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時間裡發生了兩件值得回憶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關于掃帚。
準确來說是奧羅拉的光輪2000。
雖然對于喬納森來說這個名字毫無意義,因為無論奧羅拉如何強調,他仍然堅定地稱奧羅拉的掃帚為飛天掃帚。
彼時他們正在哥譚的某處荒郊野嶺,有着超英身份的兩人全副武裝,而奧羅拉則戴着達米安給的全新的多米諾面具,被魔法變成金色的頭發高高紮起。
雖然達米安保證這個地方沒有監控且幾乎沒有人會過來,但還是保險一點好。
他們正準備測試一下魔法速度與氪星速度。奧羅拉認為這是沒有意義的,因為無論怎樣最後獲勝的肯定是氪星速度,但無奈的是喬納森看上去實在是太期待了。
達米安倒是對于掃帚的型号很感興趣,他握着光輪2000的把手,将它舉到眼前仔細觀察着,他甚至拿出了一個儀器在掃描,“所以你的意思是每個型号最大的差别就是它們能達到的速度。”
奧羅拉看他沒有要把掃帚切片的荒唐打算就随他去了,“我的理解是這樣的,但鑒于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解讀的可能不太準确。”
她一直認為掃帚隻要能飛就行了。
喬納森早已騰空等待了許久,他抱怨道:“我們什麼時候能一起飛啊?”
奧羅拉聳聳肩,示意了一下被達米安握在手上的掃帚,“問他。”
“你們的掃帚聽上去跟我們汽車差不多,都有最高速度的限制,每出一把新的掃帚就代表最高速度的提升。”達米安無視喬納森埋怨的眼神。
他略微不屑地說道:“隻不過我們的車更注重安全性能,你們的掃帚看上去危險的不得了,沒有一點保護措施。”
就在奧羅拉開口反駁之前,達米安直接搶先一步,“你不要說你們有魔法什麼的,因為有魔法就對傷痛不以為意,這實在算不上負責。”
奧羅拉:……
他說的是很有道理的,就算是巫師也不應該輕視自己的安全。
但在魔法界,傷痛是很平常的事情。學校學習咒語都會有受傷的可能性,更别提魁地奇了,就是學校裡最普通的一場比賽都會發生骨折這樣的事情。
他們對傷痛的接受程度總是會讓麻瓜出身的學生感到意外,不少麻瓜出身的學生是會因此抗拒一些魔法活動的。
這多少讓奧羅拉覺得奇怪。
所以受傷了,那又怎樣。相比起麻瓜來說他們是多麼幸運,可以改變世界的力量觸手可及。受傷了,喝瓶魔藥等傷口愈合後繼續往前走就好。
但奧羅拉是不可能跟達米安說這些的,而她也不可能讓他随意說教她。
“關于魔法掃帚,”奧羅拉微笑着說道:“你想知道更多嗎?”
達米安點頭。
奧羅拉兩步向前,搶過他手中的掃帚,擡腿一跨就騎着掃帚緩慢升空:“那你就繼續想吧。”
無視達米安露出的不可思議的表情,她一壓把手,将掃帚調轉方向,随着喬納森一起飛向雲端。
喬納森擺出經典的飛天姿勢,繞在奧羅拉身旁旋轉了兩圈。奧羅拉也配合地翻轉掃帚,和喬納森同步旋轉着,快樂地發出咯咯的笑聲。
他興奮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蕪湖!達米安!快看啊!你别急,等我們飛一圈就回來接你!你等等!”
作為在場唯一一個因為無魔法、非氪星人所以無法升空的‘普通人’,達米安冷漠地看着在空中亂飛的兩個傻子,默默掏出鈎爪槍,對準高處堅硬的樹枝發射,鈎爪牢固地卡在樹枝間後他按下收縮鍵的同時蓄力跳起。
他宛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向半空中,目标準确,眼見就要撞上了剛擺正掃帚的奧羅拉,他張開雙臂直接上演了空中撲殺。
奧羅拉聽見動靜扭頭看去,人都傻了,“你幹什麼!你别過來……啊!”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模糊又迅速,她感到一股力量從側面襲來,像是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暴,打破了她的平衡将她卷入一種全新的體驗。失去掌控的掃帚帶着他們在空中向四面八方飛去。
達米安的手臂敏捷有力地環繞在她腰際,像是一張緊密而複雜的接觸網,他的聲音帶着咬牙切齒的意味,“你以為你能那麼輕松就甩開我嗎?奧羅拉。”
奧羅拉沒空回答他,因為她正忙着找回平衡,努力讓他們不至于摔死。而宛如藤壺一樣死死黏在她身上的達米安毫無用處,他噴灑在她的脖頸那急促而熱烈的呼吸更是令她分神。
在又旋轉了兩圈後,奧羅拉終于找到了重心,掃帚因此得以再次平穩懸浮在空中。
這時她終于有時間發出一聲标準的英式咒罵,“該死的!達米安你在幹什麼!”
而此時,飛出了好長一段距離的喬納森終于回過神來,發現剛剛還在身邊飛着的人不見了,他一個急刹之後就往回飛。
然後他就看到了緊貼在一起的兩人,“…你們在幹什麼?”
奧羅拉立刻大喊道:“達米安讓我失去了平衡,他想謀殺我!”接着她迅速擡起手想肘擊達米安。
達米安毫不費力地接住了她向後擊打的手肘,同樣大聲叫喊道:“她想把我甩到地上以此來謀殺我。”
喬納森看着開始在掃帚上扭打起來的兩人,沉默了幾秒後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這又是什麼play?”
第二件事是關于摩托車,準确來說是摩托車的基礎版——自行車。
奧羅拉覺得她必須指出,她是根本不想學習駕駛這種隻有兩個輪子的交通工具的。
但她有兩個很會一唱一和的朋友。
達米安義正言辭:“這是一項非常有用的技能,而且你對摩托不是很感興趣嗎?學會了騎自行車你就可以在此基礎上學如何開摩托,非常有用,而且學會了就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