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特輕輕啜飲着茶水，一股熱流湧入心底，身子暖洋洋的：“我看了有關他的曆史，我覺得……他很偉大。”

說着，阿萊特偷偷瞥了眼鄧布利多的臉色，索性他沒有因為這個詞露出生氣或者不解的神情。

“哦？我想聽聽你的觀點。”

“他很厲害，當時除了英國，幾乎整個歐洲都有他滲透的勢力，他很有野心，組織了很多次的謀殺，甚至意圖讓巫師統治世界……”阿萊特說了很多，最後緩緩道：“我覺得，他一定很有人格魅力，不然那麼多的聖徒怎麼可能心甘情願成為他的信徒。”

阿萊特面前的茶杯已經見底了，茶壺又自動為她續上了茶水。

“雖然他是‘黑魔王’，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個天才，也是個偉大的人。”

鄧布利多聽完後，語氣很平靜：“是的，他确實是，一個讓人尊敬的對手。”

精緻的小茶壺不斷蒸騰着熱氣，白煙緩緩上升，讓阿萊特有些看不太清他的神色。

鄧布利多說話聲音慢了下來，好像他在回憶着那些久遠的過去。

“他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也很聰明，我曾和他對手過，格林德沃算得上那個時代的一個傳奇……”

阿萊特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其實鄧布利多也沒有透露太多，但她隐隐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曾經認識。

*

“阿萊特，阿萊特…”特拉弗斯坐在她的對面，輕輕喊道。

艾凡擡起頭：“怎麼了？”

“我想去盥洗室，能陪我一下嗎？”簡看着阿萊特的瞳孔。

安妮看出兩人似乎有什麼話要說，隻是和她們略微點頭，繼續低下眼睛看書了。

等到她們起身離開桌子後，安妮才緩緩擡眼靜靜地看着兩個人亦步亦趨的背影。

阿萊特跟着簡離開了圖書館，她們來到了一個沒人的盥洗室，簡手中的魔杖輕輕一劃。

“Puierus（悄聲細語）”

特拉弗斯把魔杖收回寬大的袖子裡，轉過頭看向站在那裡一臉莫名的艾凡。

“阿萊特，我覺得…你這學期很奇怪。”

阿萊特緩緩笑了一聲，她的手垂在身側，眼睛瞥向一旁，水龍頭已經是鏽迹斑斑，正一點一點滴着水珠，一面有裂縫的鏡子，鏡子裡照着阿萊特的臉和簡的背影。

那條裂縫橫着将鏡子裡的兩個人截斷，縫隙邊緣略有重影。

“我們是朋友，對吧？我和安妮都不希望你有什麼事瞞着我們，如果你有什麼苦惱……可以和我們說的。”

“你從來不和我們說這些，阿萊特。”

阿萊特沒有去看簡的表情，隻從她的語氣中就能聽出特拉弗斯一定是一臉的擔憂和不解。

艾凡沉默了一會兒，緊接着她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淺淺地笑了笑：“你不也一樣有事瞞着我嗎？簡。”

特拉弗斯的身子一僵。

盥洗室變得很安靜，水龍頭裡的水珠掉落下來的聲音清晰可見，簡看着阿萊特，阿萊特則看着鏡子裡的她們。