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很快就要到來了,當然在這天到來前,艾凡夫婦陪着阿萊特過完了她的12歲生日。
當艾凡一家走出戈德裡克山谷時,阿萊特聽到了村裡附近的麻瓜在談話。
“最近英國怎麼這麼多失蹤的人?”
“是啊,你看看這個報紙,有人在森林裡探險,過了一會兒人就失蹤了。”
“對,還有這個,密室失蹤案。”
“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
“哦天呐,喬治,你不會真相信這些報紙上的話吧,我敢說,很多都是他們編造的。”
……
——國王十字車站
“親愛的,快上去吧,記得給我們寫信。”艾凡夫人不舍道。
“好的,媽媽。我會想你們的。”阿萊特吻了吻父母的臉頰,他們站在站台上目送着阿萊特的離開。
阿萊特上了霍格沃茨列車,她坐在最前面的隔間裡,她通過窗子看着艾凡夫婦,向他們招了招手。
“我會想你們的,爸爸媽媽。”
列車緩緩發動了,阿萊特撐着一隻手,她看着艾凡夫婦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或許,長大以後,他們都不能再陪着她往前走了,隻能站在她的身後,默默地支撐着她。
隔間的門拉開了,阿萊特收回了眼,來人是一個高年級男生,帶着拉文克勞的領結。
他溫和地朝着阿萊特笑了笑:“你好,這裡有人嗎?”
阿萊特搖了搖頭。
“請坐。”
“謝謝。”
那個拉文克勞的男生友善地朝阿萊特伸出手:“你好,我是四年級的奎裡納斯·奇洛。”
“阿萊特·艾凡。”
奇洛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
阿萊特有些疑惑地看向對面的奇洛,她并不覺得自己有多麼出名,她幾乎沒有朋友,總是呆在休息室和圖書館。
“知道我?我并不怎麼出名,經常一個人…”
奇洛笑了笑:“或許你不知道大家私下裡對你的評價吧?”
“什麼評價?”事實上,阿萊特有些好奇,她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算是怎樣的人。
“大家給你起了個外号‘拉文克勞的明珠’,我在我們年級都聽到過你的傳言了。”他調侃道。
“什麼傳言?”
“當然,評價都是褒貶不一的。有的人覺得你很酷,從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有的人覺得你不好接近,比較孤僻。不過我今天見了,覺得并非如此,你并沒傳言中那麼不好相處。”
奇洛語調平緩,當你聽到他說話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去仔細聽他的話。
“為什麼是明珠?”阿萊特皺了皺眉,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冠以‘明珠’的美稱。
奇洛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看着阿萊特緩緩道:“或許…是因為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很藍,雖然很多人都是藍眼睛,但大多數人的眼睛都是灰藍色的,你的眼睛…很清澈,拉文克勞學院的顔色也是藍色。可能是這個原因吧……”
阿萊特點了點頭,她掏出一本書,那是她從家裡的書房發現的,是艾凡夫人上學時候的魔藥筆記。
上面有很多制作魔藥的方法和訣竅,還有一些是艾凡夫人改進過的。阿萊特準備試一試上面一些對材料和魔藥熬制過程中特殊的處理方法。
“奇洛,你在幹什麼?”
她注意到奇洛在處理一些花朵,就她所了解的魔藥知識中,似乎沒有一種魔藥是需要整個花朵的,并且還是這麼多種類的鮮花。
奇洛沒有擡頭,他認真地把手上的鮮花壓好,緩緩道:“我在制作野花标本。”
“标本?”阿萊特迷惑地看了看他,顯然,她對這個詞很陌生。
“這是麻瓜的東西,你在巫師家庭中長大不了解也正常,簡單來說就是通過對一些動物啊,植物啊這些東西的簡單處理,來讓他們可以永久保存下來,并維持他們的原貌。用來研究或者展覽。”奇洛笑了笑。
在奇洛向阿萊特詳細地解釋了其中制作标本常用的幾種方法和原理後,阿萊特感慨了一聲:“麻瓜比我們想象中要聰明許多。”
奇洛多看了一眼阿萊特,笑着:“像你這麼說的純血巫師可不多。”
正說着,他突然拿出一個标本遞給阿萊特,微微一笑:“送給你。”
阿萊特一愣,接過了标本,是一朵藍色的鸢尾花,很漂亮。
“謝謝。”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那樣想?據我所知,純血巫師對麻瓜的偏見尤其嚴重。”
“巫師們依賴魔法,麻瓜們依賴頭腦。巨人可以戰鬥,媚娃可以迷惑,馬人能夠預言,人魚也有他們的文化。我們不能總高看自己,也不能小看别人啊。”她俏皮地朝奇洛眨了眨眼睛。
“你大概是我見過的比較特殊的純血巫師了。”
阿萊特笑了笑。
火車漸漸慢了下來,外面的天已經很黑了,雨點敲打在列車的窗戶上,濃雲叆叇,阿萊特和奇洛說了再見,她快速換上袍子,随着人流下了車。
不過,外面的雨已經很大了。
“Impervius(防水防濕)”
阿萊特用魔杖輕輕一指,然後戴着湖綠色的貝雷帽,緩緩地走向那個沒有馬拉的馬車,她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梅林啊,如果防雨咒可以直接應用于人而非物品身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