後給黛西喂點奶油小鼠幹(她拒絕用手碰它們),再利維坦開個罐頭,不過利維坦今天不是很乖,要不就不給它開罐頭了。不過它現在沒有叫了。
等等,它怎麼不叫了。
奧羅拉把手放在門把手上,有點猶豫地慢慢打開門,害怕利維坦在開門的瞬間就跳上她的肩膀,她承受不住的。
吱呀~
沒有,利維坦沒有跳到她肩膀上,也沒有立刻跑過來蹭她。沒有開燈的客廳一片漆黑,除了一些家具的大緻輪廓什麼也看不清。當然也看不到利維坦了。
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利維坦?你在哪?”
然後從大概是沙發的位置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貓叫聲,“喵~呼噜呼噜~”
奧羅拉松了口氣,沒有生氣到離家出走就好。
被黑暗籠罩的客廳似乎比平常要壓抑,她緩步走到頂燈的開關處,“我知道我不應該把你一隻貓留在客廳的,但是我要完成作業呀,抱歉寶貝,待會給你…”
把燈打開後奧羅拉下意識轉身面對沙發,還未說完的話像是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裡。
黑黃色的鬥篷随意披在沙發上,綠色長靴襯得他随意搭在茶幾上的雙腿修長有力,多米諾面具遮擋下更顯威懾力的臉。
是羅賓。
完蛋了。
這是奧羅拉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但是就是發生了。
而她唯一的念頭就是,完蛋了。
被她施了一忘皆空咒的人闖入了她的家裡,本以為已經解決了的麻煩再次出現,而她對此毫無準備,現在正如被車前燈吓到的鹿一樣不知所措。
羅賓是第一個打破沉默的,他冷酷地說道:“冷落其實也算是一種虐待,或許我應該給動物保護協會打個電話?”他邊說邊摸了摸懷裡的貓,奧羅拉這才發現利維坦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懷裡。利維坦和她對視了一下,嬌滴滴地喵了一聲後繼續享受羅賓的撫摸。
小叛徒!
頂燈的光盡職盡責的驅趕了客廳的所有陰影,但是羅賓仍然像是潛伏在黑暗中的獵豹,一直緊盯着他的獵物,“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傑西卡·格林。”
他低沉的聲音喚回了奧羅拉的理智,她腦子裡的齒輪開始轉動,在短短幾秒的時間裡她想到了很多東西。
魔杖在衣服兜裡,但按照羅賓的反應速度可能來不及拿。
工作室裡有生死水,但一定來不及拿而且根本灌不下去。
跑!跑去哪?她的貓還在他手上!
論斯内普提前七天突然來補課然後剛好能救她狗命的可能性,為零!為零!
以上隻是奧羅拉胡思亂想中幾條勉強成型的思緒,每一秒她的腦海裡都有無數的想法和疑問,很難選擇是先行動還是先問問題,似乎經過了一個世紀後,她腦子一抽選擇問了一個問題。
“誰是傑西卡·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