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艾米莉，我不是故意弄髒地闆的！”

謎語人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他不斷喘着氣，看上去快氣昏厥了，“你跟她說抱歉？那我呢？！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記住你了！我一定會…”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艾米莉一棍子打在了後腦勺上，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可能是奧羅拉的錯覺，但她似乎聽到了骨裂的聲音。

艾米莉憤怒地罵道：“謎語人滾出我的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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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充滿了蠢貨，達米安憤恨地想到。他今晚滿哥譚跑，和父親累死累活才抓回一半的反派，就是因為阿卡姆的蠢貨含量太高了。

今晚夜巡時間還沒到蝙蝠洞的警報就開始狂響，在一分鐘内蝙蝠車就已經飛馳出了蝙蝠洞。

所有在韋恩莊園的義警都出動了，在布魯海文的迪克也被召喚了回來，甚至在外地出任務的傑森也收到了有空快回來的信息。蝙蝠洞隻有阿爾弗雷德一個人守着，他和芭芭拉不斷為他們收集信息，然後很快得出來阿卡姆被炸的前因後果。

是小醜。

達米安：“tt，怎麼總是他？”

小醜瘋癫且極端，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也是很有号召力的。

他的追随者們也都是不要命的，雖然在小醜的各種殘忍操作中追随者的數量大幅減少，但是還是不斷地有人通過各種方式被他影響。他的歪理在哥譚這個鬼地方就很能引起一些人的共鳴。

這也是為什麼當阿卡姆的一個護工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在網上觀看了小醜的宣言後，開始在日常工作中過于關注小醜。

漸漸的，這個護工開始旁聽一些小醜幫意圖煽動群衆的演講，開始認同小醜的一些理念，也開始變得有些神經質。

小醜作為小醜，當然很快就注意到護工内心的動搖，他蠱惑人心的技巧也是相當不錯的。在那個沒腦子的護工的幫助下，小醜成功在幾個星期内集齊了炸藥的材料，并把阿卡姆給炸了。

達米安搞不懂，他真的搞不懂。

明明有小醜女這個前車之鑒，阿卡姆的管理人卻還是那麼松懈，當護工跟小醜交流那麼頻繁的時候就應該把他調走或者開除。

他搞不懂為什麼他的父親雖然每次在重建阿卡姆時都捐一大筆錢，但阿卡姆卻仍然像是紙糊的一樣。錢到底落入了誰的口袋裡？

又是需要調查的一件事，好像他很有空一樣。

毫不意外的是，小醜越獄後就帶着小醜女消失了，他們趁着哥譚一片混亂的時候潛入了地下，蝙蝠俠也沒空現在把他們揪出來，隻能先抓正在哥譚肆意破壞的反派。

達米安蹲在滴水獸上邊觀察着下面的情況邊等待着下一個信息指示，在空閑之際他掏出手機查看，一個小時前奧羅拉給他發了信息。

【小女巫：謎語人在咕咕咖啡廳。】

隻有這一條信息。

這讓達米安心跳漏了一拍。他立刻抽出鈎爪槍，正要出發之際手機振動了一下。

奧羅拉發來了一張照片，達米安點開後，眼皮不自覺的抽了抽。

照片裡那個咖啡師（愛麗絲什麼的？）一手高舉手機，一手握着杯七彩的奇怪東西。奧羅拉則站在她身邊，握着咖啡杯微笑着對鏡頭揮手，及腰的墨色卷發如瀑布般披在身後，天藍色的眼睛裡閃爍着靈動的光。

如果不是背景是被綁成了粽子倒在滿是血迹的地上的謎語人，這張照片看上去就像是咖啡廳宣傳照。

達米安：……

白擔心了。

手機又振了下，奧羅拉又發來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應該是奧羅拉拍的因為她沒有上鏡。

照片裡那個咖啡師和紅羅賓正在友好握手，兩人正面對着鏡頭禮貌微笑，紅羅賓一手握着繩索，繩索的另一端綁着神情迷茫的謎語人。

看着像是某種官方的作秀交接儀式。

【沒事了，紅羅賓已經把他帶走了。我偷偷給他施了幾次一忘皆空，他應該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達米安不由的皺起眉頭。他開始單手打字：【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也沒有在别人面前用魔法，在謎語人暈過去後我把魔杖藏在袖子裡施的法，應該還好。但謎語人有點傻傻的，…施法的次數有點多了。】

不妙，非常的不妙。

别誤會，達米安才不在乎謎語人，他變傻了還能安分點。哥譚沒有人想猜他的謎語，沒有人。

但是如果德雷克與奧羅拉接觸的話他很可能會發現疑點，特别是謎語人的狀态很容易與之前那幾個巫師的狀态聯系起來。

雖然他不願承認，但德雷克确實是個過得去的偵探。如果被德雷克發現他和奧羅拉有聯系，奧羅拉的身份十有八九是保密不了了。

等德雷克收集夠了線索證據，就會搶先一步告訴父親，然後他就會因為在哥譚窩藏（？）女巫而被父親斥責，德雷克則會因為把奧羅拉的身份大肆宣揚而成為功臣。想到這裡達米安心情更差了。

他粗魯地把鈎爪槍插回腰帶，然後開始用力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他跟你有什麼交流嗎？】

【打了招呼。】

【然後呢？】

【幫他們拍了照片。主要是艾米莉跟他交流，紅羅賓經常來買咖啡所以艾米莉有他的号碼，他收到信息之後來的。】

德雷克跟那個咖啡師？有點可疑。

德雷克就是咖啡腦袋，他雖然有喜歡的咖啡店但也隻有在阿爾弗雷德禁止他喝咖啡時他才去關顧。

畢竟外面的咖啡豆哪有哥譚首富家的好，特别還是德雷克這個資本主義标準接班人親自挑的咖啡豆。

隻是因為是咖啡廳常客所以有聯系？達米安才不信，他把這個列在待調查的列表裡。

【你回到家了嗎？】

這個信息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發出去了，然後他後知後覺地想到，是不是有點過線了？

達米安把奧羅拉視為未來的隊友，關心隊友當然是正常的，但是這種關心更多是在戰場上。

剛剛發出去的信息…也算是關心對方的安危，但是卻有點奇怪。感覺更像是……

咳，反正就感覺很奇怪。應該直接問她現在在哪的。

手機的再次振動打斷了他的思緒。

【嗯，你十一點前可以過來，如果你帶上中國餐館的春卷的話。】

我是你的仆人嗎？達米安一邊把手機放回口袋裡一邊不悅地想到。

然後抽出鈎爪槍，根據耳機裡傳出的指示下繼續今晚的夜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